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斩杀士子与朕要抄了他的家
深宫大院内,午间休憩的朱厚照正和十来名绝色妃嫔做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对外面处斩闹事士子的事自然是充耳不闻。
朱厚照知道自己這個正德皇帝现在還沒有子嗣,所以,现在他在后宫的時間如今倒也不少,而不是像以前的正德皇帝一样只知道和一帮大男人切磋武艺研究军事,甚至還观狮虎斗,使得现在穿越来的朱厚照不得不替自己身体的原主人开了几個绝色宫嫔的苞。
而为了增加后宫生活的趣味性,所以,朱厚照倒也昏君一样的增加了许多趣味***,猫捉老鼠不過是其中一种而已,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也算是丰富一下自己当皇帝的生活。
刘良女的剪水双瞳一眨,就偎依在了朱厚照怀中:“陛下!請让臣妾受刑吧。”
……
“陛下!請让老臣受刑吧,腰斩、凌迟都行,别杀他们啊,他们皆是受老臣蛊惑的,是老臣的罪啊!”
毛纪跪在左顺门外,哭了起来,他不得不哭,這件事对他而言,实在是让他感到太痛苦了,他沒想到王琼一派官员会直接要斩杀自己這些富商家族出身的士子,而且還要自己去监斩,因而他不得不主动交待,宁肯让他自己受罪,毕竟這些士子很多都是他毛纪门下最年轻的门生,這等于要断他的政治根基。
“請吧,阁老,别耽误了时辰,陛下說了,他现在正在为大明的未来操劳,沒精力理会你,陛下還說,你毛纪的命只有一條,与其用来保他们,不如将来拿来保大明。”
孙和說了一句就让人把毛纪扶了起来,同时也劝离了這裡其他的大臣。
毛纪只得离开了這裡,拿着象笏回到了府上,但一回到府上就重重地把象笏摔在了地上:“王琼!今日之仇,毛某必定会报的!”
而這时候,一些富商来到了毛纪這裡。
然后,這些富商也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着毛纪:“阁老啊,你想想办法啊,我們家的孩子怎么就這么上了断头台呀,他们可都是我們家族的希望啊!”
“就是阁老,我們让他们拜在你门下,每年十万八万的送礼,为的是让他们的金榜题名,将来为我們這些做生意的說话,而不是做断头鬼呀,呜呜,我可怜的儿啊!”
“老夫有什么办法!是王琼那奸臣建议陛下斩杀他们,說他们大不敬,老夫不惜以死求情,可陛下只听那王琼的,你们来找老夫還不如找王琼那奸臣去!”
毛纪怒吼了起来。
……
病急乱投医的富商们還真的来找了王琼。
但王琼直接闭门不见,送银子也不要,毕竟這次铁了心要打压他们的就是王琼這一批想独掌朝权的文官。
而毛纪這边最终還是不得不履行了他的监斩官职责,在刑场上亲自下令斩杀這些闹事的士子。
這些士子在得知自己被处斩时自然是哭的肝肠寸断的,一個個心裡是后悔的不行。
咔擦!
咔擦!
咔擦!
但随着毛纪一时令下,這些闹事的士子自然還是被处斩。
因而,這无疑给了其他士子们很强的震慑,让這些士子开始明白朝廷不是那么好惹的。
一场起于开中法改革,发展于收复河套的事被兵部放到民间来讨论而最终引发的一场士子讥讽朝政与朝廷对着干且哭先帝的风波就這样被平息。
這场风波過后,王琼自然更招人恨了,已经开始有文人在创作有关他坑害忠良的剧本,或者写一些诗词来暗讽他。
而毛纪倒是也更加直白地在所有人面前包括皇帝面前表现出自己对王琼的厌恶,甚至已经毫不掩饰地表示自己有要除王琼的心。
朱厚照倒是沒有因此惩罚毛纪,他现在把毛纪就像养一個吉祥物一样养在内阁,无论毛纪怎么和王琼针锋相对,他也不過度偏护王琼,甚至对毛纪也会时不时的施点恩德,他這样做既是为了在内阁留一個代表富商巨贾利益的新兴士绅集团的代言人,也是为了平衡一下朝中势力,如果让王琼一家独大,朱厚照也担心自己会被反噬。
王守仁和魏彬则是两跟着朱厚照干实事的。
兵部的宣传动员工作与国防教育工作在砍了十多颗士子的脑袋后顺利了许多,官僚和士绅们开始主动跟着朝廷這样宣传起来,即便有真心不愿意的,为了讨好皇帝,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跟着赞成,他们都知道毕竟现在的皇帝有一帮自己的势力,自己要是不老实会被收拾的很惨。
民兵司的募兵工作也开始进行,不過,這個年代募兵沒有后世那么容易,毕竟在大明這個文贵武贱的社会裡,当兵是最不被人瞧得起的职业,与后世是大家都很尊崇军人职业是不一样的。
再加上基层民众都被士绅集团控制着,所以,要获得兵源,還得靠這些士绅们肯放人,而士绅们自然是不肯放人的,毕竟這就意味着他们放弃了剥削某個人的机会,意味着他们的利益会受到损失。
好在,朱厚照有自己的皇庄,也因此,朱厚照也就有自己的佃户。
因而接下来的募兵的兵源就主要是来自于朱厚照這個皇帝自己的和佃户和一些破产而愿意選擇当兵吃粮的自耕农。
为了鼓励自己皇庄的佃户,朱厚照特地给管理皇庄的御马监下旨,参军的佃户减租一半,全家免徭役,所以,朱厚照的這些佃户们倒是很积极参军加入了朱厚照的近卫军。
“陛下,现在兵部一共招了六千多名士卒,您看是否還要再招,若還要再招,只能去出京去招募流民,不然就难以招到合适的兵源。”
王守仁說道。
“先训练這六千士卒,后面再招,给各省下达钧旨,令当地督抚督促各府州县多招募愿意当兵的青壮,定期送到京城进行训练,经费由兵部直接拨予。”
朱厚照說道。
……
“你们知道朝廷這次开始募兵组建近卫军,才募集到多少兵马嗎,只募集到六千士卒,哈哈哈!”
