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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香椿叶

作者:雏禾
其他網友正在看: 文章名称 作者名称 花钱容易赚钱难,在做生意方面,香芹算是個门外汉,却也知道卖热豆腐固然比单纯的卖豆腐有得钱赚,但却不是一般的麻烦。..冰火中 总不能看到了有利可图,就忽视掉了成本,做生意总得处处小心,做多方面的考虑与打算,有时候瞻前顾后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爷孙仨坐在一块儿,整间气氛因为香芹的沉默,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段勇源心裡惴惴不安,总怕自己是自作聪明,给出了個馊主意。 段失去耐心,忍不住催了一句,“香芹,你倒是說话呀,勇說卖热豆腐的事儿,到底行不行?” 香芹几不可闻的轻声一叹,說气话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有句话說得好,‘不怕赚钱难,就怕货不全’,這做热豆腐跟做豆腐的成本不一样,虽然都是小本儿生意,可要准备的东西差了好多。” “舍不得孩套不着狼”的道理,段還是懂的,想要多赚钱,自然要舍得多下本钱。 他咬了咬牙,想着自己身边還存了点儿积蓄,那可都是他跟老伴儿的棺材钱,豁出去之后也不怕赚不回来! 段心一横,决定将棺材本也投入进去,“香芹,你說還缺啥,下午我到城裡都给你买来!” 瞧段這股视死如归的劲儿,香芹不禁莞尔笑了笑。 虽說商场如战场,但也不過就是做個小生意,還不至于到那种赴死的程。有段這样的决心固然是好,可能省则省,有的地方能不花钱,那就用不花钱的招儿。 “热豆腐,豆腐好做,调料难搞。”让香芹惆怅的便是热豆腐的调料這件事。 热豆腐调料地制作方法很讲究,但只要把原材料找齐了,那都不是個事儿。 段勇源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他只顾着穷高兴,却忽略了這么重要事情,果然不能将卖热豆腐与卖豆腐混为一谈。 热豆腐好吃,豆腐做得好是一方面,最关键的還是调料搭配。 “都需要啥调料啊?”段吃過不少次热豆腐,還真沒研究過热豆腐是咋做出来的。 段勇源昨天才吃過热豆腐,他仔细回忆着那种独特的香辣味的。仅仅是回忆,他便满嘴生津。 段勇源咋吧了一下嘴,犹犹豫豫着說道:“好像有辣椒跟香椿吧。” “辣椒、香椿、芝麻,一样都不能少。”香芹道。 這都不是难找的材料,甚至可以說是寻常可见,段跟段勇源就不明白了,找這些东西值得让香芹那么头疼嗎? “西头菜地裡到处都是香椿树,祥家就有一棵,村裡好多人家的院裡都植的有,就连走的小道儿上就有!”段心裡高兴了,就跟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 “我娘年年都晒辣椒,那些干辣椒都在家裡屯着呢,芝麻家裡也有。”段勇源還以为是多难的事儿。 看他们如获大赦的模样,又听他们說了一番轻巧的话,香芹眉头微蹙,登时又头疼起来。 “你到人家地裡、院裡去摘东西,還不得事先给人打一声招呼?”香芹抱着胳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大约是堂屋的门敞着,她觉得屋裡比刚来那会儿变冷了许多,“香椿叶也不是啥金贵的东西,就算咱们肯掏钱买,街坊邻居也未必肯收。欠啥债都好還,就是人情债难還。” 结果還是空欢喜一场—— 不得不承认香芹考虑的周到、說的也对,段這一辈死要面,很少欠人家人情。 段满目踌躇,脸色阴得也跟黑云压境一样。有句话說得好,“死要面活受罪”,他总不能为了脸皮,就任由家裡人跟他一样勒紧裤腰带過穷酸日。 想了想之后,段拍着大腿站起来,脸上多了一丝豁出去的坚决,“香椿的事儿,你们不用操心,我去摘!” 段這一去,估计得给不少人陪着笑脸儿說好话。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香芹回小院儿去了。 秋高气爽,天色大好,晴空万裡,白云飘渺。 小院儿炊烟袅袅升起,宛如画家在湛蓝天空与原野乡舍的连接处上,涂上了一道白色的颜料。 窦氏围着火炉忙得打转,段秋萍沒事儿人一样窝在床上。 大约是被关在外面一宿,她有些着凉,這会儿正抱着被,坐在床上医药一晃。 段秋萍连打了几個喷嚏,露出一副难受至的模样,示意性的呜呜哭了几声,拳头一下又一下的捶着床,又着唱大戏的腔调,拉长着声音哭哭啼啼起来,“你们都不管我的死活哟,我活着還有啥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也省得你们天天看我不顺眼儿……” 香芹還沒进门,就听见段秋萍沙哑着嗓呼天抢地的哭喊。 