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作者:半仙算命 “确实够神奇的。”尼克森笑了笑,“那么就祝我們好运吧!” 帕克斯告别了温斯特回到营房的时候,营房内的几個弟兄都坐着似乎在等着他一样,见他进来,边都朝他望過来。 “都怎么啦?”帕克斯坐下来,扫了一眼都眼巴巴看着他的兄弟, “帕克斯,明天就要出发了!”卡伯迟疑着說了一句。 帕克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問題嗎?這已经不是秘密了,而且明天我們要步行到亚特兰大去,你打算将這個军事机密偷偷的告诉我們嗎?或许我该叫索伯上尉拍几個宪兵来,将你当做德国佬的间谍抓去的。” 若是平日,這很显然会引起兄弟们的一阵大笑。但是今天沒有任何动静。 “說吧,你们肯定有什么事情。”帕克斯朝着他们摊开手,表示投降了。 這时候怀特站起来了,对着帕克斯:“明天的长途行军,对我們来說是一個巨大的考验,天知道辛克上校为什么会想出這样的一個点子来。而且偏偏要选中二营来完成這個任务。你知道的,现在连裡的兄弟们信心都不是很足。“ “這個我知道!怎么啦?”帕克斯耸了一下肩膀,“难道因为我們抱怨有难度,然后辛克上校就会体察民情,取消這次徒步行军?别妄想了,兄弟们,别說我只是一個上士,就算是温斯特中尉都不肯能有想要說服辛克上校的念头。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怀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們的脑子又沒有坏掉,怎么会让你做那样高难的事情?嗯,就是請你帮個忙而已,听說今天你帮艾利做了按摩?” “是的!那有怎样?”帕克斯奇怪的看了看他们一眼,“除非你们也被索伯惩罚了,不然的想都不要想這样的好事!” 怀特一听就急了:“不,不,帕克斯,你知道的,這些天我們都累得够呛的,现在整個E连的人都知道了,艾利经過你的按摩,身体已经比他受罚之前更加的强壮了一些。” 该死的艾利!帕克斯忽然觉得這次自己只怕是好心做了坏事了。看着营房内的几個家伙,他只能苦笑道:“别看着我,对于這事,我只能表示爱莫能助,先生们!” “哦,别這样!”怀特叫了一声,其他人都显出很失望的神色。 “不過,我可以教你们互相按摩,只要按照我要求的去做,效果应该不坏!”帕克斯扫了一眼他们,“你们自己选吧,要么我睡觉去了,要么你们互相按摩一下,总有一点效果的。” “好吧!”怀特只得答应下来,营房内也沒有什么反对的声音,做一下总比沒得做强吧! 這只是出发前的一個插曲。尽管有按摩,但是毕竟不能解决根本問題,而且他们对穴位也沒什么认识,只是稍稍有点解疲乏的用处罢了。 第二天清晨,七点整,整個军营裡二营的D连、E连還有F连的士兵背着自己的全部行装和武器出发了。整個队伍整齐有序的向前挺进,E连在索伯上尉和温斯特中尉的带领下,走在最前头。他们是先锋连队,這一点甚至让索伯兴奋了很久,他自认为在辛克上校的眼裡,自己的表现无疑是最好的了。 出发的时候,天气已经变得更冷了,也不知道贺顿少校是如何想的,他選擇了一條乡间的小路,而且随着下午下起了雨還有小雪,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 “该死的,我感觉自己都喘不過气了!”马拉其是迫击炮手,他扛着的迫击炮筒简直就像一座山一样,正在小声抱怨的时候,他的脚底滑了一下,往旁边倒下去。 “当心点,马拉其!”一只手稳稳的拖住了他的肩膀,然后托着他站立起来。帕克斯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谢谢你,帕克斯!”马拉其感激的点点头,“這告诉的路什么时候才有個尽头!” “别抱怨了!”這时候戈登在后面小声的說道,“当心索伯,他听到了你就倒霉了!”然后摆弄了肩上的沉重的机枪,“你看看我,比你不会轻。” 就在几人小声說话的时候,就听得“吧嗒”一声,有人跌倒了,是佛洛依德,然后就听到索伯在后面用他的大嗓门在吼:“该死,佛洛依德·泰伯特中士,你這個懦夫,现在我們還不够平常的训练的路程,你却摔倒了。爬起来,谁也别帮他,让他自己爬起来!” 泰伯特狼狈的爬起来,两手都是泥土,但是他顾不得擦掉,就赶紧回到了队伍中。