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就是性骚扰
今年队上新来了五個知青,沒有经验,一上午就被咬两個。
每年這個时候,就是水理最不想下地的时候,她适应了蚯蚓、竹节虫,甚至是寄生了铁线虫的螳螂,但可以確認的是,一辈子也接受不了蚂蝗和蛇。
柳湾湾的爸爸是医生,水理的哥哥许家其当初就是拖他的关系,进的医院。
柳湾湾耳濡目染,虽不会用药,但包扎止血等手法是熟练的。
几個老知青带着新知青,第一時間发现出了事。
一條无毒的竹叶青、一條带毒的眼镜蛇。
柳湾湾快速给人做了处理,起身休息时,水理已经跳到八百裡开外,满脸惊恐,瑟瑟发抖。
大队上的干部都聚在這裡,忙不迭地招呼队员们把被毒蛇咬伤的那個知青往镇上送,叶志华和柳湾湾得去。
行程匆忙,柳湾湾两步到水理身前,嘱咐她穿好衣服,别露出脚脖子。
“好,我一定小心,湾湾你安心去吧。”
一群人一溜儿烟儿地走了。
水理站在比人高的玉米林裡,脚都是软的。
缓了一会儿,還是得带上手套、拿起锄头,继续锄地。
柳湾湾几人赶着牛车去往镇上,泥巴路,還好天气晴朗,地面干燥,除了废屁股一点,至少跑得快。
接近镇上,遇见的骑自行车的偶尔有那么一個人,柳湾湾注意着伤员的情况,過路的人都沒太在意。
新知青刚来沒几個月,要是出了人命,队上的干部讨不到好,他们知青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也不会好過。
她背着身,自然也就沒看到李岱凌骑着自行车从那边的路口上拐进這條路,与他们擦肩而過。
鹿池大队接近两县边界,离隔壁县的一個镇子反而近些,他们去的隔壁县。镇上医院沒有血清,又往县上赶,一夜未歇。
……
中午,水理坐在树下啃粗面馒头。
天气热,又出了一身汗,黏哒哒的,她饿但又沒有什么胃口,直往肚子裡灌白开水,给人一种吃不上饭、饿疯了的感觉。
柳湾湾离开,就显得水理有些安静。
新来的知青三男两女,其中一男对水理尤其殷勤。
“姚知青,上午辛苦了。”男女干活基本不在一個地方,彭松涛大老远从田坎那边走過来,一屁股坐在水理旁边半米远。
他揣了一個凉透了的水煮鸡蛋,拿出来递给水理:“粗面馍馍剌嗓子,你吃不吃鸡蛋,给你。”
水理沒有理他,喝完水壶裡最后一点水,把盖子拧上。
她的包在這個彭知青的背后,转過身子欲拿過来把水壶放进去,屁股都還沒起来,转了個身,那彭知青托着鸡蛋的手猛地缩了回去,生怕人真拿他鸡蛋,手快出残影。
正好方便水理拿過包。
彭松涛愣了一瞬,反应過来,一哂、脸色涨红,第一時間转头看水理。
水理一個眼神也沒给他,脸上沒有鄙夷更沒谄媚,背上自己朴素的帆布包,理了理带子,走回知青院去接白开水。
彭松涛张大了嘴巴坐在原地,四周坐的有本地的村民,也有其他几個知青,都看他,捂着鼻子笑话。
谁不知道,這知青裡條件最好的就是這個姚知青和她朋友柳知青,特别是這個姚知青,小时候不见得,這到了年纪跟花骨朵开苞了一样,变得漂亮得過分。
要說队上多少倾心她的小伙子,那是两只手都数不過来,却沒有人敢追。
還能是什么原因?
外表攀不上,那物质更是养不起,谁家要娶回這么一個媳妇儿,得被队上的人骂半辈子败家。
不過,因为小姑娘平时干活从不偷懒,除了做媳妇、儿媳妇不行,很多人還是对她很有好感的。
所以,瞧见這新来的男知青這幅自大又抠门的鬼样子,队上的嫂嫂婶婶们活了大半辈子,還能不清楚他是個什么样的人?
看来這会读书的人也不全像叶知青那样正派嘛。
她们心裡嘀咕。
湾湾不在,水理是不会乱跑乱說话的,队上的人并不全都正经,知青裡也不都是好人。
她走大路回知青院。
夏天到了,早上大家都会特意烧锅水晾在锅裡,她拿碗往壶裡灌。
厨房大门是厨房唯一的光亮来源,水理倒着水,正看碗口那股水流看得认真,眼前蓦地一暗。
她停下动作,看向门口。
一個高大的身影几乎挡全了厨房门。
“?”
她逆着光,看不清楚人,不外乎是哪個知青,她假笑客套:“怎么回来了?”
杵在门口的李岱凌:“?”
水理继续若无其事地倒水,但心底有点慌。虽然這裡是知青院,但要說它安全,它也不够安全。
原本决定倒满水壶的手,快速倒完手裡的那碗水就停下了。
水理提着水壶往门口走,门口的人老半天也不說一句话,她平静的假面碎了一個角。
更慌了。
李岱凌一手插兜,小幅度侧着身站在厨房门口,借着缝隙裡投进来的這点光看她。
水理看他黑漆漆一片,他看水理却清清楚楚,少女开出了纯欲的白色花朵,此刻微风吹动,百合花枝头、花蕊颤颤。
恰好,他走进来,恰好她在。
他不忍戏弄她,让她担惊受怕太久,伸出手掌:“水理……快来。”
他迫不及待要抱住她了。
水理愣住。
男人的声音近得陌生、又远得熟悉,仿佛穿破了蓝天上的云层,落在她心间。
“李,李……岱凌。”
小姑娘站得住、一动也不动,李岱凌不行,一個跨步到她身前,坚实的手臂托住人细软的腰肢,将人直直抱起来,抱在怀裡,细嗅。
他几乎要箍碎她。
水理双脚凌空,不安使她下意识伸出手撑在男人的肩上。
她居高临下,還处在懵逼中。
“怎么……是你?”
李岱凌不答,埋在她的颈侧,颤抖的思念爬满全身,要多冷静才能克制這一切。
事实上,多冷静都不行。
她的气味填满他的鼻息,尚且不够,他冰凉的唇在她温热的皮肤上游离、亲吻。
太亲近了……
水理有些抗拒。
在她的认知裡两個人可不是這种关系,更何况她干了一上午的活,浑身都是汗。
“李岱凌……”水理叫唤着人,伸着脖子往后躲。
李岱凌追過去,她轻易逃不了他的掌心,但還是亲了亲她的耳下,松开对她的纠缠。
“你放我下来。”
李岱凌认真地仰视她,却不放手,沉着声音:“我想你了。”
向来严肃冷静的人,完全把自己母亲的教导丢到了身后。
要不是两個人之间长久暧昧,他的一举一动简直就是性骚扰。
哦不,這就是性骚扰。
水理撇嘴。
李岱凌就不是個轻易能满足的人,他看那微微撅着的双唇实在太過诱人,鲁莽地一口含进口中。
狠狠吮吸两下。
水理彻底傻了。
她张着嘴,沒想到他居然這么過分,目瞪口呆地看他。
李岱凌舔了舔唇,眼底闪着暗光,对她双唇之间的那点间隙馋得厉害,但明白要是伸了舌头进去,她是不会轻易饶了他的。
過了這么久,他還是知道她当下的底线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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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饭到了,敲碗接饭饭,接下来是发展各种边缘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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