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我雷犇有無敵之姿
黃夙娥對李鐵比較熟悉,畢竟經常給狩獵隊的兄弟們洗衣服,縫縫補補啥的。
穿多大的衣服,多大的鞋,她都能數如家珍的報出來,到李木,李信,屬於新人,黃夙娥並不熟悉。
她也不知道這羊是山裏打的,還是人家家裏帶的?是收下?還是不收?
黃夙娥就這點好,從來不會瞎收禮,別的不說,託關係想進蘇宇狩獵隊的,光是村裏人,打這主意的就不少?
送禮的更是不少可黃夙娥都抵禦住了誘惑,一樣沒收。
對外,黃夙娥總是說,使不得,使不得,我要是收了您送的禮物,我當家的知道了,還不打斷我的腿啊?
您也不想讓我爲難吧?
總之就是各種藉口,黃夙娥總能從容應對,有理有據。
如果李信不是狩獵隊的,他哥黃夙娥又熟悉,她連問都不需要問,之所以來問,也是因爲知道,這可能是真的。
“啊……,收着吧,你和閨女先喫吧,我一會就好了。”
房間裏蘇宇在寫作,聽到動靜,回了一句。
如果不是白天考驗李信兄弟,他早就寫完了,畢竟這已經好幾天過去了。
也該截稿了,估計曲副主編都等急了。
“行,那你忙吧。”
說着黃夙娥這才放李信進門,放下羊肉,李信就和黃夙娥打了招呼,離開了。
“娘,我餓了。”
再看蘇瑩瑩,眼睛盯着鍋子,裏面滿滿當當全是羊肉,且全是好肉。
“行了,行了,小饞貓,我這就給你弄一小碗你先喫着,一會等爸爸一起喫,好不好?”
“嗯嗯。”
蘇瑩瑩乖乖點頭,表示同意,但前提是她要先喫一小碗。
黃夙娥拿她沒辦法,給她盛了一小碗肉,讓她慢慢喫,喫的滿嘴是油。
黃夙娥又拿來一個碗,盛了一大海碗,對蘇瑩瑩叮囑道:“我去給你奶奶送一碗去,你在家乖乖待着,不許碰大鍋裏的肉,聽明白了嗎?”
“要是燙着了,可疼死你,知道了嗎?”
再三叮囑,主要是蘇瑩瑩還是比較怕黃夙娥的,在家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而蘇宇天生疼閨女,壓根演不了兇巴巴的角色,所以蘇瑩瑩從小捱過的揍大多來自母愛。
黃夙娥叮囑幾句,蘇瑩瑩是不敢不聽的。
見她點頭同意了,黃夙娥這才端着碗出去了,主要是距離很近,等她回來,蘇瑩瑩小碗裏的肉也喫不完。
給東家送肉,當然不能摳摳嗖嗖了,兩頭羊全燉了,五十多人喫,夠不夠不知道,但一定會確保東家夠。
所以李信送來的瓷鍋是比較大的,能放十幾斤肉。
蘇宇家自己根本喫不完,老院還有蘇向東,蘇寧,外加一個好喫的小姑子。
黃夙娥雖然挺着肚子,但還在距離很久,倒也累不着。
而蘇宇這邊,同時也寫完了,回到北屋,看到了閨女在喫肉。
“你娘呢?”
“去給奶奶送肉了。”
蘇宇把稿子放在一邊,揉了揉閨女的頭,時間不久,黃夙娥回來了。
“忙完了?洗手了嗎?趕緊洗漱,過來喫飯。”
蘇宇答應一聲,看着閨女狼吞虎嚥。
“才三歲,小臉就喫的圓嘟嘟的了,你這可不行啊,蘇瑩瑩,你的減肥啊。”
“不要!”