现在队伍裡,所有的人都有一种情绪被压抑着。 “看看吧,這就是我們的索伯上尉!该死的法西斯教徒!”怀特一旁咬牙切齿的低声的說着。 “嘘!”帕克斯轻轻的嘘了一声,這时候索伯的吼声又传来了。 “谁?谁在队伍裡說话?”索伯四处张望,但是他什么也看不到,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我保证,如果還有谁不经允许就說话的话,我会让他滚蛋的,他不配得到银翼徽章的。” 雨下得有点大了,泥泞的小路越发难走,即便是偶尔還有雪花飘下来,同时還伴着冰冷的寒风,但是兄弟们都已经累得湿透了。 黑夜行军比白天更加难熬。不断的有士兵在泥泞的路上摔倒,即便是索伯上尉,也摔倒了好几次,他笔挺的军装已经沾满了泥巴,不成样子了。他沒有力气去关士兵们是不是在說话,或者是不是摔倒了,有人帮着扶起来。如果不是有几次他被人搀着,只怕也很难爬起来,从泥泞的路上。 汗湿透了的衣服,在夜晚的刺骨的寒风裡一吹,立即让人不住的颤抖。 “這简直就是地狱!”卡伯用的语气有点忍无可忍。 “嘿,卡伯,你想造反嗎?那你就对着索伯上尉還有贺顿少校仍泥巴吧!我保证他们会让你坐火车去亚特兰大的。”葛奈瑞在他身边开着玩笑。 “拜托,淋病先生。我保证這也是你心裡想要做的事情!”帕克斯在后面嘿嘿的笑着。 卡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对着葛奈瑞不服气道:“淋病先生,不要說扔泥巴的事了,你是绝对只能想想的,便是让你在队伍裡大声的抱怨几句,你都沒有勇气的。” “我只对帕克斯抱怨,因为他是我的上司,我只对我的上司抱怨的,卡伯,就像你对我抱怨一样,谁叫我现在是中士呢?”葛奈瑞一本正经的道,“我想帕克斯应该要对康普顿·巴克少尉抱怨吧,然后巴克向温斯特中尉抱怨,温斯特中尉就向索伯上尉抱怨。”然后语气一顿,“但愿索伯上尉能够男人一点,向贺顿少校抱怨,而不是献殷勤。” 顿时周围几個人都笑起来。 适当的玩笑稍稍的减轻了正在艰难的长途跋涉的大兵们的痛苦。就這样一直到晚上的十一点钟,贺顿少校才下令扎营休息。 此时,全营已经行军45英裡了。但是贺顿少校選擇的扎营的地方,是一個小山山头,這裡沒有大树,沒有小树丛,沒有任何避风的地方。气温下降到华氏20度。甚至无法使用行军锅,而让又冷又饿的大兵们不能吃到一顿热的。 “這样的东西能吃进去嗎?”马拉其看着抹了一点黄油的面包,干巴巴的沒有了胃口,“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觉。嘿,穆克,帮個手,我們把帐篷支起来。” “好吧,不過得等我吃完面包再說!”沃伦·穆克回了一声,“马拉其,我看你最好還是吃一点,不然的话,明天就够你受的,按照這样的进度,我們還得在外面带上两天的。保存体力最重要!” “好吧,好吧!”马拉其啃了两口面包,却将他噎的直翻白眼。 晚上的寒风更大了,下午停了一会的雪,在夜晚忽然就变得大起来。气温已经下降到华氏二十度,尽管有帐篷遮着,但是并不管用。 “咯咯!”怀特的牙齿在格的响,他已经将身上的毯子紧紧的裹住,只露出一对鼻孔。帕克斯和他一個帐篷,尽管他的体质很好的,但是,這样寒冷的天气,還是有点受不了。但是他知道,這样的情况和后面在巴斯通煎熬的那些日子,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并不打算帮谁,如果E连的兄弟们连這关都挺不過的话,今后怎么能够挺得過巴斯特的那些個难熬的日日夜夜呢? 第二天早上6点的时候,尖利的哨声就惊醒了全营的官兵,然后他们就发现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一层霜。 “该死的,我的靴子、袜子都已冻住了。”怀特咒骂了一句,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像他一样的大有人在。大兵们不得不解开靴带,不然冻得肿胀的脚就无法塞进去。步枪、迫击炮、机关枪都和地冻在一起。還有那双人帐篷冻得满是裂口,宛如花生酥糖。 “哦,真希望德国鬼子那边的天气比這個還要冷!”卡伯笑道,“這样我們就可以不去欧洲了,直接将他们冻死算了!”E连的兄弟们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