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证据
楚云夕一边带着讽刺的浅笑,一边用力拍了拍手掌,道:“你這句话倒是得不错,理昭昭,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做過什么,自己心裡有数!”
“明明是你诬陷我們的,我們什么都沒......”
黄鹤山的话還未完,就见楚云夕从怀裡摸出一個四四方方,半個巴掌大的盒子,也不知她在哪裡按了下,那盒子裡居然传出了他们先前在巷子裡的对话声:
“大哥,和她们废什么话,直接抓走就是!”
“怎...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抢我的首饰?”
“抢你又怎么了?一個下贱坯子,也敢和本姐争抢?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一個贱种,凭什么戴如此名贵的首饰?你有這福气嗎?也只有本姐這样的名门贵女才有资格,哼!”
“這些首饰是...是我花了真金白银买的,你要是抢,我...我就去报官告你....告你拦路抢劫!還有,你刚才骂我贱种,辱及我的父母,我也要回去告诉我爹娘,让他们治你的罪!”
“哈哈哈~~~~笑死人了,不過就是生了你這個贱种的两個老贱种,還治本姐的罪?你是不是還沒弄清楚现在的情况?你认为如今還有机会去报官告状嗎?
再了,就凭你這低贱的身份,還妄想和我安东侯府抗衡?真真是笑话!大哥,你還在等什么?還不赶紧把她们三個贱皮子抓了回去享受?”
黄娇和黄鹤山的脸刷地变得惨白惨白,而现场也一度安静得落针可闻。
先前還义愤填膺,指责楚云夕的百姓,先是纷纷露出羞愧的表情,然后醒過神来,双目又通通涌起愤怒和鄙夷,如利刃般射向黄氏兄妹。
刘氏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裡暗呼了句“完了!”
黄奎的脸也卡白卡白的。
他听见了什么?
自己的孙女不仅仗势抢夺长公主的东西,還辱骂她是贱种?!
這也就算了,她居然....居然還骂皇上和皇后是两個老贱种?!
這這這
這是要把整個安东侯府都作死的节奏啊!
端木浩宇本来也被吓到,但后来听见那個怪异盒子裡并沒有出现他的声音,黄娇也沒有提到他,心裡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陈耀祖抬起衣袖哆嗦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今日這案子简直审得太刺激了,他表示心脏有点受不了啊。
“哼!黄姐刚才不是哭诉长公主冤枉陷害你们嗎?那现在本王听见的又是什么?
当街抢劫、辱骂、绑架当朝长公主,言语還辱及皇上皇后,你们安东侯府這是要造反啊!”
萧磊脸色黑沉,起身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已经抖成筛子的黄娇和黄鹤山,转头对陈耀祖道:“如今证据确凿,陈大人還不赶紧将黄氏兄妹收监?
另外,安东侯府因为涉嫌亵渎侮辱子,罪大恶极,立刻将安东侯和侯夫人一起收监,吴公公,你带着禁卫军先将侯府封锁起来,待本王进宫回禀皇上后,一切交由皇上发落!”
“是是是。”
陈耀祖赶忙起身应道,然后朝堂上的衙役下令道:“還不赶紧将嫌犯锁拿,暂时押入府衙大牢等候圣上发落!”
与萧磊一同前来的内侍冷冷瞥了黄娇等人一眼,冷哼道:“安东侯府真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皇上皇后和长公主都敢辱骂,杂家看你们真的是要造反啊!哼!”
完后,吴公公就直接招呼守在公堂外的禁卫军,快步往外走去。
黄奎慌张地挥开衙役的锁链,朝端木正龙求救道:“王爷救救本侯,救救本侯啊,這一切都是那两個不肖子孙的错,本侯完全不知情,本侯立刻就将他们划出族谱!
他们以后也不再是我安东侯府的人,還請王爷和皇上解释一二,本侯绝无冒犯亵渎威之意啊~~~~王爷,看在你我两家相交多年的份上,救救我黄家啊~~~”
虽然黄鹤山和黄娇是安东侯世子唯一的嫡子嫡女,但却不是他黄奎唯一的嫡孙嫡孙女。
不他另外几個儿子给他生的嫡孙嫡孙女就有好几個,就是安东侯世子膝下,也還有好些個庶子庶女。
也就是,他完全不缺孙子孙女。
這两個既然已经废了,自然是要果断舍弃的。
先前他会如此维护,不過也是为了侯府的颜面,以及仗着长公主沒有证据罢了。
但现在长公主不但拿出了证据,還是能够让整個安东侯府覆灭的要命证据,黄奎哪裡還姑上黄娇和黄鹤山?
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法子将安东侯府给摘出去。
虽然這個希望很渺,但总要试一试。
這才有之前他向端木正龙求救的一幕。
要朝堂上谁在楚啸卿那裡话的分量重,除了两個国相,也就是楚国的战神老战王端木正龙了。
“侯爷,鹤山可是建仁唯一的嫡子,是侯府的世孙,你怎么能将他划出族谱?我不同意!”刘氏听见黄奎要将她最喜歡的孙子逐出家族,立刻尖利着声音吼道。
黄奎返身就给了刘氏一巴掌,压低声音怒道:“這畜生伙同黄娇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還想包庇他不成?
你可想過,他们犯的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现在不将他们逐出家族,与他们划清界限,不仅你和我,就是整個黄家都要给他们陪葬!蠢妇!”
刘氏混沌的头脑被黄奎的這一巴掌打醒了,捂着脸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再不敢开口救黄鹤山与黄娇的话,眼裡满是惊恐和慌乱。
黄鹤山被衙役拖拽着往外走,一边奋力挣扎,一边不停朝刘氏喊道:“祖母,祖母,您一定要救孙儿啊,祖母,您平日可是最疼爱孙儿的,您不能不救孙儿啊
孙儿不要去坐牢,牢裡哪是人呆的地方?孙儿要回家,孙儿要回家,祖母~~~~”
相对于黄鹤山求救的怂包样,黄娇不仅沒有丝毫悔改,反而還一直在不停谩骂:“贱人,你故意害我!
你在银楼的时候明明可以出自己的身份却故意隐瞒,后来又故意引诱我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你就是個心思恶毒的贱人!你害了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