蘇瑩瑩小臉一扭,直接拒絕。
“噗。”
黃夙娥見閨女絲毫不給蘇宇面子,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
蘇宇訕訕一笑,也不在意,洗過手後,坐下來開喫。
一邊喫,一邊時不時捏一捏閨女的小臉。
“你瞅瞅,不光臉上有肉,身上也挺胖的啊,以後控制她的飲食,可不能胡吃海喝。”
“你這再喫下去,就不是瑩瑩了,而是猩猩了。”
雖然是打趣,但也是事實,從即日起,黃夙娥開始監督她的飲食,要葷素搭配,不能只吃肉。
等酒足飯飽,蘇宇拿着稿子去了小木屋。
這時候隊員也都清楚,剛來的兩個小子,是新加入的,還是李鐵的兄弟。
當年李鐵就有點拖油瓶的意思,是東家硬塞進來的,旁人即便有意見,也無處去說,好在李鐵爭氣,短短一年,他就趕上了大家的進度。
這又弄來了一個李信,李木就不說了,畢竟他已經十八歲成年了,但李信虛歲才十八,人家李木虛歲都十九了,週歲十八,這是實打實的十八歲。
週歲就是從出生到一週年,剛好三百多天,生活了三百多天,這叫週歲,而虛歲是農村人講究,人家問你孩子多大了?哪怕只有幾個月,也叫一歲。
這一歲是虛的,是賦予給他的,那麼爲什麼賦予給他一歲呢?因爲小孩剛出生容易死。
只有活了一歲多的才容易活,說是一歲,有種說給小鬼聽的意思,那意思是我孩子已經一歲了你要帶走,去找別人。
包括賤名好養活,也是一個道理,什麼叫狗蛋,二蛋,都是一個道理。
當然,虛歲還有更科學的解釋,但老百姓不懂,這種解釋老百姓最容易接受。
蘇宇爲何藉着接風的由頭,讓他們把兩頭羊燉了?
俗話說喫人嘴短,李信年紀不夠,這是事實,有點拖油瓶的意思,也是事實。
當新人加入,先請大家喫一頓,無疑印象會更好。
蘇宇這是在給他們哥幾個鋪路呢,這點李鐵很清楚,但其他兩兄弟,可就一知半解了。
“喲,兄弟們都喫這呢?”
蘇宇大步走了過來,其他人紛紛起身,口喊東家。
動作整齊劃一,蘇宇壓了壓手,示意都坐下,別緊張。
兩條德牧,一條黑子,趴在地上,啃着骨頭。
看着蘇宇到來,二話沒說,都過來圍着蘇宇轉圈。
今天是訓練,因爲昨天剛給鋼鐵廠送去了肉。
所以訓練時,需要人狗配合,主要是培養默契,但黑子一向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從不配合,只有實戰時,他纔有興趣。
好在兩條東德牧很怪,蘇宇訓練出來後就交給了虎子,他帶着兩條德牧,一隻在訓練。
不想黑子,求他配合,你需要求爺爺告奶奶,訓練隊的人都知道,黑子這狗,八成是成精了。
因爲太聰明瞭,當然,這只是玩笑,但也足以形容,黑子是黑子,狗是狗。
“啪。”
蘇宇打了一個響指,指了指李信,讓他過來。
“東家,您找我。”
李鐵也走了過來,以爲是李信做錯事了,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別擔心,這小子機靈,我讓他幫我去一趟郵局,寄個東西,再回一封電報。”
“哦,嗨……我以爲啥事呢,沒問題,您交給我,我這就讓他去。”
“不急不急,喫飽了再說。”
喫的最猛的,當屬雷犇,但雷犇無人敢惹,就算是張立國,也不敢輕易招惹這貨。
自從蘇宇教了他一套混搭後,這小子堪稱無敵,他都不用動用鐵棍,木棍都能大殺四方。
別看四五十人,真用冷兵器對決,雷犇就是先鋒大將,他們充其量是伙頭兵。
當然,力氣大,喫的也多,一般人是真養不起,也就是蘇宇不計得失,否則真的好好算一筆賬,是賺了還是虧了。
不過雷犇也有優點,他懂得感恩,知道誰真心對他好。
他是憨,但又不是傻,誰是虛情假意,誰是真心實意,他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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