第54章 头上顶着一片草原 作者:未知 “哈?”楚凌目瞪口呆。 “陆前进是石匠,陆老二是泥瓦匠,陆老三是皮匠,陆老五比较厉害。 他是木匠,而且是咱们這几個村子裡木工活儿比较比较好的。 我爸之前就想去請他,但考虑到你可能不高兴,就沒张罗。” 楚凌点点头,陆之武四個儿子全是匠人,全村最好過的就是他家了吧。 “来都来了,那就留下呗,工钱按照既定标准给。” 陆之武的诚意,她得收下啊。 海朝宗很讲信誉,說今天送建材就送過来了。 “好勒!”李杉挠挠头,朝村口飞奔而去,等待接应水泥。 陆之武那几個儿子,其实都不太愿意干活。 這肯定是族长的意思,他们不得不去。 尤其是陆老五,陆前锋。 当他看到嫂子的图纸时,眼睛都直了。 追着撵着自己要留下来干活,而且還劝他几個哥哥好好干活。 嫂子就是厉害! 李杉到村口的时候遇到张德光带着民兵从包谷林出来。 他不想跟张德光正面相遇,转身往回走。 李杉好像听张洪秀提過一次,那個头花在嫂子那裡,张德光能找到才有鬼。 “李杉!”张德光立即走上去,爪子搭上李杉的脖子。 “楚凌让你帮修房子,给了你多少钱啊?” 李杉,“……” 张德光伸出一個手指头比划了一下,“100?” 李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话。 “我的天,楚凌真够大方的。”张德光拍拍李杉的胳膊,掩饰不住的羡慕。 “你小子现在转运了,有好事不要忘了张哥啊!” 李杉挠挠头,嘿嘿笑起来。 “楚凌嫂子是锦鲤转世,遇到她的人就会有好运气。 你家离阮红玉那個扫把星太近了,所以——” 张德光翻了個白眼,“瞎說,阮红玉怎么是扫把星?当年還是她帮我追的双双,她是我的恩人!” “可是你不是因为双双进去的嗎?如果阮红玉不给你介绍双双你哪裡会有牢狱之灾……”李杉看到张德光的脸色都变了,缩着脖子后退了一步。 “来,你接着說,我保证不打你!”张德光一边說一边挽袖子。 你当我是傻子咩!李杉撒丫子跑了。 “你会倒霉就是阮红玉妨的,幸亏她改名叫阮红玉而不是叫阮四娣。 否则你就不只是有牢狱之灾,而是像阮红玉的家人一样被她克死。” 张德光猛拍脑门,時間太久他都忘记阮红玉就是阮四娣了。 上次楚凌问他,他都沒有反应過来。 赵德才坐着一辆马车過去,将张德光和李杉的对话听了個一清二楚。 原来自己這几年点儿背,昨天连账本都被人偷了是因为阮红玉那個扫把星妨的啊! 阮红玉混混沌沌之间,听到赵德才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赵德才走了进来。 “你是来退婚的?”阮红玉的心疯狂的跳跃,情绪逐渐激动。 她刚刚做了個梦,梦见自己退婚了,還跟陆振南结了婚,生個两個大胖儿子。 沒想到醒来就看到了赵德才上门,让她喜出望外。 這個贱人很可以嘛! 她把自己绿了,還想全身而退。 张德光脑子裡突然浮现了一個大胆的猜测。 這個贱人找到了下家,她想退婚,所以故意给他戴绿帽子,让他提退婚。 這样她就自由了,mmp! 這個扫把星把自己害成這样,還想把自己踹开。 她长得不行,想得很溜。 “昨天我回去才想起那东西是你给我买的暂时放在你這裡,時間长了我都忘了,我冤枉你了。 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镇上的條件怎么說都比村子裡好些。 况且咱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来接你去镇上养伤也是人之常情,不会有人說三道四。 你要用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人過去就成。” 赵德才不由分說,掀开阮红玉的被子抱起她就往外面走。 阮红玉全身都在抗拒,心,跌到了谷底。 浑身的疼痛让她被迫接受了這個事实,還装出一副感恩,害羞的样子。 史桂兰又高兴又担心。 红玉男人不闹着退婚,她就放心了。 可去镇上她照顾不到红玉,她放心不下啊。 红玉男人家裡還有两個孩子呢,他又要上班,哪裡有時間照顾她? 她看着马车准备出发了,心一横爬了上去。 “婶子,有德才同志照顾我就行了,你留在村子裡帮我催一下打家具的事情吧!”阮红玉婉拒。 她要去赵德才家裡,一下子要应付三個人,无法再分心去跟史桂兰周璇,也暂时不想看到她那张苦瓜脸。 “那,那好吧!”史桂兰讪讪的下车,目送马车远去。 楚凌从阮红玉家的房后绕出来,看到史桂兰依依不舍的样子,心裡暗搓搓的。 不知道的還以为史桂兰和阮红玉是亲母女呢。 阮红玉,你的好日子来了。 加油,你是最烂的! 阮红玉到了镇上赵德才家裡,有种不祥的预感。 赵德才把楚凌抱到沙发上,抽掉皮带抓在手裡,一下下的抽在阮红玉的身上。 阮红玉被打得眼冒金星,皮开肉绽,赵德才才收手,锁上房门离开。 今天早上他起床时,发现门边有一封信。 他好奇的拿起来拆开,裡面的內容到现在历历在目。 赵德才,你做假账的证据都被我掌握了,只要你把阮红玉娶回家,并且一辈子不离婚。 三天后下午六点将5000块钱放在你家附近桥洞下第二個石墩底下,你做假账的事情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他這些年也就搞到5000钱,一下就要送出去,肉痛到无法呼吸。 都是阮红玉那個扫把星妨的,一沾上她自己就一圈圈的霉。 当年因为她的逼迫,他跟在信用社办理贷款业务的对象分开,和阮红玉那個扫把星定了婚。 沒多久他爹病故,他妈摔断了腿,在炕上躺了半年。 两個儿子连续生病,折腾了小半年才好起来。 這刚刚要打算结婚了,阮红玉又给自己戴上了一顶锃明瓦绿的帽子。 他的把柄還被人抓在手裡,勒索那么多钱。 感觉头上顶着一片草原的赵德才,眼裡掠過一道狠厉的光。 后院墙一個身影,蹑手蹑脚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