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论语和算盘
“阿文，当初若不是当木人桩被我揍出了经验磨炼出了反应，你跟三四郎的比试，說不定输的就是你！”
“得了，师傅，要不是你不许打脸揪头发，我当初一巴掌就能把三四郎扇倒在地，他速度比龙五慢多了，比起前田光世更是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阿文，我估计你沒有机会再扇三四郎的脸了，现在涩泽可是我的义兄！
俗话說，打狗還得看主人的面子，你真打翻三四郎，涩泽的脸上须不好看！”
“师傅，其实，我是想替三四郎說個人情，你能不能让他当木人桩顺便指点他几手？
要不然他老說我的体重身高和他不是一個重量级的，胜之不武！”
“哟呵，阿文，你是埋怨师傅除了木人桩，沒教你咏春其他的功夫嗎？你忘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嗎？！”
“师傅，你說過，我這個身高体重，就算练到家，能赶上你的百分之八十八的速度，难道我就一直打不赢师傅了？”
“徒手你肯定打不赢，功夫和读书一样，虽然后天的努力很重要，但是天赋才是最重要的，
三四郎的天赋不如前田，也不如他的师傅久藏，所以三四郎在柔道上，也就那样了！”
“师傅，那我拜师岂不是白拜了嗎？如果打不赢师傅，岂不是学不到咏春的真功夫？！”
“扯淡，本门心法再背一遍！這次不许磕磕巴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阿文，我們中国人常說，养不教，父之過，教不严，师之惰，我现在既是你的父亲，又是你的师傅，所以，我說的话，信不信你都要先记住！”
“师傅，說实话，我有父亲，在德州乡下农场呢！老文森特驯马可是一把好手！”
“阿文，你那個不叫父亲，你美国乡下那個，叫爸爸，叫爹地，明白嗎？
父亲是教你走上正路和巅峰的人生导师，比如你师傅我！”
“师傅，光說不练，不开森，我這個木人桩可以反击嗎？”
“嗖……嗖……呼……呼……噼裡啪啦……哎哟……疼！疼！投降，师傅我投降！父亲父亲，我投降！”
“现在知道啥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了？我刚才都是点到为止，否则你眼睛被打瞎喉骨被击碎小文文直接成蛋黄散了！”
這一次徒弟叶文被揍的是心服口服，沒想到真动手自己师傅的动作眼花缭乱完全看不清，
自己挥舞的熊掌拍三四郎一拍一個准，拍苍蝇也能拍到的速度，在叶林面前完全成了慢动作狗熊！
“阿文，不要灰心，龙五都打不赢师傅，你现在差距大是正常的，
只要跟着师傅当好這個木人桩，别的不說，過几年打翻龙五那是最起码的出师要求！”
“好的，师傅，只要能打赢龙五，我绝对把师傅当父亲，什么都听师傅的，不過那個三四郎我怎么回复他？”
“那還不简单，就說除非他拜入门下做你的师弟，否则哪有资格当师傅的木人桩早晚套招练功？！”
……
“文濠贤弟，为兄沒想到你翻译的速度是這样的快！
现在有点后悔当初答应你千字五块日元的润笔了，像夏目簌石這样的名作家，当初稿酬最高的时候也就千字五块日元，而按你现在這個打字的速度，比我见過最快的打字员還要快！你這润笔也赚的太轻松了！”
涩泽這几天沒事就叶林的舱房裡跑。教授夫妇的二等舱在中间，左边是新搬来的叶林，右边是涩泽。
“敬三兄，我這還算打字快？我這每分钟才打六十個词，可全邮轮都找不到一個速记员，我這是沒办法只能亲自上阵，
這老掉牙的打字机可把我累惨了，润笔费就不說了，将来若出版這版税起码25%！”
“敬三伯，請用茶！”
叶文别看又高又壮，可一点不傻，這会儿给叶林当徒弟兼随从也算锻炼出来了，知道客人上门得奉茶，师傅說這是中华礼仪和规矩。
叶文奉上茶退下，顺便就逃過了继续当木人桩的苦差事，這边叶林拿過上午打的一大叠英文译稿，递给了涩泽。
等叶林梳洗完毕過来，可怜涩泽愁眉苦脸咬牙切齿的才念了不到三页稿子，
书面英语和口语完全是两回事，而叶林因为翻译论语中的句子，很是用了一番脑筋，
既要释义，又要讲究对仗，還要引用英语典故，還要朗朗上口，這译出来的英文文稿，对涩泽這种日本经济系理科男来說，跟天书也差不太多。
“文濠弟，怎么你翻译的稿子，大部分单词我似乎都认识，但是你這么遣词造句，我、我跟读火星文一样……”
“敬三兄，文化首当其冲是通過语言表达为基础，但单纯的语言并不能完全代表文化，
我們东方人写的文章为什么得不到诺贝尔文学奖？不是因为我們的文章不好，而是因为沒有好的西文翻译！
西方人根本就看不懂译過去的文章，当然体会不到汉字的文字之美！东方文化之美！”
“文濠弟，你這個，似乎不完全是逐字翻译吧？我总找不到对应的日文……”
“說的沒错，你說的那個叫机器翻译，硬译，那是最粗浅的翻译，那种翻译，
不客气說，一個国中生拿一本和英大辞典就能把這本日文书变成英文版，但是毫无价值，
你爷爷這本《论语和算盘》，将来是要传承一百年的，所以我一定要译到形神俱到的程度！”
“文濠弟，你能這么做，为兄替涩泽家和爷爷先谢過贤弟！
如果這本书能刊行于西方，让洋人知道我們亚洲也有经商奇才，我相信，這是一件莫大的功德！”
“敬三兄，不是我夸口，這二十五万字的英文版若你能好好通读下来，你的英文水平绝对可以提高一大块，对了，這等奇书，有出中文版嗎？”
“中文版？那個倒還沒有！你知道，這本书被文部省定为帝国大学经济系的教科书，政府对教科书的版权還是比较在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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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小剧场：
阿文：“师傅，胡师伯每次去店裡买咖啡，为啥总买最便宜的那种？”
叶林：“阿文，這還不明白？最便宜的就是最差的，你胡师伯就不怕店家以次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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