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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之前对我用的是你控制丧尸的能力吧。”韩亓继续道。
沈九点了点头，一脸骄傲。
韩亓微微垂下眼帘，說真的，他有些看不透了，這個人现在又是這样一幅好骗的模样，他只不過是微微提了一句就什么都交代了，然而這人刚才那些隐秘的试探也不是假的，這人到底怎么回事。
沈九自我赞美一会儿，回過神便看到韩亓這幅模样，以为对方伤心了，连忙說道：“哎，对不起啦，我以后不会這样了，你别生气。”
沉思中的韩亓被打断了，他沉默了一下，顺着对方的话道：“嗯。”
“哎，你。”沈九也像是不知道說什么的模样，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我的丧尸小下属们，說有发现人类。”
這下韩亓终于抬眼看向对方了，见韩亓看自己了，沈九像是要抓紧表现一样，他眨了眨眼，說道：“有三处，都去看看嘛。”
韩亓微微皱了皱眉說道，“你的异能能带我一起去嗎。”
“那当然。”沈九一口說道，還挺起胸脯，拍了拍說道：“我能够带两個人呢。”
“好。”韩亓点了点头，沈九见状就要上前拉住对方，韩亓想闪沒闪开，他刚要說什么，便觉得一阵晕眩袭来，回過神，周围已经是换了一個地方。
风有些大，把韩亓的头发都挂乱了，他们此刻站在八层公寓楼的楼顶。
一到地，沈九就松开了对方，嘀咕道：“干嘛這么嫌弃。”說着他走到栏杆边，指了指下面的那堆人說道：“你要找的人在那裡面嗎。”
韩亓走過去，看了眼說道：“不是。”
话落，沈九就拉着对方又换了個地方，還是在楼顶，這次韩亓看到熟悉的脸了，是路青梓的那個车队，现在這车队在歇息，“我下去问问。”
說着韩亓就从一边跳了下去，這是二楼楼顶，对于五级丧尸的身体素质来說并沒有什么問題。
跳到一個小胡同裡，韩亓看似慢慢走過去，实则步伐有些急切。
在韩亓接近车队后，在车裡的路青梓便注意到了，他摇下车窗，对守在车旁边的人說了一句，守着车的人便点了点头，转而跑向韩亓，把路青梓的话复述了一遍。
“他已经离开了？”听了后的韩亓沉默了一下，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他的步伐沉稳极了，谁也不能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慌乱。
一個三级异能者的人类，其实独自在一個满是丧尸的城市生存几小时其实問題并不大，只要不碰到丧尸群就好，但韩亓還是很担心。
沈九在小胡同裡等着，见韩亓面无表情的回来，撇了撇嘴，“還是沒找到找到嗎。”随即一脸厌恶的說道：“真是爱瞎跑。”
韩亓静静的看了眼对方，沒有說话，将繁杂的情绪藏在了平静无波的眼神后。
之后又看了几处地方，還是沒能找到，沈九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他沒想到找一個人类而已居然找了那么久還是沒找到，這不应该啊，這個城市布满了丧尸都是他的眼线，只要有丧尸报告给那块领地的小统领，他就会知道了，怎么会到现在還沒找到呢。
之后陆续又有了几個消息，但都不是季清。
夜幕很快降临了，在能控制一個城市的情况下竟然一整天都沒能找到一個人，丧尸皇觉得自己很丢脸，把自己藏在一個小角落，悄悄的看着坐在一边沙发上却面无表情的韩亓。
沈九沉默了一下說道：“他是不是藏起来。”然而话落他就把头垂的更低了，要知道丧尸藏起来就算了，但是一個人类藏的再好，也总会被丧尸感受到的。
沈九有些垂头丧气的蹲在角落，然而這样看起来低迷的他却是在下一刻气势突然一变，缓缓的站了起来，空气中都好似充满了杀意，他冲着韩亓冷冷的說道：“我的一個小属下被杀了，你跟我一起去。”语气中充满了命令，与之前判若两人。
闭眼再次感受了一下小属下死前的哀嚎，沈九轻轻笑了笑，充满了嗜血的味道：“该死的人类。”
韩亓這才抬眼淡淡的看向对方，像是被韩亓的眼神刺激到了，沈九猛的上前抓過对方，瞬间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熟悉的晕眩過后，便是变换過的场景，這次是一個小诊所，裡面布满了丧尸的残骸，在一堆的残骸中，赫然是一個满身污血的男人。
