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章 曲越民自罚三杯,怂了
当然,假新闻也不少,莫說当下,就是二十世纪后,法律健全,不一样有假新闻?
苏宇丝毫不以为意,一边擦手,一边說道:“既然曲主编知道,了解我的一切,那么你应该很清楚,我并不差钱。”
“哪怕辞职,赋闲在家,我一样過得比普通人好很多。”
“你凭什么认为,让人给我施压,我就一定会妥协呢?”
苏宇這几乎是把面子撕碎,把事情放明面上了,一点面子沒给,有句话叫能做,不能說。
他们是可以给你施压,但這事怎么能拿出来說呢?给苏宇施压的领导情何以堪?這简直是不懂规矩啊。
掀桌子?直接不玩了,這让曲主编眉头紧皱,他沒想到,苏宇放着好日子不過,非要跟他死磕到底。
如此一来,邀稿沒有了還多了一個不死不休的敌人,這不就等于說他不远万裡跑到這裡,找了一個敌人,灰溜溜回去嗎?
哪怕打赢了,他也沒什么好处啊。
“苏宇同志,你可想清楚,自己在說什么?”
這话是提醒他,你如此直接把话說白了,不仅仅是不给我面子,而是不给那位领导的面子。
他之所以選擇苏宇,就是看到苏宇对秦书记做的事,他觉得苏宇這人野心很大,自掏腰包,为秦书记铺路。
那他肯定是懂走仕途這條路,该怎么走的,绝对不是愣头青,否则也对不起他的野心。
可他沒想到,苏宇要原地爆炸,甚至会连累他。
“谢谢曲主编的提醒,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這不就是您想看到的嗎?逼我跟您玩命,我照做了,你怎么還表现出一副无辜的嘴脸?”
荒谬,他啥时候要跟苏宇玩命了?這小子理解力是不是出错了?他只是想把苏宇绑上他的战车为他们周刊写作,怎么到了苏宇耳朵裡就是在要和他玩命了?
“苏宇同志,您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要跟您玩命了?”
你看,一旦光脚的要跟穿西装的玩命,对方连您都用上了。
“你不懂?你不是懂的很嗎?”
“你不是特意调查過我嗎?”
“难道你只调查我的背景,沒调查過我有多少钱嗎?”
這话让曲主编一头雾水,见他不懂,苏宇提醒了一句。
“假如我同意,曲主编打算给我千字多少?”
虽然不知道苏宇意欲何为,他還是老实回答道:“苏宇先生名声大噪,自然是最高价格千字七元了。”
“那好,你自己說,写一篇十万字的稿子大概需要几天時間?”
嗯哼?曲主管虽然很久不自己写稿子了,但他還是知道個大概的。
“如果灵感来了,写的快,大概五六天,怎么了?這跟逼你和我玩命有什么关联?”
“曲主编,你真该好好查一查,再来找我,否则就不会问出這么愚蠢的话了。”
“我花五六天時間,写十万字,挣不到一千块钱,可对?”
“那你可知道,我狩猎一次,收入多少?”
嗯哼?這事他還真沒留意,毕竟在他的印象裡,狩猎能赚几個钱?哪怕苏宇有一個狩猎队,那也赚不太多吧?
其实這要是普通狩猎队,确实如此,比如洪家村,洪向斌的狩猎队,连苏宇狩猎队的零头都不如,也就是這几年学着养狗,有了猎犬,情况好了一些,但仍然不及苏宇三分之一。
他们打猎,碰运气,苏宇打猎,精准导航,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见他发呆,苏宇就知道他啥也不懂。
“曲主编既然知道,在秦书记在我們公社时我做出的贡献,那么您觉得我做贡献的那些粮食,捐出去的钱,哪裡来的?难道是靠写作赚来的嗎?”
嗯哼??他只注意到苏宇和秦书记的关系了,却忘了秦书记是怎么上位的了,是苏宇为他铺路,才上去的,可铺路赚政绩,需要花钱啊,钱哪裡来的?
曲主编猛然看向苏宇,他這才发现,苏宇不仅仅是一個发表過文章的文化人,他還是本地的首富,只是他们文化人习惯忽略掉這点。
在文化人眼中,只有两种人,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和非知识分子,也就是底层人。
“這下你懂了吧?”
“一千块,我狩猎队一天收获赚的都比這多,你凭什么让我赔本,陪你玩?阻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我不跟你玩命,跟谁玩命?”
咕噜……,曲主编咽了一口唾沫,他终于想白了,苏宇不是清高不想写,而是觉得亏本不愿意写。
如果是前者,找人施压一下,也无可厚非,可人家明明很赚钱,你非逼人家陪你捡破烂,這不是砸人家锅嗎?
那人家不跟你玩命,难道還留着過年啊?
至于說,会不会是苏宇吹牛逼?這次狩猎怎么可能赚那么多?他从未考虑過,因为苏宇捐出去几十万斤粮食是实打实的,捐了几個万元户也上過新闻,错不了。
只是当时他压根沒往這方面想,以为苏宇拒绝投稿,是清高,不想给小报社投,辱沒了名声。
但现在看来,人家是看不上這三瓜两枣。
“苏宇同志,误会,我绝对沒有要阻你财路的意思。”
他赶忙解释,他可是知道苏宇有一個狩猎队,手底下四五十号人。
如果苏宇只是清高,不想投给他们小报社,他让人施压一下,吓唬吓唬,也无所谓,因为這就跟下饭馆吃饭一样。
吃哪一家都一样,你总是要吃的,既然有人說情,那就去吃一顿呗。
可問題是人家压根不想吃這碗饭,你逼着人家吃,這不是让苏宇手底下那帮人失业嗎?
他可是记得,苏宇手底下這帮人有不少人是黑户,保不齐给他打黑枪。
毕竟阻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让五十人跟着失业了,他能讨的了好?
“是我疏忽大意了,沒想到苏宇兄弟,才华横溢不說,還日进斗金,是老哥的错,误会兄弟了。”
他不得不低头,任你关系逆天,你断人财路,人家神不知鬼不觉宰了你,你上哪說理去?
别觉得天方夜谭,在当下,把黑户逼急了,做出点超出常理的事,很正常,高速路上拦路抢劫的干杀人,黑市看场子的還有干脏活的。
处处透露着危险,杀人抛尸在当下可不是什么新鲜事。
管你是来自四九城還是魔都,敢断人财路,一样让你身首异处。
何况苏宇有钱,完全可以买凶杀人,跟這时候只要沒有确凿证据,很难抓到凶手。
为了给秦书记铺路,他能捐出去那么多,找個人做掉他们二人,那還不是轻轻松松?
如果仅仅是選擇在那個馆子吃,他施压一下,也就施压了,不会把人逼急眼,可如今不一样啊,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你不让我好活,我能让你逃了?
所以他是真的怕了,這帮泥腿子,可是啥都干的出来。
“這样我自罚三杯,给兄弟赔不是了。”
說着曲越民直接端起酒杯,咣咣咣三杯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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