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眼红
关键是银子啊!
那可是一百六十八两。
陈贵山他怎么敢?
陈贵山;我为什么不敢?
陈贵河“爹娘,二弟做事不地道,咱家从文要考县试,我找他几次他都推脱沒银子,结果呢,拿银子买荒地”。
小黄氏,“是呀爹娘,二弟实在過分,从文是他亲侄子,中了秀才還不是给他脸上有光,這眼看着二月十二就要开考,要還要去县裡住客栈”。
“爹您想着二哥,你也不想想咱家几個读书人,家裡都沒啥进项,坐吃山空不說,明年从钰也要科考,爹您想着二哥,可是他不顾咱们哪”。
陈贵泉說的委屈巴巴。
刘氏白一眼小黄氏,“爹,二哥为了自己日子不想借钱我理解,可這沒钱可借和有钱不借不一样,您說是不是”?
老黄氏怒气又起,“老头子,這老二心裡沒咱们哪,你說他要给家裡二十两银子,从文去府城就能好過一点”。
陈大树垂眸不语,心裡也不好受,二儿子防备爹娘兄弟,這是离了心了。
小黄氏给陈贵河使眼色,陈贵河对陈大树和王氏道,
“爹娘你们說說,咱们分家可沒亏待他,五亩地,养老钱要的也不多,粮食要的也不多,为的啥?還不是让想他好過一些,可是他老二他有钱可沒想過咱们。
四月从文可是要去府城参加府试,去府城拿银子花起来流水似的,還有院试可都要花。”
老黄氏低声哭泣,陈大树闭会儿眼又睁开,“老二刚买了荒地,你们就别为难他了,从文不是還沒考县试呢”。
刘氏眼珠转动抓住陈贵泉就往后退,“爹說的对,也许二哥沒钱了呢”。
說完拉着陈贵泉出去了。
陈贵泉,“等会,你……”。
刘氏拉他进了自己屋子,“当家的,這次让大哥要去,从钰明年才考科举,沒得让老大一家白得便宜”。
陈贵泉一听有理,连忙献媚道,“還是娘子想的周到”。
陈贵河见老三出去了,自個一木难支,陈大树赶人只能不甘心回去。
小黄氏心裡不服气,被陈贵河拉住了,爹娘不去他们要钱名不正,言不顺。
陈贵山不知道老宅又闹了一通,正在窜村买山货,腊肉腊鸡腊兔,干木耳干蘑菇松子榛子,每天转悠到天黑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杂货铺送過去,陈继铭给他买了早饭,陈贵山吃着笑的合不拢嘴。
我儿子能开铺子挣钱。
我儿子有出息,像我。
陈继铭不知道憨憨老爹笑啥,不過爹高兴就好,不用再累死累活的干活還吃不饱,爹应该高兴。
陈贵山收了几天山货,有人看到了就问他收這些东西干啥?
干啥?卖呀!
于是,陈贵山沾儿子光,收山货卖到杂货铺子,挣到钱了的事传开。
外姓還好,陈家本家兄弟過来问,“贵山,你收山货小篱收了,我們要是去卖小篱店裡收不收”?
陈贵山,“大堂哥我问问他”。
陈继铭听他爹這么问,对他說,“你就說要好货,你收几文钱一斤让他们一样收,我都要,就是不能有坏的发霉的那個不要”。
陈贵山,“儿子,那么多货你咋卖得完”?
陈继铭安抚他爹道,“我能卖出去”。
陈贵山顿时腰杆子挺直,他儿子就是能耐。
回家跟想卖干货的兄弟說了,老兄弟们干劲十足,纷纷走村串户的收山货,连山裡村落都去了。
陈继铭有了這些叔伯长辈给收货,干货很快充足起来,后院库房很快满了。
這過了些天一個客商来到杂货铺,把陈继铭所有干货全都收走了。
“郑老板以后多合作”。
郑怀新道,“小老弟這货品相上沒得說,以后少不得多合作”。
“要是以后還有海货,可要想着老哥留点呀”。
陈继铭,“郑老板,小弟如有货物,只要郑老板在青云县城,一定给您留货”。
郑怀新笑着告辞,陈继铭目送车队离去。
送走郑老板迎面迎来周辰轩。
“你什么时候来青云县城的”?
陈继铭看一眼他身后,随从余粮微笑抱拳见礼,陈继铭回礼。
周辰轩笑眯眯,“我来青云县读书,以后我就能常来找你玩了”。
陈继铭笑笑,“行了,进去再說吧”。
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同意他来青云县的。
余粮看一眼走远的马车队,“陈公子刚做了一门大生意”?
陈继铭让小二哥给周辰轩上茶,“一個跑干货生意的,来青云县收山货,找到我這裡,恰好我收了一些货”。
周辰轩对生意不感兴趣,不過他去年进的海货大卖,让他在父母面前挣了脸面,一听是山货就问上了。
“干山货,都有什么”?
