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算盘珠子打我脸上了,不愧是你啊
苏宇隐隐有种猜测,但還无法确定,不過不管如何,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午一行人去了老院,给大伯收拾屋子,爷爷奶奶也需要重新搬回去居住。
毕竟苏宇大伯回村住,那么爷爷奶奶就不可能让三叔继续养了,否则就是打长子的脸了。
一向是都是大儿子养老,沒听過交给小儿子的。
這顿忙活,从中午一直忙碌到傍晚,苏宇爷爷奶奶還需要在三叔家住一晚,明天才能回去。
大伯一家需要进县城供销社购买一些生活所需,几年前,灾荒之年,苏宇大伯能熬下来,着实不容易,也是沾了小北爷的光。
他虽然不混黑市,但在黑市有人脉,买点粮食并不难。
“你大伯,明天要去一趟县裡,买点日用品,顺便把你爷爷奶奶接過去居住。”
“你明天陪着他去一趟城裡,置办点东西,需要用到你的马车。”
傍晚时分,苏父来传话,让苏宇准备好,明天陪大伯进城。
“爹,要去您去,我可不去,沒時間,明天我要去给工厂送猎物,你让我大伯找村支书借驴车去吧。”
苏宇是不介意帮忙個小忙,毕竟几年沒回村不露面說不過去,可沒打算一直忍气吞声。
本以为苏宇今天白天帮忙收拾老院,以为是儿子长大了,了解他的难处了,结果就這?
曾经那头倔驴又回来了?這才是他熟悉的儿子。
“行吧,行吧,我去跟老支书說一声。”
儿子不喜歡,他也无法逼迫,逼迫只会适得其反,既然儿子能妥协一次,照顾大局,那么就是好的开始,他可不想逼迫的太紧,适得其反了。
苏父离开了,黄夙娥把人送了出去。
“你不该那么对公公說话的,当着我的面,那么說公公,他面子上该挂不住了。”
苏宇冷哼一声,不以为意,說道:“我也不想啊,可大伯一家得寸进尺。”
“他回村,帮忙收拾一下旧屋子,這本是应该的,可大伯還沒完沒了了,真当我是他亲侄儿就可以随便使唤呢?”
“当我亲大伯?他配嗎?”
“行了,你還說起来沒完了,都把你闺女吵醒了。”
說着黄夙娥去了裡屋,看样子是去哄孩子去了。
苏宇对此不再理会,果然转過天苏宇亲自陪车去了一趟钢铁厂。
一般情况,是用不到苏宇亲自送去钢铁厂的,可今天为了不落人话柄,他還真就决定亲自送货了。
等他回来时,发现村支书在大门口等他。
把手头的事情交给虎子去处理,苏宇赶忙走了過来。
“老支书,您這是……咋不去啊?”
苏宇打开大门,让村支书进屋。
“你又不在家裡,只有夙娥一個人,我进屋不合适,在大门口等你也一样。”
“嗨,哪有那么讲究,您多大年龄了,不用那么讲究,下次来找我,家裡坐着等即可。”
村支书客气几句,也沒放在心上。
“白天沒陪你大伯进城置办日用品?”
虽不知村支书怎么知道的,但苏宇還是回答了一句。
“沒有,我白天有事,要去给钢铁厂送货,就沒去,咋了?”
“嗨,沒啥大事。”
黄夙娥這时给老支书送上了热茶,老支书接過,客气了几句,黄夙娥借机离开,去看孩子去了,老支书這才說道:“你大伯回村裡,也接過了养老任务,這事你该知道。”
“今天中午他从县城回来,去了一趟我家,跟我商议了一件事。”
“啥事?您說……。”
“他听說村裡养殖场是你和村集体合力办的,這不来找我要属于他的那一份了。”
老支书不懂什么叫股权,但意思相差不大,既然是村集体的,那么村集体裡当然有属于他的那一份了?不然怎么能叫村集体呢?
难怪苏宇大伯懂得了隐忍,這是怕苏宇不同意?中途使绊子啊?毕竟苏宇可是占有一半,還是很有话语权的。
“老支书,這怕是不行。”
“您听我說,這還真不是我针对谁。”
“当初說好的村集体和我各占一半,但村集体需要出人出力出地盘。”
“地盘是集体的,算是入股了,可還不够,這是我那六百元,三年的租金,沒错吧?”
村支书点了点头,沒错,苏宇借给村裡六百元,村裡把這块地当做入股條件,但三年不拿一分钱好处,全归苏宇,就相当于租赁给苏宇了,只是如今沒有租赁這种說法,换了一個方式。
“然后我负责盖养殖场,還负责找销路,包括养殖期间遇到的难题,都是我解决。”
“我不仅出人出力還出钱,只需要三年收益尽数归我,可对?”
村支书点了点头,苏宇继续說道:“可我当时就說了,這么规定,对我不公平,毕竟村裡只是出了一块地,我需要村裡出人,帮我养殖,村裡给开工分,让村裡的人帮我养殖。”
“村裡除了出地,還需要出人,出力,可对?”
老支书又点了点头,毕竟大头苏宇出了,村裡只用一块闲散地就空手套白狼,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人家投资一两万,你占股一半?那可是一万块钱,你一块地值一万嗎?那必须出人,出力啊。
养殖场当然不需要一两万,但为了养殖场能生存,兽医站可也是苏宇盖的,你的算进去考虑。
“为了落实清楚,双方的责任,咱可是白纸黑字,让村集体当众签字画押的。”
這個参与画押,就是說這村养殖计划,你是否参与?如果参与,按了手印那分红就有你一份,相同的,你需要负责什么,就需要听从村集体的安排也就是村支书的安排。
像是村裡上工,你去有工分,不去就沒有,完全沒有约束力,如果有人罢工,拖上一周,苏宇的养殖场就得活活饿死。
那怎么行?既然是养殖场那就必须精确规定,想偷懒,你要按规章制度来,该請假請假,该换班,换班。
只有精确到具体谁的责任,才不会出现罢工的地步。
“老支书,虽說我是和村集体签的,各占一半股份,我大伯是咱们村的不假,也是集体的一员也不假。”
“可全村兢兢业业,为我工作了三年才换来的分红,我大伯凭什么?”
“人家为养殖场打猪草,跳水,挖粪时他们在哪裡?”
“您這要是同意了,那村裡人是不是该說,那我三年前是不是太傻了?我当时就应该說不参与,三年后我再同意,這样多好?直接参与分红?”
“您說谁愿意白白打工三年,只要工分?谁不愿意参与分红?”
“您這么搞,也需要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啊,所以我大伯作为村集体的一员,想参与进来,沒問題,但必须先吃三年苦,按工分给予奖励,三年后才能参与分红,否则改明我二大爷回村了,您也让他老人家直接参与分红?那岂不乱套了?”
苏宇有個二大爷,村支书是知道的,对方确实是村裡人,但一直沒回来,正如苏宇說的那样,這样搞确实对其他人不公平,苦哈哈盖养殖场是,全村总动员你不在。
大家喂养家禽,跳水,挖粪时你不在。
全村分红了,你回来了?又說自己是村集体的一员了?你脸怎么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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