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索伯上尉的怨念 作者:半仙算命 尽管有了帕克斯为索伯上尉說了一些好听的话,但是并不能将E连兄弟们对索伯的厌恶从内心彻底的去掉,不過想想索伯上尉的为人,也就会对E连兄弟们的心情加以同情的了。 在麦考尔营的训练條件虽然很好,但是训练的难度也在不断的加大,总有一些兄弟出现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這也给了索伯一個非常好的借口。索伯上尉的惩罚在這段时期是用得最多的,花样也不断的翻新,从以前的全副武装的越野跑到后来的清扫厕所以及全新发明的围绕营地进行蛙跳,并且让很多其他连队的人都围观。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索伯喜歡随时随地的出现在营房内,对E连兄弟们的私人物品进行大检查。包括储物柜的避孕套還有花领带還有违规带入营房的私藏的弹药等都翻出来,而且每一次過后,营房内都像被洗劫過一样。 而且提波就是這种大突袭之中的一個受害者,因为在他的储物柜裡,索伯找出了几本色情杂志,并且当着所有E连的兄弟们大大的将他羞辱了一次。 “我們是拿着手中的步枪去打德国佬,而不是让你一手拿着色情杂志,一手握着你的sheng殖器,向德国鬼子she精!”索伯上尉用几乎是轻蔑的口味向着E连所有的人,侮辱了提波。但是E连的兄弟们沒有发笑,更沒有幸灾乐祸,他们只是很同情提波。而提波在那次之后,就出名了,其它连队的人都会当做一個笑料来取笑他。 “他就是一個恶魔!”提波第一次对索伯上尉发出了恶狠狠的诅咒,“他应该下地狱,這個世界上怎么会允许這么恶毒的人存在!” “别担心提波!”克裡斯登生在营房内安慰着他,“像他這样的人,是不会招惹任何人喜爱的。” 提波显得很懊恼:“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抱怨能够让索伯上尉滚蛋嗎?不,团部裡的那些家伙,是不会听一個小兵的抱怨的。辛克上校只会维护军官的。” “真希望有人将他给宰了!”克裡斯登生也是深受索伯上尉毒害的人,他叹着气,“我相信肯定有人恨他要死,包括我!或许哪一天在战场上打德国鬼子的时候,就有人从背后一枪将他撂倒。老天也会开眼的,說实在的,有时候我心裡就這样想過。” 這句话虽然說出来虽然显得有些過,但是绝对是E连那些被索伯上尉整過的兄弟们心中真实的想法,谁也不能保证這件事不会发生。 “以前我還沒有這么强烈的恨他,克裡斯登生。我只是不喜歡他而已,只觉得他是E连的讨厌鬼,想尽办法来折磨人。现在,现在不同了,他羞辱了我,你知道嗎,对于羞辱我的人,他将是我一生的死敌,或许哪天我就会对付他的。”提波狠狠的往地上吐口水。 克裡斯登生点点头,忽然将头凑過去,对着提波小声說道:“還记得上次在本宁堡军营,一排的那個二等兵约翰多伊嗎?” 提波迟疑了一下,便点点头,他知道多伊,而且在本宁堡的那次,索伯让多伊在全连出了洋相,并且索伯還扯下了他的臂章、银翼徽章和伞兵徽章,還不允许他将裤脚扎在靴子中。完全比自己這次的羞辱更加的强烈。如果换成是自己的话,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在E连裡呆下去了。 “我知道他,只是他平日說话不多,样子很沉闷。”提波点点头。 克裡斯登生边神秘的笑道:“我最近就听到有人在嘀咕,想乘着实弹演习或者是上战场的时候的机会,将索伯干掉,而且多伊就是其中一個放過狠话的人!” “感谢上帝!”提波笑着在胸前划了個十字。很显然他的心情随着這個将要发生的好消息,而感到有些轻松起来。虽然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并沒有什么迹象表明真有人要干掉那個恶魔,但是這样的传闻足够让E连兄弟们兴奋的了。 帕克斯有些担心這样的传闻有些失控,一旦失去控制,那么就难免真有会在战场上或者演戏的时候,有人朝索伯上尉打冷枪。 