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李闯再施毒计
想到這裡,命人找来在大明皇宫抓获的御医黄友贵,“你去看一下制将军李岩,看他身体如何?记住,制将军确实有病,還病的不轻。”
阴森的语气只让黄友贵浑身打颤,“微臣,微臣明白!”
“当真明白?”李自成瞪着黄友贵。
黄友贵再次下跪,“当真明白,李岩一定会得病的,還是一病不起的那种!”
李自成這才转怒为喜,“事成了,我,不,朕,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黄友贵点头。
当天,黄友贵就来到李岩大营,给李岩探病。
李岩沒什么病,从脉象上自然看不出什么?不過,李岩之前咳出了不少血,面色倒是有些惨白。对黄友贵說道,“黄御医,李岩实则沒有什么大問題,主要是风寒引起的咳嗽与头痛,甚至发烧都沒有。”
這几個症状从脉象上看,自然是看不出的,黄友贵点头說道,“制将军无需担心,下官会给将军开一些安神调养的药,只要按时服用,自然会药到病除。”說完就拿出了药剂。
李岩暗笑,“你连我的症状都不知道,就带来了药剂,难道当真是神仙不成,未卜先知?”却点头說道,“有劳御医了!”又对李年說道,“李年,将御医带来的药煎煮一番。”
“黄御医服侍陛下,想必事务繁忙,還是請回吧,李岩会按照医嘱服药的!”李岩說道。
黄友贵却說道,“陛下說制将军乃国之栋梁,务必要保重身体,需在下臣的观察下服药,方得放心。”
自己拿着药剂前去煎煮。
行为怪异,连李年這個傻大個都看出不妥,“兄长,這黄御医似有不妥?”
“是李闯有所不妥才是!待会你這样……”李岩在李年耳边這样交代。李年领命。
不一会,黄友贵煎好药,端来给李岩服用。
李岩看着药汤,說道,“似乎有些太烫了,稍微冷一下。”
黄友贵脸上冒汗,“药還是趁热喝有效。”
李岩点头,“黄御医說的有理,稍微凉一会就成。”
這时候,李年走了进来,“黄御医,我昨晚似乎拉坏了肚子,你给我瞧上一瞧。”强行将黄友贵搂住,在大营的一侧让黄友贵给自己把脉。
黄友贵心中有事,稍微把了一下脉,就对李年說道,“将军无非是吃坏了肚子,不妨事,下官這就给您开一点温补的方子。”
就走向李岩,却发现李岩已经喝了药,额头甚至出了汗。再仔细一看,李岩身上倒是沒有水渍,应该是喝下了药汁。這才放心的說道,“此药還需将军连续服用十日,到时候将军想必就安好了。”
李岩拜谢黄友贵。
回到李自成的大营,李自成询问,“制将军可服了你的药?”
黄友贵点头哈腰的說道,“陛下,那药汤是我自己煎煮的,又是当着我的面,让制将军服下的汤药!”
“那汤药可有滴漏?”李自成问道。
“微臣仔细观察了,胸口与衣襟沒有任何潮湿之处,且额头冒汗,显然是服了汤药。”黄友贵說道。
李自成点头,“干得不错,先赏赐你100两银子,事成后,自然還有重赏。”
黄友贵赶紧跪倒谢恩。
李年待黄友贵一走,赶紧询问,“兄长,你沒喝那药吧?”
李岩点头微笑,解开衣襟,取出那行军用的水囊,裡面满是黄友贵煎煮的汤药。又取出一個热水袋,李岩說道,“长青,你准备這热水袋也太烫了,害得我差点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幸好黄友贵走的急。”
李年摸着头发憨笑。
原来,李岩一见黄友贵坚持自己煎药给自己服用,就知道沒什么好事。又不能当着黄友贵的面拒绝服药,只能早作准备。首先在腹部放了一個热水袋,又在胸口放了一個水囊。古人宽袍敞袖,李岩自然也不例外,放了這些东西,都不容易被发现。
趁着黄友贵被李年缠住,偷偷解开衣襟,将汤药倒到了水囊中,有衣袖挡着,黄友贵根本就沒发现。
由是,李岩躲過了一劫。不過感觉事态紧急,李岩還是加紧派人联系宋献策。
李岩与宋献策還是有些交情的。但也正是因为“十八子主神器”,害了李岩,因为李岩也姓李,自然让李自成忌惮。李岩从而也不敢结交宋献策。
李岩询问李年是否有心腹之人好做成此事。
李年說道,“兄弟在亲兵营也有不少心腹,其中一個是陕西人,叫赵辰德,在战场上几乎必死,为我所救,与我暗中拜了把子,且不为人知,是最好的人选。”
“长青,你再考察一番,此事必须慎重,容不得半点差池。”李岩十分慎重的說道。
“兄弟明白,会再试探一番。”李年說道。
第二天晚上,李年将一份重礼交给赵辰德转交给宋献策。
宋献策,外号“宋矮子”,或者“宋孩儿”,自然是身量极矮,头大身子小,胡须也是稀稀拉拉的。却无人敢小觑了。只因为李自成极度迷信,很依赖宋献策所谓的占卜之术。
见到李岩委托的重礼送到,摸着短须說道,“老夫与你家将军心心相惜,何须重礼相赠?转圜之事自然代劳。原意让你将重礼带回,但为免你家将军宽心,权且接受。”
接着,很担心的询问,“你家将军可曾服下了黄友贵的药?”
“小的不知道。”赵辰德說道。
“若是服下那就糟了,那裡面可有阿芙蓉,一旦长期服用,必然毒瘾发作,最后必死无疑!”
“宋献策說药裡面有阿芙蓉?”李岩问道。
李年肯定的点头,“那赵辰德兄弟确实是如此回答的,应该不会有假。”
“如此,兄长我就更有把握演好這個戏了。”李岩眼光灼灼。阿芙蓉就是后世俗称的鸦片。李岩虽然沒吸過鸦片,但不意味着自己不了解鸦片成瘾者的症状。
不一会,黄友贵再次過来给李岩煎药。李岩突然恶作剧般的說道,“黄御医,你给李岩煎的药似乎与普通的药不同啊?”
黄友贵吓得几乎跌倒,脸色惨白的强自镇定道,“将军說笑了,下官煎的也无非是常用的药剂,岂能与通常有所不同?”
李岩暗暗好笑,這样胆小的一個人用来做坏事,李闯真是太为难人了。却继续說道,“李岩是觉得,一般的药都让人恶心的想吐,苦不堪言。只有黄御医煎的药,虽然也苦,竟然让李岩有想喝的欲望。這一次,黄御医多煎一些汤药给李岩可好?”
黄友贵這才放下心来,擦擦额头的虚汗,吓死老子了,李岩即使沒有兵权,要掐死自己這個文弱的大夫也是轻而易举,“将军說笑了,药岂能多服?不過,老夫观将军的病情,确实超出预估,下官会适量给将军增加一些剂量。”
李岩笑着答应,你這是唯恐李岩不死啊。
随着弄虚作假手段的娴熟,李岩甚至都能不用李年的掩护,就能当着黄友贵的面,仅用袖子遮挡,就能完成倒药的动作。做起来就显得更加天衣无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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