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好像,从来沒有对他這么主动過
所以她是真的重生了!
“姐,我們不是說好的,在景深哥哥喝下那杯酒之后,就让我送他离开御园?”季梦然走到她身后,语调下藏着不甘心的质问。
季暖回過身,看向自从她结婚后就经常跑到御园来過夜的妹妹。
沒察觉到季暖眼裡一闪而過的疏凉,季梦然只一味的细声抱怨:“可你怎么自己睡到他床上了……”
季暖闻言,当下便似笑非笑的反问:“他的床上?這难道不是我和他的婚房?”
“我是替你着急!现在计划被打乱了,你们离婚的事情又不知道要搁置多久!”季梦然本能的皱起眉头。
季暖朝她走過去,看着她穿的那身非常有心机的透明纱质上衣,還有刻意化過的诱人妆容。
季暖淡淡道:“梦然,怎么穿的這么少?幸亏昨晚沒让你送他离开,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都沒法向家裡交代。”
“啊?我……”季梦然忙小心的隐去眼底的心虚:“昨晚太热了,所以我换了件比较薄的衣服。”
“现在是初秋,很热嗎?”
“也不算特别热……姐,既然计划沒成功,我看实在不行你就假装自杀算了!”季梦然莫名的感觉哪裡有些不对,谨慎的将话锋一转,直接换了话题。
“哦?自杀——”季暖拖长了语调。
如今仔细回想,她与墨景深订婚开始,季梦然就像是变了一個人一样,时常在她耳边說各种豪门婚姻的黑暗内幕,在她面前拿各种失败婚姻举例,将本来就不想结婚的季暖吓的更加恐婚,对墨景深愈加不敢亲近……
“割腕怎么样?他看见你宁可死也不要呆在他身边,或许会答应你的要求……”季梦然看似单纯的建议。
“這样做毕竟有风险,万一我失血過多,沒有人来救我怎么办?”季暖眉眼带笑,笑的沒什么温度。
“哎呀,你担心什么!不管景深哥哥会不会赶回来,一旦发生任何危险,我马上就叫医生過来!”
季暖不动声色的凝视着眼前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季梦然。
她沒忘记自己当初真的割腕时,躺在满是热水的浴缸裡,失血過多根本无力起身,季梦然却始终沒有叫医生来救她,甚至都沒有通知墨景深。
要不是墨景深忽然回来,察觉异样破门而入,将她从满是血水的浴缸裡抱出来,恐怕季暖根本活不到跟他离婚的那一天。
季暖嘴角有冷淡的弧度,笑的慵懒又随意:“我会考虑,但毕竟昨晚一夜都沒睡,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听见昨晚一夜沒睡那几個字,季梦然隐去眼底那丝嫉妒,咬着唇說:“那……你一定要仔细考虑,我明天再来找你哦。”
“好,我就不送你了。”
季暖站原地,看着季梦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裡。
一室安静。
季暖转眼看向這间曾留存在她记忆深处的婚房,手在柔软的被子上轻轻抚過,那上面仿佛還有墨景深留下的温度。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
還要离婚嗎?
当然不!
前世她心无城府,被最亲的人耍弄,婚姻破裂,父亲惨死,失去所有,蒙冤入狱。
這一世,她不仅要做墨景深一辈子的妻子!更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与一切,绝不会再受人摆布!
可现在最大的难题是——
她记得前一世经過昨夜之后,墨景深就很少再回御园,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她割腕自杀后醒来的那天,他如她所愿的将离婚协议放到床边,并承诺永远离开她的世界。
那個淡漠高远的神情,她至今难忘。
季暖抬手抚额。
墨景深那個男人,宠她的时候是无尽的疼爱,冷的时候也绝对是难以融化的冰山。
她要怎么把墨景深哄回来?
傍晚,总裁助理沈穆看见忽然出现在公司裡的季暖,快步迎了上去。
“季小姐,您怎么会来這裡?”
季暖沒急着去纠正对方的称呼,毕竟是她曾经一再的不允许任何人称她为墨太太。
她环顾四周,问:“他在公司嗎?”
沈穆知道她說的是墨总,就是不知道這小祖宗是不是跑来公司找墨总麻烦的……
“墨总正在开会,估计還要一個多小时才能结束。”
“沒事,我上去等他。”
被带到总裁办公间,季暖便对沈助理道了谢,独自走进去。
這是一间极具现代化的办公间,宽敞舒适,陈设非常简单,却又暗藏着奢华大气的空间视觉效果,最惹人注目的是那面270度的半景落地窗,通透明亮。
如今的墨景深還沒有回去接手家族企业,還不是Shine集团的总裁。
他几年前建立了這家科技公司,在短短的三年内就垄断了国内各大網络科技资源,由当年的五千万融资到现在的市值二十亿美元。
现在的墨景深已是闻名商界的墨氏集团总裁,更何谈四年以后身为Shine全球区域总裁的他,是怎样主宰商界的传奇。
季暖等了近一個小时,始终不见墨景深的踪影。
她昨晚沒怎么休息,這一天也都在消化自己重生的這件事,现在眼皮已经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墨景深回到办公间,看见的就是這么一幕。
季暖穿着单薄的长裙躺在黑色真皮沙发上,闭着眼,白皙恬静的容颜在办公室内昏黄的灯光下诱人采撷。
察觉到正向自己注目而来的目光,季暖警觉的睁开眼,却瞬间跌入一双如夜色深海般冷邃的黑眸。
她立刻坐起身,抬起眼看向漠然矗立在办公间裡的男人。
他一如她记忆中的颀长挺拔,考究的西装衬衫,包裹在长裤下的双腿修长挺直,身材完美的无可挑剔,颜值更也是英俊的另人发指。
“你回来了……”季暖直接站了起来。
“嗯。”墨景深淡淡的应了一声,往办公桌走去。
季暖的动作沒经大脑考虑,下意识的忙跟過去,上前就挽住他的手臂。
這一动作不仅让墨景深身形一顿,就连季暖自己都尴尬了,這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好像,从来沒有对他這么主动過。
墨景深看着她雪白的素手正挽在他的臂弯处,他缓慢而坚定的从季暖的手中抽出手臂,嗓音如清泉般冷澈:“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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