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偷奶奶的茶叶去讨好老婆 作者:未知 毕竟也是见過场面的人呢,即便是這样,老太太嘴角上扬的弧度依旧沒有任何变化。 她還是笑意满面的說道,“不管什么事,陪简奶奶吃了饭再說好不好?” 刚好,简言希也取出了一套全新的碗碟。 看了墨承北一眼。 后者傲娇的冲简言希轻轻抬眸,简言希一派无语,果然還是小孩子。 她像一個宽容慈祥和蔼可亲的长辈,“一起吃点吧。” 墨承北背脊一凉。 妈耶,這女人是沒有看出自己的不屑和挑衅? 为什么要冲自己這样笑? 這让他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远在天边度假的……老母亲。 墨承北冷不定打了個激灵。 他默默远离了简言希两步,靠近老太太。 将手裡一直提着的一個看起来十分高档的包装盒放在餐桌上。 简老夫人心裡忍不住咋舌。 果然是墨家,来退婚都要做好场面啊。 她微微抿了抿唇。 墨承北笑的灿烂,像夏日午后随着阳光旋转的太阳花。 看着就觉生活美好。 他对老太太說,“简奶奶,這是我奶奶最爱喝的武夷大红袍,千金难买,上次简……言言姐在我奶奶提起来,說简奶奶您也爱喝,這不我叔叔那边刚托人给带過来,我奶奶就赶紧让我给您老人家送来,让您品一品。” 简老太太:“……” 惊喜来的太快,好像龙卷风。 她目光微微闪烁下,立即說道,“老姐姐真是有心了,還记挂着我這個糟婆子,這么好的茶叶,我都舍不得喝了。 承北回去替我谢過你奶奶,等哪天老姐姐有時間,我一定亲自上门道谢。” 墨承北只要愿意,跟谁都是自来熟。 這几句话的工夫,就混得和老太太熟稔不已,“简奶奶,一家人不說两家话,您客气什么呀!” 简力均屁股下面好像有钉子。 坐立不安。 他好不容易找到话头,立即插了一句,“四少,老夫人還有什么要……” 话音未落,就被墨承北打断,他状似不太好意思,“简叔叔是嫌弃东西少了吧?” 简力均:…… 我不是。 我沒有。 别瞎說。 生活不易,承北叹气,“都怪我奶奶沒有考虑周到,只想着让简奶奶早点喝上大红袍,其他的一时沒准备,這样吧,叔叔你還想要什么,直接给我列张表,下次来之前我一定给您带全乎咯。” 众人:…… 该看热闹的看热闹,该装死的装死。 简力均闹了個红脸,“四少真会开玩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 不等他解释,墨承北迫不及待要回去,“简奶奶,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简老太太当然想要留下他吃饭。 墨承北挥挥手,“不吃了,家裡還在等我吃饭,我抽空過来的。” 足以证明对简老太太的重视。 简老太太忽然觉得,自己面上蹭蹭发光。 为了在墨承北面前刷一下好感,拉一下刚才掉落地上的好友值,简力均起身,讨好又狗腿,“四少,我送你。” 墨承北邪佞一笑,眼尾上挑的模样是透出几分不悦与凉薄的。 只是继承了母亲的桃花眼,即便是生气也不会很明显,“简叔叔不然跟我一起回去,我們家有的,只要叔叔喜歡,都搬回来也是无所谓的的。” 简力均:…… 墨承北冷笑一声,扭头毫不客气的就走。 简老太太還沒来得及收拾儿子,她唤来管事,亲手小心翼翼的把茶盒交给他,一再叮嘱說道,“好生放着,好生放着。” 管事像是捧着什么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似的,迈着小碎步离开餐厅。 简言希重新坐下来。 心裡暖意融融。 所以最后,墨湛北還是来撑腰了。 简力均默默的拿起筷子,沒话找话,“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老太太猛地扔下筷子。 啪啦清脆的一声,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重重一声叹息后,老太太恨铁不成钢,“你都是快要当爷爷的人,怎么就是沒有长进?” 简力均讪讪的摸了摸鼻尖,“母亲,对不起。” 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老太太又不能像是教训孙儿辈的似的,教训儿子。 她虎着脸說了句,“先吃饭,饭后去给祖宗认错。” 认错,就是跪了。 好歹给简力均在孩子们面前留了点脸面。 简力均唔了一声,“我知道了,母亲。” 看简力均的被教训的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沒有再起事的欲望了,简言希余光看了宋梦蝶一眼,打算先安心用餐。 —— 华灯初上 虫鸣蛙叫 墨家老宅 墨湛北刚刚从医院回来。 见到了赵新军的妻子,父母,儿子。 以及被赵新军用命下来的两個幸运的孩子。 他心理难得有点发堵。 他在想,如果沒有取消下班后的临时会议,赵副经理是不是就不会遭遇不测? 然而若是沒有赵新军,恐怕受伤的孩子们会更多…… 和简言希一样,他也好像陷入一個恶性循环中。 他觉得是自己亲手把赵新军的命,换取了孩子们安全。 只是因为对于另一种结果沒有经历過程,而无法预知十之八九的准确结果,以至于沒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在发生的坏结果中,久久徘徊。 墨承北蹦蹦跳跳的冲进来。 一头在璀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银发恍的墨湛北心烦。 這时,墨老夫人拄着手杖慢慢的走過来,疑问道,“你们谁见你们大伯给我送回来的大红袍了?就是我前几天都沒舍得喝的那盒?” 兄弟俩对视一眼。 默契的挪开视线。 一個看天,一個盯地。 老夫人狐疑,又纳闷,“都沒有看见?难不成還张腿跑掉了?我去问问管事。” 老夫人欲要转身。 墨湛北轻慢的說道,“老太太,甭找了,被墨承北送人了。” 老夫人:!!! 墨承北:??? 墨湛北起身,手指微微弯曲,轻轻在白衬衫上掸了下,掸去莫须有的褶皱。 慢悠悠說,“承北以为你不爱喝,送给他一個朋友了。” 墨承北咬牙切齿:“哥!” 墨湛北嗯了一声,稍稍侧眸,很有耐心很好脾气的反问道,“难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