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对比(每天求月票稳稳的更新 作者:八匹 乐文 类别:都市青春 作者:八匹书名: 李德在队上当会计,平时家裡吃的用的,能多拿一些,所以相对来說,條件在村裡也是好的,加上王香是個会過的,家裡养了很多的鸡,還每年养两头大肥猪,這样家裡也攒下点钱,两家谈婚事的时候,张家就要了三百三的身份钱。 王香就這么一個儿子,能拿出三百三的身份钱,家裡也有面子,纵然是心疼這钱,還是一口应下,衣服也应下是十二套,买衣服的钱是有,可是布票却不好弄,现在這個时候你就是有钱沒有布票也买不到衣服。 张家那边在高福生处借了十二尺的布票,這是一個人一年的布票,最后不够還张萍大姑得了信给送了布票過来,布票有了,却沒有钱,這又是难题。 好在附近有跳大神的,张跃步给人跳大神会有压堂子钱,多是几块钱,這样家裡买布的钱总算是凑齐了。 就這样,一家人還跟着愁眉苦脸的,结婚女主這边要准备三天的流水席,有客人来随到随吃,這办席面的钱還沒有着落,再好的婚事,也让家裡的气氛好不起来。 几天的功夫,张萍的嘴角也起了水泡,看着家裡为她办婚事這么难,咬着唇也沒有一点办法,又恨大爷爷那边太不近人情,每個月有工资,就是拿出半個月工资来,也能让他们度過难关。 心下又下了狠劲,将来有一天一定要過的好起来,让他们看看。 而這两天二春到是沒什么忙的,冬天来了,爷爷也不用出去放老牛,闲下来之后說着去河套刨冰打点鱼,因为李颜宏一直在帮王寡妇家捡树枝,所以說要等李颜宏忙完了再去。 李颜宏早出晚归的,饭也不在家裡吃,二春又起来的晚,很少能和他碰到面,张老头這两天则在外屋裡和泥,把炉子搭了起来,早中晚烧三次木头,屋裡了暖和了起来。 田小会忙完了,就整日裡往二春這边跑,每次来都看着外屋的四只兔子流口水,二春和她相处的也算好,两人有时也能打趣上几句,约好了家裡杀兔子叫她過来吃,田小会高兴的和二春越发的亲近起来。 田小会一来,村裡的八卦不用二春去打听,她就像吐豆子似的都吐了出来,什么李家去供销社买布供销社缺货,被张萍的大姑拖人在市裡买,听說花样子也多,给张萍的尺寸都量好了,只等着布拿回来做衣服,還有李铁柱整日的不着家,天亮就走,帮人去捡树枝,天大黑才回来,孙枝去了三天才把李铁柱的衣服尺寸给量到。 說到這些的时候,田小会一脸的幸灾乐祸,“村裡人都在暗下裡說你四婶他们沒良心,帮着外人打你们的脸。” “现在又不用上工,天天闲着也就這点事让他们颠三倒四的议论。”二春早就知道会這样,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田小会一脸的愤愤不平,“张萍平时那么聪明的一個人,咋就干這种事呢。” “好了,你前阵子不是說有青知要来嗎?咋现在還沒有来?”二春不愿多說,转了话题。 田小会毫无知觉的被引走了话题,一脸甜甜的笑,“快了,听說就這几天。” 二春打量着她的衣着,這两天田小会都穿這件花棉袄,人打扮的也比平日裡干净,敢情是随时准备着见那些知青啊。 “二春,你家條件好,听說他们知青下来就不会再走,他们是城裡人又有文化,有好的你可以在他们当中挑一個。”田小会的想法可以說是村裡很多姑娘的想法。 换成是上辈子,二春是這样想的,也那样做了,不過重生一回,二春却急讨厌知青,“我還不想找,再說人家知青是城裡人,谁知道哪天不会回城裡去,咱们农村人又沒有文化,還是物实点好。” 二春說的是自己,也变向的点田小会。 她不希望田小会再走上辈子的路,上辈子田小会自杀了,为了一個抛弃她的男知青,還做過流产,临死前在村裡的名声都不好。 “你就是想的太多,他们能到农村来,就是有觉悟,有觉悟的人咋能看不起咱们农村人。”田小会不甘心。 二春虽知這阵子与田小会走的近,可两人也沒有到了交心的地步,见她這样也沒有再深劝,劝不了人到最后還得罪人,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也不想去做,而且她该做的该說的都做了,如果田小会仍旧像上辈子一样,她也拦不了,就像這辈子张萍又嫁给李铁柱一样。 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去拦着就能改变,仍旧按着上辈子的轨迹在走着。 田小会见二春不作声,也知道她刚刚语气不好,“二春,你别生气,我并沒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就是不甘心,咱们也不缺胳膊少腿的,干啥就比城裡人矮一头?他们不就是有点文化嗎?我听我爸說,他们城裡人還不如咱们农村人過的好,都是吃了上顿沒下顿的,饭都吃不饱,還金贵啥。” 二春有些错愕的看着田小会,在她的认知裡,田小会是個大咧咧的人,什么事情都不经脑子,却沒有想到她会有這样的想法,或许正是因为這样,才会让上辈子田小会落得那样的悲惨。 二春突然有些厌了,她不喜歡跟心裡阴暗的人交往,那样不知不觉会被她影响,无形中也会变的像她那样去看待事情,思及到此,二春心裡不免又有些失望,剩下的時間裡,和田小会說话也有一搭沒一搭的,田小会也看出二春沒心思和她說话,沒有像往天一样的坐到天黑,早早的就走了。 而這天李颜宏却回来的很早,下午一点多就进了家门,身上還带着雪花,就站在外屋裡拍扫着身上的雪,动静弄的那么大,屋裡的二春想听不到都不可能。 爷爷去打牌,家裡也就二春一個人,二春也沒有想搭理他,就在南炕上坐着,手裡缝着的正是一件男式的棉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