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逼朕喝毒药 作者:未知 朱宁感觉到全身很乏力,心脏也很闷,嘴很苦又很干,眼睛惺忪疲倦,也睡不着。 更要紧的是,他眼前居然還出现了幻觉,仿佛自己是到了一古色古香的大殿内一般,黄色的窗幔和红色大床榻,很是富丽堂皇。 难道自己這就要死了嗎,眼前的幻觉莫不就是天堂的样子? 朱宁有些不甘心,他還不想死,他還有许多事沒去做,许多的梦想沒有去实现。 朱宁不愿意闭眼,所以他拼命的睁开了眼,因为手沒有力,就咬着牙准备用肘部支撑床面好坐起来,即便是要死,他也要在死之前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就在這时,朱宁却看见了两個小宦官。 “陛下又醒了”,其中一尖嘴猴腮的小宦官朝一個有些显胖的小宦官說了一句。 朱宁一愣。 陛下?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朱宁的脑袋仿佛就要炸裂了一般,他痛苦的躺在了床上。 但旋即就是一大串信息传来,自己是大明皇帝朱由校,现在是天启七年八月,今年四五月间,自己偶然染了些风寒,谁知在御花园裡散步时,却被身边一叫王安的小宦官推进了河裡,于是,病情就加重了些。 等到现在,自己已经不能下床了。 片刻之后,朱由校的头疼就减轻了不少,但也不由得苦笑起来: “自己居然成了歷史著名的木匠皇帝,朱由校!” 可紧接着,朱由校就不由得暗自惊愕,因为据他所知,這位木匠皇帝当了七年皇帝,于天启七年八月去世。 现在正是天启七年八月! 也就是說,现在這位木匠皇帝和自己一样,也在等死,也沒多久時間可活了! 自己不能就這么死了,既然穿越成了木匠皇帝,先看看這位木匠皇帝得的是什么病症,只要不是自己那种晚期癌症,自己就能附在他的身上活過来。 “不对!” 朱由校在前世是主治医师,虽不說精通各种疑难杂症,但对于普通常见病症他還是熟稔的。 拥有强烈求生欲望的他将手放在自己心脏,摸了摸心率,又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却发现這位木匠皇帝的身体不過是感染了肺炎,另外有些轻微的慢性药物中毒,从他身上的红疹就可以看出是中毒引起的過敏反应。 肺炎和這种轻微的慢性生物碱中毒虽然在古代不算小病,但也不是不可救,以太医院的太医水平不应该让這木匠皇帝拖得這么严重。 “陛下,您怎么了?” 這时候,一尖嘴猴腮的小宦官见朱由校又是摸胸口又是摸脑门和手腕,就有些感到奇怪,面露出狐疑之色。 “沒,沒什么,你们退下吧,我再趟一会儿。“ 朱由校說着就要躺下,另一显胖的小宦官忙来帮忙,但脸上却有些慌张的样子,不敢看朱由校。 而那尖嘴猴腮的小宦官则不知什么时候端過一碗药来:“陛下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吧。” 朱由校看了這說话的小宦官一眼,這小宦官躲开了他的目光,并笑道:“陛下,這是太医院几個大夫新研究出的药方,据說很有疗效,你喝了他,沒准這病就好了。“ 朱由校学過心理学,根据這小宦官的表现,他觉得這小宦官应该有所动机,而且作为一名医生,基于职业本能,他很想過问一下這些太医究竟给自己开的什么方子。 而且,他真的不敢相信,堂堂太医院的一群太医居然让一個伤风感冒直接拖延成了肺炎,還慢性中毒! 要知道,這种伤风感冒,很多赤脚郎中和传统巫师都能医治的呀。 這裡面一定有蹊跷! “先把药放下吧,去把太医院给朕开的方子给朕拿来”。 朱由校实在是太累了,說着就要躺了下去,但谁知,那尖嘴猴腮的小宦官却抱住了他,不准他睡下,并对那显胖的小宦官吩咐道:“快给陛下服药!” 朱由校沒想到,一個小宦官居然敢强逼自己喝药!自己還是那种說一不二的皇帝嗎! “大胆!” 朱由校咬着牙吐出了两個字。 這尖嘴猴腮的小宦官沒有搭理朱由校,而是朝那显胖的小宦官瞪了登眼,步步紧逼道:“怎么,你难道忘了郑奉常许给你的好处嗎?” “郑奉常?郑奉常是谁?” 朱由校脑海中闪過很多人的名字,但却猜不到到底是哪個是郑奉常,但他能确定的是,這個所谓的郑奉常一定是跟這两個小宦官串通好了的,意图谋害自己! 可是那位郑奉常为何要谋害自己? 朱由校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妨碍了谁? 可恨自己对明末歷史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明末三大案,最后一個皇帝是崇祯,其他就都不知道了。 那显胖的小宦官明显颤抖着端着一碗药递到了朱由校嘴边。 朱由校紧紧抿着嘴,不肯吞下,在這种情况下,即便是傻瓜也明白這药八成是有毒的。 但那尖嘴猴腮的小宦官却捏住了朱由校的下颚,一使力,朱由校嘴巴就不由得张开,温热的药汤就灌进了朱由校的嘴,很苦! 朱由校不肯吞下,谁知那小宦官却猛击了朱由校的喉咙一下,苦苦的药汤才滑落进朱由校的食道,因为吞咽的太快,朱由校不由得呛了起来。 “你们!” 朱由校无力的說了一句,就昏睡了過去。 轰的一声,一道闪电出现在宫殿外,倾盆大雨顿时就落了下来。 朱由校也在霹雳的炸雷声中醒来,那尖嘴猴腮的小宦官已经不在,只有那显胖的小宦官坐在自己床边打瞌睡。 而這时,宫殿门外传来了人的对话声。 朱由校仔细一听,其中却是有那小宦官的声音。 朱由校也沒睁开眼,他知道這显胖的小宦官和那尖嘴猴腮的小宦官是一伙的,自己要是一睁开眼,只怕這两小宦官又得给自己服那不知为何物的毒药。 “郑大人,您怎么来了,這要是让九千岁的人发现了,如何得了?” “不碍事的,现在這乾清宫内外的侍卫都是我們的人,阉党的人,就是变成鸟也飞不进来,本官且问你,陛下现在病情如何了?“ “醒来一次,但小的给他服了一次药,他又睡過去了,不過大人,小的感觉陛下他有所发觉了,迟迟不肯吃药,還要小的把药方给他,最后還是小的强灌的他。” “看来是不能再等了,得给他下点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