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孝会天打雷劈
果然,這個消息让队长的脸上浮现惊喜,“你真的懂医术?”
苏暖也明白,自己不露一手不会让他另眼相看。
于是苏暖指着那白胖的官员說:“他身体虚,至今无子,我有一药方,吃上半年就能让府中女眷受孕生子。”
白胖官员脸色涨红,但又有些激动,“真的?”
他膝下只有一女,迫切想要儿子。
队长狐疑的說道:“我不可能用半年的時間来驗證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苏暖回答:“我可以给他药方,今日吃了就能虎虎生威,明日大人问问他就知道了。”
队长嗤笑一声,显然是不信的,“虎狼之药只会伤人。”
然而那官员忍不住了,“你写下来,如果你的药管用,明日我送你一辆驴车。”
队长有些拉不下面子,冷冷的說道:“這是我押运的人。”
官员不怕他,眼睛一瞪,“改日我找你爹喝喝酒,再跟你媳妇唠唠家常。”
队长瞬间气馁,陪笑道:“好好好,岳丈大人說的算。”
原来两人是翁婿关系,這更好,队长就不会为难自己了。
苏暖到旁边的桌上拿了纸笔写药方,写完便递给了官员。
那官员显然吃過不少药,看得懂药方,他狐疑的问:“這沒有虎狼之药,真可行?”
苏暖点头,“明日见分晓。”
官员看向队长,“你去把他们的脚镣解了,顺便找個屋子给他们休息。”
队长沒說什么,起身往外走。
官员又說:“那颗明珠记得给我闺女。”
队长无奈的回答:“知道了,敢不给嗎?虎父无犬女。”
苏暖差点笑出声来,這是在說他媳妇是母老虎啊。
来到天井院子裡,队长說道:“我叫程峰,以后叫我程队长,我上面還有個上峰,我都得听那孙子的。”
“還有,他可沒我好說话,别想着贿赂他,只会让你鸡飞蛋打。”
苏暖秒懂,只要沒了這個上峰,接下来的日子裡自己都会過的风生水起。
于是她低声回应:“流放路上不仅有犯人死去,也有官员、士兵死去,說不定哪日他就沒了,這一路就是您說的算了。”
程峰斜睨苏暖,“你有法子?我不能插手。”
苏暖点头,“有。”
程峰沉吟片刻点点头,“只要你能办成,這一路我护着你们。”
苏暖并不意外,皇帝不仁,官员之间就充满了明争暗斗。
那個上峰叫秦守,从五品外官,贪财好色。
前世婆婆小叔护着自己,否则自己都被祸害了,所以弄死他就能一石二鸟,除掉祸患和得到程峰的庇护。
苏暖眼中的押运士兵并非是管束他们的人,而是保护他们平安到达北地的人。
所以一路北上的時間尽量跟程峰打好关系,這样一来流放就可以当做是游山玩水。
苏暖心情不错的回到薛氏身边,沒多久便有人過来打开了他们的脚镣。
忽然有人小声叨叨:“小寡妇肯定是去勾搭官爷了,她头发不是出去时的样子,說不定都跟官员睡過了。”
他们都以为凌苍死了,所以自动将苏暖升级为寡妇。
另一人附和,“就是,不然怎么只有他们的镣铐打开了,我們的沒打开?”
苏暖扭头看過去,一個圆脸婆子,一個瘦脸媳妇子,前世自己也不关注這些人所以不认识。
她脸上带着得意的說道:“我看你们长的也不差,你们也去睡官爷啊,說不定這一路不仅沒脚镣绊身,還能坐上驴车呢。”
圆脸妇人抬手指着苏暖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话。
尖脸女子說道:“呸,真不要脸。”
苏暖抬脚晃了晃,“你要脸你就带一辈子,我好轻松哦。”
尖脸女子气的脸色铁青,却不敢再說话,因为无论說什么都不会让对方难受,還会让自己气得要死。
圆脸妇人见薛氏過来了,立即說道:“薛氏,你看你家的小寡妇不知廉耻,肯定是跟人家滚到一处去了。”
薛氏面色阴沉的走到苏暖身边。
苏暖心裡一颤,婆婆会不会厌弃自己?
然而就见薛氏人狠话不多,上去就是两巴掌,打的那圆脸妇人嗷嗷叫。
随后薛氏回头对苏暖一扬下巴,“看见沒?学着点,跟這种满嘴喷粪的人别多话,狠狠的打。”
苏暖心中震惊過后就是满满的暖意,婆婆依然跟前世一样,无條件的护着自己。
她乖巧的点头,“嗯嗯,下次我来打。”
薛氏暗地裡攥拳,用指尖儿搓了搓手心,有点疼,
她笑道:“走,刚才官爷给分了屋子,快进去休息。”
“好,娘,我們走。”苏暖与薛氏亲亲热热的走了。
圆脸妇人甩手给了那尖脸女子两巴掌,“小贱人,就怪你多嘴。”
尖脸女子委屈巴巴,不敢回嘴,只能怒瞪苏暖的背影。
苏暖感受到身后恶意的眼神,她得意又大声的說道:“哎呦,這屋子不错,我們能睡個好觉了。”
那尖脸女子气的直跺脚,可是又无可奈何,她不敢去找官爷要屋子。
只是苏暖和薛氏刚进屋子就被人推开,几個人越過他们先进了屋子,找地方坐下脱鞋揉脚。
薛氏气急,怒道:“三伯父這是我們的屋子,你带這些男人进来做什么?”
凌老头哼了一声,“我們是受你们家的牵连才被流放,凭什么你们能在屋裡住?”
“况且我是你的长辈,你就得孝顺我,不然会天打雷劈。”
苏暖好奇的问:“娘,這人跟咱们有血缘关系嗎?”
薛氏点头,“是你公爹的堂哥。”
苏暖嘿嘿一笑,“我可不认识,要被雷劈,那就劈我好了。”
薛氏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苏暖缓步走向离她最近的男子,這男子正用充满猥琐的眼神看着她。
她问:“這位如何称呼啊。”
男子色眯眯的笑着說:“你得叫我一声堂哥。”
苏暖冷笑,“可我堂哥死了好几年,坟头草都比你高,既然你這么喜歡当我堂哥,那你就陪他吧。”
說完,她抓住男子的手臂摔沙包一样左一下右一下……
屋内的人视线跟着那男子,上……下……上……下……
等摔了七八下,苏暖将人拖到门口,一脚踢飞。
她回头盯着那几個人看,“你们也想试试?”
這会儿谁還敢留下?留下当沙包嗎?
凌老头儿连鞋子都沒穿,直接拔腿就跑。
原本外面蠢蠢欲动想进屋的人,他们看见被踢出来的人后,瞬间都歇了心思。
苏暖拎着鞋子,来到门口喝道:“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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