或许应该和兄弟们谈谈,這是自己作为军士长的职责,而且這样的事情是觉得需要保密的,不然将会有兄弟们受到牵连。 帕克斯找了一次大兵们聚会的机会,将這個话题挑了出来。 “我知道有人要干掉索伯!”帕克斯的话一出口,就让有些人紧张起来,而且脸色也不自然。很显然,他们沒有料到帕克斯会在這么大庭广众之下說這個事。 “其实,从我内心来說的话,我也希望有人将他干掉!”帕克斯的下一句,就让所有兄弟们欢呼起来,但是他话锋一转,“可是兄弟们,我认为干掉他绝对不是一個好主意,那样那個干掉他的兄弟就可能会受到审判。” 這句话,又让E连兄弟们有些沉默。 “好了兄弟们,别担心,事情总会朝好的一面发展的。其实我有一個十分安全,但是绝对行之有效的干掉他的方法!”帕克斯忽然笑了笑。 這下E连的兄弟们都来劲了。有人在欢呼,有人很期盼,原来的那种不安和紧张很快被帕克斯的這句话给压了下来。 “如果哪天我們上了战场,在面对德国人的时候,我会向暴露在前方的索伯上尉敬一個礼,以表示我对空降兵上尉军官的尊敬。我相信,這种尊敬也一定会引起德国鬼子的注意的。”帕克斯嘿嘿的笑着,“那么德国人的狙击手也一定会向我們美国的空降兵上尉致敬,用他们的狙击枪。” “哈哈哈!”所有人都不禁大笑起来。 “這样,我們就节省了子弹,而兄弟们也不用上军事法庭。”帕克斯半开玩笑的說道,“那么现在,我想所有的人,都应该收起你们想要干掉索伯的那种想法,要知道那是多么的愚蠢。” “你說的很对,帕克斯!我們为什么要为那种人再去受罪呢?”克裡斯登生大声道。 “对!”很多人都赞同了這句话。 這时候,帕克斯又忽然加上一句:“但愿這次的谈话,别让军官们知道了,特别是索伯上尉,不然他会冲着我們当中让他看不顺眼的人敬礼的,這個办法可不能让他学了去!”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帕克斯知道這次的效果很好,很多人虽然依旧对索伯上尉有怨念,虽然随时随地都想要报复他一下,但是那种想要干掉他的想法,在E连裡暂时的销声匿迹了。這是一個好消息。 兄弟们的情绪平静了几天之后,进行了一次野外作战演习。索伯接到通知,找几個E连的士兵扮演伤员,给卫生员提供包扎伤口、上石膏和夹板、用担架撤离伤员之类的实践机会。 索伯知道這一段時間,兄弟们对他的意见很大,于是决定用這個机会缓和一下。当然也隐隐有流言說是有人要干掉他,尽管无处可查,但是他還是小心了一些。他决定乘這個时候,为全连做出表率,亲自扮演伤员。 “如果這是真的就好了!”在得知索伯上尉要亲自扮演伤员的时候,很多E连的兄弟们都表现出了巨大的遗憾,为什么這次不是真的呢? “不過我倒是不担心是不是真的,這不是什么值得心烦的事情。不過我也很难担保,那些野战医院的卫生员能够让索伯完美的表现一番!”克裡斯登生笑了笑,“等着瞧吧,兄弟们!” 很显然,卫生员裡面也有E连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索伯被帘子隔住了自己的头,這样他就看不到在他身上对他进行模拟手术的人了。 “可以开始了嗎?”索伯不知道怎么,有点心慌,他努力告诉自己,這不過是模拟而已。 “上尉,我們进行的虽然是模拟,但是我希望在整個過程中,或者你感到有什么不适的,千万要遵守好战场的纪律,知道嗎?你是军官!”一個面带口罩的医生对索伯警告,“我們這次模拟的是割掉你的阑尾,整個過程会很轻松。” “好的,我知道了!”索伯点点头。 然后他就感到有针头刺入了自己的手臂。 “为什么是真的在打针?”索伯忽然大叫了一声。 “上尉,你现在是伤员,别耽搁了医生们的演习!”一個声音大声的呵斥,這让索伯安静了下来,但是他很快就沒有什么感觉了。因为他真的被人注射了麻醉剂。 仿佛是睡了一觉,索伯醒来的时候,已经被转移到了床上,而且是野战医院的病床上。然后他感觉到了腹部一阵刺痛。 “该死的!”索伯将衣服撩开的时候,豁然就看到了自己的腹部,一個蜈蚣般的伤口,缝着线,看着有点恶心。难道那帮该死的医生真的割掉了自己的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