香芹估摸着段秋萍已经嚷嚷了一大会儿了,不然窦氏也不会若无其事的做着饭,理都不带理睬段秋萍一眼。 窦氏见香芹回来,一双老眼亮了亮,方才死灰一样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神彩,“香芹,豆腐做的咋样了?” “還沒开始做呢,刚跟姥爷還有勇哥商量了一下,想多赚一点儿,就不卖豆腐了,改卖热豆腐。” 香芹早就闻到一股香味儿,炉上的炒菜锅冒着腾腾的热气,香味儿就是从锅裡散发出来的。 她忍不住解开锅盖,瞅了瞅锅裡面的名堂,窦氏竟然做了一大锅的卤面條。 豆角炒肉在锅底,菜上面蒸的是细面條。面條原本是白色,因为已经用菜汤浇了一回,现已是微微的焦黄之色,不仅闻上去香,看上去也十分诱人食欲。 “卤面條啊,真香,姥姥的手艺真好!”香芹恨不得趴在锅上闻個痛快。 窦氏给段做了几十年的饭菜,从沒被他夸過一回好吃,今儿被香芹夸了一下,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窦氏這几天打牌,赢了俩小钱儿,早上拿麦换了几斤面條,又去割了点儿肉,這才有了這一锅卤面條。 “你回来了,你姥爷呢?”窦氏以为段会跟香芹一块儿从南院回来。 香芹提前回来,本来是想帮着做個饭,沒想到窦氏已经把饭都快准备好了。 难得奢侈的吃一回,香芹觉得多一個人更好,于是跟窦氏請示,“姥姥,我把勇哥也叫過来一块儿吃吧。” 段勇源是窦氏跟段唯一的孙,自然是他们的心头肉掌上宝。往往家裡有啥好吃的,窦氏也是第一個就想到段勇源。這要不是碍于段秋萍跟香芹娘俩儿在,窦氏早去南院将段勇源拉来了。 她是真沒想到香芹会那么懂事乖巧,不仅想的周到,還那么体贴人。 窦氏心裡感动,连声对香芹說“好”。 香芹再来到南院,看到院裡的状况,整個人不由愣在了门口。 這才多大一会儿工夫,段不知道从哪儿摘来了那么多香椿叶,院裡堆得满满都是香椿的树枝。 “香芹,别挡在门口啊。” 香芹的身后传来段勇源的声音,她回头一瞧,惊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段勇源驮了整整一轮车的香椿树枝,跟段祥一前一后推着回来了。 到了门口,段勇源想着不能耽误段祥吃饭,就說“行了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段祥不依,对他来說,少吃一顿饭又饿不死。他念着上回香芹跟段帮他家做豆芽的恩情,一听說他们也要开门做生意,這不立马就来帮忙了嗎! “亏我還从树上给你够這么多香椿,你留我吃個饭不行啊?” “二爷不是都给你做好饭了么!”刚才段勇源在祥家摘完香椿要走的时候,段武還留他吃饭呢。 段祥揪了一片香椿叶,拿在手裡面玩弄,并哼哼着抱怨,“天天都吃豆芽豆芽,我都快变成豆芽菜了!” 段勇源不敢置信的望着段祥,就段祥這猪一样的体型,他沒那么容易变成豆芽菜! 段正坐在院裡,将香椿叶一片一片从树枝上摘下来放到盆裡。他去拜访了几家院裡有香椿的街坊邻居,给他们递了烟說了些好话,就收拢了這些香椿。 “香芹,你看看這些香椿够不够?”段唯恐這些香椿還不够。 “我看够了,不够了到时候再說。”人勤快是好事儿,但总不能不吃饭。香芹心裡高兴不已,這下一来,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姥爷,勇哥,姥姥叫我喊你们去小院儿吃饭呢,祥舅也去吧,姥姥割的肉蒸的卤面條呢。咱们吃完饭再来弄。” 段掩不住喜色,嘴上說着违心的话,“這還沒赚钱呢,那老东西就先会花钱了……” 香芹听南院厨房裡有动静,就知道薛丹凤应该在裡头,于是她走到段勇源跟前,小声說“勇哥,叫你娘也到小院儿去吧。” 段勇源想了想,点头說“好”。他进了厨房,沒多大会儿就出来了,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容,“我娘她不去。” “不去沒事儿,待会儿回来,你给妗带点儿。” 薛丹凤不愿意到小院儿,香芹也沒法勉强,但总觉得对她這個大妗很是過意不去。 薛丹凤虽然性格怪癖,总比到处散播谣言又爱占人便宜的冯兰花强上倍。 何况薛丹凤早早沒了丈夫,她年纪也不算大,坚持不改嫁,一個人抚养段勇源长大。就凭這一点,香芹就该在心裡对這個大妗竖起大拇指! 手机用户請到m..閱讀。 其他網友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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