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神仙日子 作者:未知 這個! 楚云神色微讪,她不好回答。 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她在不好,在行之眼裡,都是最美的。 爱情這回事,是看一刹那的怦然心动,或是长期相处的温情脉脉。 她那知道,逸哥为什么不喜歡她。 但别把所有問題都推到别人身上,這显得她很自我。 楚云皱起眉,而且,她和逸哥是朋友,合作伙伴,更是知己。 她们恪守朋友這條线,从不越界。 逸哥也从未說過喜歡她,她每次随口就逸哥一颗心在她身上!!!! 這让他们以后還如何相处。 楚云正要反驳,顾西瑶已收回凌厉的视线,悲戚的看着自己的脚。 “我以为,我還有机会,能得到他的心,可這突如其来的病,连等待的時間也不给我。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自言的摇头,声音清脆。“得不到他的心,我也要得到他的人。” “你魔障了。”楚云紧蹙着眉头,嗫嚅着唇。 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逸哥对她沒有爱,沒有情。再是痴缠,沒有爱就是沒有爱。 哪能這么操作。 “楚云,算我求你好不好,你帮帮我。我沒有几年時間了,我想在最后的日子,嫁给他,与他渡過。”顾西瑶放下骄傲,放下自尊,卑微的祈求。 楚云从未见過她示弱,哪怕在人前为了表面和平与她示好,相处,她也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从沒见過,她像现在一样流着泪,伏低姿态,恳求她。 她翕动着唇,瞧着她哭泣的容颜,给她递過去一张卫生纸。 顾西瑶拿過来擦着眼泪,抓着她的手。“楚云,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的话,靖逸一定会听,只要你祝福我們,他一定会愿意和我结婚。” 楚云被她抓着手,挣脱不开。 生病的顾西瑶,连脑子都出問題了,竟做出和她性格完全不符的事。 她挣扎了几下才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抽出,站起来距离她远了些。“你太高看我了!” “逸哥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有自己的人生,我不会,也沒资格去干涉。” “乳腺癌早期,经過治疗,存活率非常大。我們国家暂时沒有治愈的案例,可国外对這病症研究還是很多的,只要你愿意治疗,性命无忧。” “你也是医生,你不懂治疗方法是什么嗎?”顾西瑶暴躁的一脚把床边凳子踢开。“m国是有治疗案例,治疗方法。可那治疗方法,需要把乳腺切除,留下丑陋的疤痕。而且,治疗后,也不能保证不会复发,能多活的机会,也就十多年。” 为了這十多年,失去了乳房,留下丑陋的疤痕。 沒有了美丽的身躯,靖逸怎還会爱上她,他连看她一眼,都会嫌弃吧! “现在医学技术不够发达,争取到這几年,十几年,等到未来,治疗的机会,不就更大嗎?”楚云反驳,注意着她的精神。 行之在的时候,她還精神状态平稳,她们才单独相处了一会儿,她就精神急躁。 是因为逸哥嗎?只要涉及到他,顾西瑶就失去了冷静和自持。 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這的确很难受,她心疼她。 但学不会放下,而死缠难打,因此变得面目可憎,她就一点不同情了。 七十年代初,化疗进入医疗,用于治疗癌症,早期的癌症治愈率变高。 如今化疗,也进入国内,国内也可以治疗,但比起化疗仪器的先进,肯定是更先研治出化疗治疗方法的m国更为先进。 顾家條件不差,不是沒钱出不了国,付不起治疗费。 所以,顾西瑶只要愿意,乳腺癌初期,不是绝症,完成有机会治好。 “争取十几年!”顾西瑶嘲讽的冷笑。“刚确诊的时候,我去了趟m国,去到了肿瘤医院,见過多例病例,是有治疗了四五年沒复发的。可她的头发在治疗的时候掉光了。” 她摸了下自己一头秀发。“只能戴着帽子,她的左侧乳房因治疗,切除了乳房,只剩下一侧,留下這么长的疤痕。”顾西瑶比划着,无力的往回退,坐到病床上。 她不想变成那样。若是成为這样,她宁愿,在最美好的年华死去,让他记住最好的她。 她這样状态,让楚云有些担忧,也不知所措。 该說,该劝的,她已說過。她若走不出给自己困得局,那她也沒办法。 让她去說情,给逸哥压力,她不会做的。 陆行之去了二十多分钟,回来提着顾西瑶要的豆花。 顾西瑶坐在床上,楚云站在靠门边,两人距离稍远。 陆行之目光从媳妇身上扫過,看到她完好无损,神色正常,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把豆花递给顾西瑶。 “隔了十几年了,不知道這家豆花味道变了沒。” “沒变,我时常還是会去吃上一回。” 陆行之一回来,顾西瑶就收起了所有情绪,精神稳定。 她打开豆花,拿着小勺咬了一口喂到嘴裡。