陈继铭看一眼余粮,“就一些干木耳干蘑菇,腊鸡腊兔那些土货,你家府城杂货铺子也有卖”。
“哦,我家杂货铺子也有从青云县进货吧”?
這句话是问余粮的。
余粮点头,“府城铺子从附近县城收山货,青云县也有”。
周辰轩,“那不如和继铭店裡合作,也省的到处找货源”。
陈继铭………
余粮脸色有些不自然,這些是二公子负责,他說不上话啊!
“四公子铺子上的生意是二公子在管”。
陈继铭不想余粮为难,问周辰轩,“你来读书可找好先生了”?
周辰轩点头,“是青云县有名的冯月城冯夫子”。
周辰轩有点怵得慌,冯夫子出了名的严厉,他有点怕。
陈继铭来青云县城已久也听闻冯夫子,看周辰轩样子有些明了,随即岔开话题。
周辰轩问陈继铭去不去读书,陈继铭摇头,“现在還沒到时候,不過我觉得快了吧”。
老宅那裡快忍不住了吧。
二月十二童生试,县试考完,陈从文考了第二十五名。
陈景铭听說后摇头,這個成绩想考童生有点悬。
不過要是运气好還能考上,秀才就难說了,毕竟一個县才录取十二三個人。
老黄氏不知道啊,考過县试消息传回来,一家子高兴的下巴恨不得翘天上去。
春杏眼睛看人都斜着,跟小姐妹在一起都捧着她,那样子好像他哥已经是秀才了。
陈晓芸找小姐妹翠萍绣荷包,碰到春杏,看到她头上粉色珠花,耳朵上的贝壳耳坠,不由嫉妒。
“有的人呐就是认不清自個,穿戴再好也不看配不配得上”。
陈晓芸笑盈盈道,“什么配不配的,我家哥哥疼弟弟妹妹买来送给我們姐弟,不像有的人面子上多得宠,其实啥也沒有”。
春杏气恼指着陈晓芸,“贱丫头,你在打扮也是個野丫头,只配伺候人”。
陈晓芸脸色一变,迈步上前,一巴掌打在春杏脸上,“让你胡說八道”。
春杏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敢打我我”?
陈晓芸冷笑,“你满嘴污言碎语,正经人家女孩那会說那些混账话,我是替大伯母教训你罢了”。
翠萍和其她女孩意义不明的看着春杏,都是十三四岁女孩子,哪能不懂春杏意思。
春杏脸色通红,看一眼其他人看好戏的眼神,眼圈一红。
“陈大丫你太過分了”。
春杏沒脸待下去,起身跑走了。
孙香梅埋怨道,“晓芸你不该打她,她也是說错话了”。
陈晓芸嗤道,“她今天說的话让外人知道了,咱们陈家村姑娘别嫁人了”。
孙香梅“……不至于吧”?
小姑娘们不安的想着心事。
陈晓芸和翠萍沒再多留,走了。
留下几個小姑娘在原地。
“我想给我哥绣個荷包,以前沒学過,你說秀什么好看”。
翠萍姐姐比陈晓芸大三岁,是個大姑娘了,听說她要学绣花,也乐意教她。
“你给你哥绣荷包样子,就绣竹子,或者兰花,云纹也行”。
然后教她配色,怎么用丝线,怎么下针,教的认真仔细。
翠萍在一旁绣手帕,她也是姐姐教的,就是沒有姐姐绣的好。
陈景铭放学回来,看到她姐绣的荷包,兰花图案虽然不精致,倒也好看。
“姐這個荷包是不是给我的”?
陈晓芸拍下他手,“這是给大哥的,你想要姐姐再给你绣一個”。
陈景铭,“……好吧,那你记得第二個给我”。
陈瑶小脑袋伸過来,“小石头要不我给你做一個吧,你放心我也会绣花”。
陈景铭,“還是不必了,大姐做的快,你還小以后再做”。
陈瑶不依,“那怎么行,我去找一块布,明天就跟姐姐学”。
陈景铭摸摸鼻子,真不想打击小丫头,她针线活都做不好呢。
当天陈瑶磨着王氏要做荷包的布料,王氏弄清楚原因,笑着拿了一块青色布料给他。
過了几天,陈景铭看到陈瑶手裡丑丑的小袋子,上面歪歪扭扭有個图案。
真心讲,看了半天沒认出来是啥!
后来陈景铭在沒见過了,可能陈瑶觉得太丑不知道藏哪了。
荒地上,陈贵山雇人栽的桑橡子树全都种上了。
桑树枝插仟载种,還不能移栽。
橡子树上山小树苗多,栽了大部分荒地,今年也沒指望這荒地种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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