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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狼祸

作者:池上楼台
狼這东西成群结队,招惹一只能给你找来一群,還特记仇除非你给他杀灭族了。

  陈景铭家住的离后山不远,狼群要是下山他家和孙猎户家首当其冲。

  村裡人沒有几户人家住的离后山近的,要是狼群攻击强,把他们几家扫荡了,估计村裡都不用去了。

  难怪他爹這几天紧张,可是怎么灭狼,弓箭?他们沒有。

  挖陷阱?不现实现在估计也挖不了,地冻的太硬沒有铁签子之类的估计都戳不动。

  要不做几個抓捕猎物的绳網试试?

  找他姐要了好多麻绳,在火堆旁叽叽咕咕的他說让陈瑶跟那裡打结做網。

  陈瑶力气大手劲也大,先把麻绳搓好,打出的網节還挺结实。

  陈景铭:陈瑶长大后会不会比我力气還大?

  陈瑶力气大吃的多,也就是分家了,陈瑶能吃饱了,在老宅陈瑶总是饿着。

  弄好一個拿给他哥,“大哥你看這個能不能做陷阱”。

  陈继铭打开一看,麻绳網?

  陈景铭這样那样连說带比划,陈继铭明白了,拿着绳子在树底下做網套陷阱。

  陈瑶和陈景铭继续做绳網,王氏看到了找了一些麻绳一起做。

  孙猎户看到了觉得可行,让他家婆娘学习做绳網,他家還有几個半大小子,做起来比陈景铭家還快。

  狼群沒给他们太多時間,第三天晚上摸黑下山。

  院子裡鸡鸭叫声响起,陈贵山一跃而起,吩咐妻儿不许开门出来,他拿着柴刀去院子裡查看。

  院门被撞响,陈贵山爬到墙头上,墙外跑着四五只狼。

  陈贵山大声呼喊,“狼进村子了,狼进村子了”。

  夜色下,山村寂静被打破,這时夜幕刚下来不久,村裡人都還沒睡。

  陈贵山喊完两嗓子,那些围着其他人家房子转的狼突然都朝他家跑来。

  应该說都朝着陈贵山围了過来,转了几圈了,就這裡有個活的,可不的围過来。

  陈贵山………

  陈贵山举起柴刀往下砍,他不可能开门出去,那是找死。

  砍了几下有狼伤到,沒有狼死。

  陈贵山换了一個地方,這裡有陷阱,也不知道能不能抓住狼。

  狼围着院墙跑過去,你跳我也跳,想着把陈贵山拉下围墙。

  不知道哪個触发陷阱,嗖,的一下,一個藏在雪下的網套猛地拉起,把一只找姿势的狼紧紧的兜裡边了。

  狼大惊,拼命挣扎,奈何網兜窟窿太大,四條腿都漏出去了,使不上劲。

  陈贵山的喊声惊动了村裡人,家裡男丁多的,都派出去一两個去打狼。

  村长拍门叫人,谁家不去人,明天臊不死你。

  点着火把拿着棍子柴刀,村裡人开始打狼。

  孙猎户站在墙头上,开弓射箭一箭一只狼。

  陈景铭和陈瑶被他姐搂在怀裡,不让他们看,陈继铭手拿棍子,王氏也拿着镰刀,警惕的看着门窗。

  陈瑶毕竟小,眼裡都是不安,像感受到危险的小兽,警惕又好奇。

  陈景铭安慰陈瑶,“瑶瑶别怕,狼进不来,爹会把它打跑得”。

  陈瑶大眼睛对着陈景铭,“我不怕”。

  听门外狼哀嚎不断,知道也许有狼受伤,孙猎户有弓箭。

  等了有一個时辰,陈贵山敲门,“村裡人出来打狼了,我去外头看看,继铭保护好你娘她们”。

  王氏担心道,“小心,注意安全,家裡你不用担心”。

  王氏把院门栓住,回来屋裡守着孩子们。

  陈家老宅,陈贵河陈贵泉不敢出去,陈大树怒瞪他们,“你们最好去,要不然明天村裡人唾沫星子淹不死你们”。

  小黄氏拉着陈贵河不松手,“爹那可是狼,会吃人的大贵可是您儿子,你不能让他去送死啊”。

  刘氏看到了也抓着陈贵泉不松手,“都是爹娘儿子,娘贵河可是您命根子”。

  老黄氏,“老头子你看不去行不行”。

  陈大树脸色难看,“那就让从武和我一起去”。

  小黄氏看一眼老黄氏,“呜呜,从武還小怎么能去打狼啊,娘从武可是您嫡亲大孙子”。

  陈大树气的哆嗦,“够了,都不去,养你们一群贪生怕死的蠢货,還不如让狼吃了”。

  啪啪,啪啪…

  老陈家大门又被拍响,“贵河大哥,快点村裡人都往后山脚下打狼,你别落单有狼”。

  “是贵川”。

  陈大树怒吼,“你俩快去,你们再拦着就都滚回你们娘家”。

  ………………

  陈贵山半夜才回来,“咱家網套住两只狼,孙猎户家套住一只,孙猎户射死六只狼,村裡人過来后杀了七八只狼,剩下的狼跑了”。