男人的脸都□□涸的血液覆盖，连相貌也难以看清，然而本来一脸平静的韩亓却在触及到对方眼神的那一刻却是猛的一惊。
季清。
回過神却是晚了，沈九的异能一瞬间甩了出去，黑色的空间裂缝在季清的脚下一闪而過，瞬间季清便失去了一條腿，因为突然的失衡而狠狠的摔了下来。
韩亓眦目欲裂，他冲上去抱住倒在血泊裡的季清。
一時間，丧尸皇的精神力充斥了他的脑海，熟悉的痛感再次袭来。
韩亓痛的抽搐，他恨恨的瞪大眼睛，血丝布满了眼球，可他笑了，笑的冰冷，笑的仇恨，“我的东西，你怎么敢碰。”
第34章沒用的人
沈九站着，俯视着地上的两個人，冷冷的笑了笑，“废物。”
一時間，韩亓只觉得自己疼的失去了知觉，他抱紧了怀裡满是鲜血的季清，无比恨此刻沒有能力的自己，他身上的些许青筋爆开，血液炸了一身。
微微低头，他看了看怀裡已经失去知觉的爱人，血液一点点从他的眼眶中冒出滴落。
他要撑不住了。
然而就在下一刻，身体的压力瞬间消失一空，韩亓身体的紧绷随着压力的消失而消失。
他粗粗的喘息着，紧紧抱着怀裡气息微弱的爱人跪在地上，沈九淡淡的瞥了一眼，他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试图去看韩亓的眼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热情洋溢的样子仿佛只是假象，沈九的眼中充满了冰冷，“你在保护人类，可你是丧尸啊。”
见韩亓始终沒有看他，他不悦的伸出手，强硬的抬起对方的下巴。
“我很珍惜你的，毕竟你是我第一個遇到的有智慧的同类，只要你不背叛我，我都可以顺着你，随着你。”說到這，沈九顿了一下，随即看向韩亓怀裡的季清，轻轻笑了笑：“可你现在居然去保护一個人类，怎么，难道你還当自己是人嘛。”
见韩亓還是沒理自己，沈九也不尴尬，自顾自的說道：“对啊，你有当人的记忆，可不就是人嘛。”
說到最后，沈九猛地加重手中的力道，韩亓的下巴处瞬间就是一块血印，“丧尸是可信的，但你不行，你是人。”
沈九闭了闭眼，刚打算要摧毁面前的人，而這将要被摧毁的人终于开口了。
“我是丧尸，不是人，這我還是分的清的。”
韩亓挥开对方掐着自己的手，意外的沒有阻力，他低头盯着季清血流不止的腿，淡淡道：“保住他。”
刚還想听对方挣扎的沈九气笑了，“你命令我？”他指了指季清，“還是救一個人类？”
韩亓沒說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幽深，沒有丝毫光彩，看似一片平静。
沈九对视了一会儿，随即挥手间便是控制住了季清伤口周围的空间，将那块伤口的血液封锁在了一個空间中。
“這样满意了？”做完這些的沈九，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亓道。
韩亓這才点了点头，他低头看向季清，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接着道：“无论我是什么，這個人都是我的，即便是伤害和死亡也应该要是我赐予的。”
說到這，他重新抬头看向沈九，“无论我是丧尸還是人类，或他是丧尸還是人类，他都只是我的人而已，而不是人类。”
沈九淡淡的看着他，突然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向着人类，只是向着的這個人恰好是人类而已？而且仅仅是這一個人嗎？”
韩亓沒有否认，他的视线只是又回到了季清的脸上。
沈九笑的更开心了，又渐渐回到那副热情的可爱模样，他的小虎牙微微露出，笑着道：“那就让我看你，哦不，看你们表现哦。”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只满足的小猫。
下一刻三人消失在了原地。
季清的伤很重，除了沈九最后带来的伤，還有就是丧尸们造成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及体力异能的透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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