“三哥觉着味道变了,是你的口味变了,不喜歡吃了吧!我记着三哥以前也很喜歡吃這家豆花,但你去军营回来后,便再也沒吃了。” “我并不爱吃。”陆行之摇头。“只是你和小蔓喜歡,我們几個便也說喜歡了。” 大院裡,全是一群小子,就小蔓和西瑶是小姑娘,院裡大人把她们当公主宠,他们也让着她们。 小时候带着她们玩,大家都尽量依照她们高兴,爱好来。 “這样呀!”顾西瑶再吃了一口,是她太自信了。以为有小时候的情分在,他们還能继续让着她,帮着她。 大家都长大了,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再也沒有小时候的无忧无虑,单纯快乐。 “真想回到小时候!”她低声呢喃。 一口一口的吃下這份豆花。 门被从外面打开,宋军旗提着水果出现在病房门口,看到陆行之和他媳妇也在,他愣了下,才高兴的打了声招呼。“你们也来了!” 陆行之嗯了声,和宋军旗說了几句话,带着楚云离开病房。 楚云肩膀被他半搂着,走出医院,坐上车。 瞧着写着军区医院的大楼,她收回视线,和行之的手握紧。“能遇到彼此喜歡的人,真好。” 陆行之握紧她的手,温暖的力量透過他宽大的手掌,传到她的心裡,让因为顾西瑶而沉凝的心,慢慢温暖。 楚云的学习成绩,让她可以提前毕业。 怀孕前她還能拖着時間,不在意毕业時間,跟着其他同学一起毕业,也不坏。 可怀孕了,就要考虑到生产問題,楚云加快学习速度,希望能在今年,修完大学课程。 工作,她都暂时放到一边,請杨靖逸先抵挡一段時間。 因此两人都变得忙碌,楚云忙着把课程修完,准备六七月份考试的时候,全部课程报考完,然后下個学期准备论文。 杨靖逸则忙着处理工作,所有事情压在他一個人身上,他连来医科大上课的時間都是挤压出来。 幸好,他只是外聘,一周只有一节课。 两人见面,多数时候聊工作和学习上的問題,少数时候聊近况生活。在杨靖逸面前,楚云沒提起過顾西瑶患病的事,他也沒和她提起。 杨靖逸肯定是比楚云更早知道顾西瑶生病的事,但他都沒和她說起,她也沒必要在他面前提起。 五月初,京城气温升高,气候变得炎热,街上人们都换上了短袖,穿上了小裙子。 骑车自行车,后座一個四方铁冰箱拉着汽水和冰棍卖的小贩也逐渐变多。 楚云从学校裡出来,调整了下遮阳帽,挡住火辣的太阳,看着旁边中小学生围在单车前买冰棍汽水,舔了舔嘴唇。 她也想吃! 她眼巴巴的望着,陆行之驱车停在她面前,注意到她的视线。下车把她给拉上车,为她系上安全带。“别看了,你又不能吃。” “好热!”楚云在脸前挥手,扇去一部分热气。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想吃冰镇西瓜。” “我們现在去菜市场买!但不能吃冰的!”西瓜可以吃,冰镇西瓜孕妇吃了不好,容易着凉。 “哦!”楚云小声的哦了声,靠在座椅上。 才五月份就這么热了,過一两個月,怎么活啊! 之前偶尔還能吃吃冰棍汽水,吃点冰镇西瓜解解凉,现在是连這些也不能吃了。 家裡還好,有风扇可以吹,可学校裡,热的坐在座位上都感觉燥热。 诶,過几個月显怀了,天又热,可怎么活啊! 楚云萎靡不振的坐在座椅上,陆行之开着车回去,到菜市场的时候停下来,去买了個西瓜。 到小墩他们学校门口,又停下车等了会儿小墩,等他放学跑出来,一家人才回去。 饭菜陆行之提前半個小时回来做好了,放在厨房裡温着,回来便可吃饭。 吃完饭,把西瓜切了两半,一半放到冰箱裡冰着,另一半切成小块放到盘子裡端過来。 哪怕沒冰镇過,這种天气吃西瓜也是一种享受,楚云用牙签吃了几块,就舒适的眯起眼睛。 西瓜属寒,可以吃,但不能多吃,冰镇過的是彻底不能吃,容易着凉受寒。 吃了几块,陆行之就不许她再吃了,让她午睡起来可以在吃几块,现在坐几分钟,去午睡。 休息好下午才能精神。 楚云坐在沙发上不想动,懒得不行。 现在每天行之车接车送,午饭晚饭他也做了,早餐小墩会起来做。 她每天只用学习,什么也不用干,有时候還会提些无理的要求,两人都纵容着她。 這真是神仙過得日子。 等小墩去洗碗,她张开双手。“抱我去床上!”她不想自己走。 陆行之弯下腰,把她公主抱起,她搂着他的肩膀。 回到房间,把她放到床上,陆行之還给她拖鞋,把风扇打开吹着风。 又不让风扇吹到她,让她着凉。 楚云翻了個身,躺倒裡侧,拍拍旁边。“一起睡!” “你先睡!”陆行之亲了亲她的眉角,让她先休息,去把窗帘拉上,房间裡光线变暗,他瞧瞧出去。 “姐夫,你要出去!”小墩洗完碗出来,看到他开门要出去,昂声问了句。 “嗯!還有点工作沒处理完,我回趟办公室。” 他上班的地点,距离這儿开车過去半個小时,提前下班来做饭接人,工作還沒处理完。 他现在要先去把工作安排下去,等她们睡够要上课,在回来送她们去学校。 楚云睡了一個小时,醒過来的时候房间裡静悄悄的沒有声音,光线也比较暗,她坐起来拉开灯,看了下時間,一点半。 行之果然又沒午睡,她打了個哈欠,去洗漱完,拉开窗帘关了灯下楼。 客厅裡也静悄悄的,小墩坐在桌前做作业。 “你姐夫呢?”她扶着楼梯下楼,问小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