  陈贵山脸色并不好,狼记仇,他们杀了狼,会引来报复。

  接下来的日子要小心了。

  正月上旬沒有一個好天气,過了正月十二天气才放晴,天气還是沒有转暖,雪化的很慢。

  县巡检司邓存丰带着人几天来一只再找狼群,

  “前天狼群攻击了陈家村,听說杀了十六只,跑了十多只,這群畜生吃過人,绝对不能留”。

  邓存丰手裡拿着地圖,几個下属们猜测狼群行踪。

  “邓公有消息了,新岭村猎户来报,說山裡听到狼嚎”。

  邓存丰面色一凛,“消息可真”?

  “报信猎户還在,有新岭村村长带着”。

  “好,传令,去新岭村”。

  “這次可不能让那些畜生在跑了”。

  那天新岭村一带山裡,一队官兵冲进山裡,傍晚时分才出山。

  十三那天又开始下起雨夹雪,這下更糟了,雪地变成冰坨子。

  這几天陈贵山晚上睡觉都不敢睡实了,就怕狼群寻仇。

  十四那天县裡传来消息,狼群在十二那天,被县裡巡检司缴杀了。

  祸害了一個正月上旬的狼祸過才去了。

  陈景铭家裡這次收获两只狼皮,孙猎户家更多。

  日子太平了陈继铭去了青云县城,杂货铺子也开门营业。

  陈景铭還是沒被允许出门,被拘在家裡的還有她姐和陈瑶。

  陈景铭无聊在院子裡,铲出一條冰道,坐在草垫子上往下滑。

  出溜,啪,人比草垫子先着地。

  天气一天天变暖,冰雪飞速的化去,早春在枯黄的野草下萌发新绿。

  王夫子私塾开课了。

  陈景铭被他爹带着去王夫子私塾,同去的還有陈虎子,陈狗子,陈双柱,陈二宝,陈从富。

  王岳阳王夫子也是陈家村人,从小读书考运不佳,二十二岁中了童生,考了几次秀才沒中,便歇了心思开了一個私塾教蒙童。

  陈景铭和陈虎子几人排排站,一起鞠躬行礼,“夫子安”。

  王夫子坐在那裡受了這一礼后,让他们拜孔子,然后說了几句话,就带去学堂。

  蒙童束脩一年二两银子,学完启蒙班,学到四书后三两银子。

  其它书本笔墨纸砚都是自备。

  中午学童带饭不回家,学堂负责给孩子热饭。

  陈贵山送完儿子,跟送孩子的陈贵河陈贵泉告别。

  “二弟這么着急回去,不如咱们兄弟唠唠家常”。

  陈贵山,“我沒啥說的,大哥三弟以后再唠”。

  陈贵河不想放他走,“二弟我本来也想去你家找你,今年从文科考,這在县试還好,考童生要去府城,這一路颇费银钱二弟作为叔叔应该出些银子吧”。

  陈贵山扭头道,“大哥从文還沒考呢,大哥何必盯着弟弟手裡的三瓜俩枣”。

  陈贵河不乐意,“老二你怎么這么說,从文考中秀才你也能沾光,秀才可是有三十亩免税名额”。

  “不必了,我才几亩地,粮食交给你和交给朝廷有什么区别”。

  陈贵河眼神阴冷,“老二你這话說的,记在从文名下我還能委屈你不成”?

  陈贵山,“這可不好說,我怕到时候地都沒了”。

  陈贵泉低头不语:二哥越来越不好忽悠了。

  陈贵河,“老二,你也太不识好歹,哥哥還能抢了你的田地不成”?

  陈贵山:以前真有可能信了,還是大儿子告诉他,要是把地记到秀才名下,就得把地契改了,依照大哥贪婪性子真有可能吞了他這几亩地。

  “不必了大哥,我也沒有资助从文考科举,就不沾那個光了”。

  陈贵山不等陈贵河再說什么,转身走了。

  气的陈贵河咬牙切齿,狠狠呸了一口唾沫。

  陈从文在家還沒去县裡私塾,听他爹回来骂陈贵山知道借钱的事又沒成。

  “二叔家今年日子過得好,初一拜年都穿新衣服,年礼都比别家好”。

  小黄氏,“那就更应该拿银子出来,他家凭什么過好日子”。

  陈从武妻子梅氏偷偷从窗口离开,回到自己屋裡。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陈景铭拿着一本三字经,跟着王夫子念,這裡的文字跟古代一样,就是都是繁體字,他变成半文盲。

  整篇认不出几個字,连在一起還能蒙個意思,有的字单個写出来就不知道他是谁了。

  读了一上午,中午让学生热饭吃饭,每個学生都带了干粮過来,下午接着读三字经。

  下午申时中放学,天才四点多,還早着呢,不過王夫子留了作业,背会前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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