彼时,一会馆内,几位士大夫彼此聊起了眼下的新闻,而其中,兵部民兵司新任主事裘文国便对几位同僚說起了最近兵部民兵司招募士卒的事。
“哼,不出本人所料,沒有我們士绅支持,朝廷想招到上十万士卒?怎么可能,這早已不是国初,民间人丁皆在我們士绅之手,朝廷除了临战时调集各地兵马组成十万大军外,想直接募集十万青壮训练,哪有那么容易!還想收复河套?也不想想现在是不是时机!”
翰林院庶吉士廖道南冷笑了起来,說着就道:“俺答部可是有数万铁骑,朝廷拿什么灭人家,就凭這六千新招士卒组成的近卫军?”
“依廖兄所言,反对此时收复河套的朝中诸公并非短视者,只可惜当今奸臣王琼逢迎君上好大喜功這一点,竟严打反对议收复河套之言论者。”
翰林院侍讲伦文标也附和了起来。
而此时,一直一言不发的叶贡突然开口问着廖道南:“俺答那边想办法联络到沒有,他们什么时候入关劫掠?别拿了钱不干活!”
“已经联络上了,今秋,他们就入关。”
廖道南回道。
叶贡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到时候俺答入关围了京城,就能逼陛下杀了王琼!”
……
“陛下,据锦衣卫报,自纳粮开中改为纳银开中后,虽然许多商户弃守屯田,但仍有许多屯田在种粮,而這些屯田大多被当地豪绅或在朝为有权有势的大盐商兼并,甚至還有不少卫所军户的屯田也被這些人兼并,尤以叶家为主。”
王守仁這时候向朱厚照禀报了总参谋部關於收复河套相关事宜的最新情报发现。
朱厚照听王守仁這么說后,不禁拧住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說,弘治朝纳银开中后,并非出现北方大量田地被抛荒,反而出现大量田地被豪强兼并的现象,而且所屯田亩比之前更多?這說明這些豪强大户在边镇的粮食产量反而有增无减,可這些粮食去哪儿了?怎么边镇的粮价反而一直高涨?”
“陛下,据来自俺答部的锦衣卫暗探报,俺答部的粮价不到边镇粮价的一半,臣怀疑這些豪强把粮食走私给了俺答,从而换取了俺答部在关内劫掠所得的金银,一在叶家假扮掌柜的锦衣卫說,上次俺答入关后叶家从关外运回白银二百多万两,经的他的账,他甚至還自己备抄了一份账本,已经送抵总参谋部,而因此,臣更加确信這些仗着自己在朝中有势力的豪强在大肆走私粮食到关外。”
王守仁回道。
朱厚照猛地一拍桌子:“哼!真会做生意!朕定要抄了他的家!”
“陛下息怒,现在关键不是抄沒叶家,而是谨防边关有变,据锦衣卫送来的账簿,我們发现走私俺答的并非叶家一家,背后有很多势力是边镇督抚与边将,而现在我們已经确立收复河套为国策,臣认为他们必有所动作,比如引贼入室,逼迫陛下与俺答签订城下之盟,我大明虽国力强于俺答,但一旦有内贼,边关再多也难挡俺答数万铁骑!如当年也先。”
王守仁說道。
朱厚照点了点头,心道王守仁不愧是军事家,首先看到的不是叶家可恶,而是這背后的军事危机。
“陛下,既如此,以臣看,不如放弃收复河套之议。”
這时候,毛纪說了一句,心想陛下终于知道了北方大族与天下巨商是反对收复河套的,也知道了這裡面的危机,自己好几次想說都不敢說出来,幸好王守仁說了出来,收复河套哪有那么容易。
“放弃?然后让俺答年年入关劫掠,让這些豪绅巨商年年兼并土地大发横财?朕年年把几百万两的银子砸到边关除了添几座经常被破关的边墙外就任由這些钱落入他们腰包?你们觉得大明能撑得住被這样年年吸血嗎?”
朱厚照冷声问了起来,直接果断說道:“收复河套之国策宁可慢慢来也绝不搁置放弃,大不了逼得朕丢失京城,回凤阳龙兴之地学太祖再举义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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