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病不吃药(一)
“小七,你跑到哪裡去了?”骆子辰看着迎面跑過来的骆初七,十分忧心的问道。天知道,在自家妹妹走丢的瞬间,他有多惶恐。今天本就是为了让她散心才来的,如果在他不在的时候她出点什么事,那他可就是整個骆家的罪人了。
骆子辰這副忧心的模样,让骆初七心中一阵愧疚,尴尬解释道:“我……我只是想看看自己买下的地皮,所以就跑来了,对不起,让哥哥担心了。”
骆初七一副乖宝宝的模样道歉,让本有些生气的骆子辰实在是生气不起来。只能无奈道:“你若不說這事儿還好,說起此事,便真的让我头疼了。那块地皮,有什么好的?让你和那叶临渊争?”
“就是因为叶临渊看中了我才要争嘛,那叶临渊是经商天才,他看中的东西,绝对有大利益!”骆初七笑的好似狐狸一样。骆子辰闻言,哭笑不得。他還以为自家妹妹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打算买下地皮自己经商。感情是投机取巧?
不過,這也让骆子辰安心了一些。
只要不是她自己折腾,怎样都好。叶临渊就算心中不满,也总会看着骆家的面子上,让小七几分吧?
心想着,骆子辰轻敲了一下骆初七的脑袋,无奈又宠溺:“就你聪明,行了我們回去吧。”
“好。”最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骆初七并不抵触回家。再者,今天因为叶临渊,她实在是受到太多惊吓了!
那個男人,真的好似谜团一样,让人好奇,又让人害怕。
若放在上辈子,她或许真的会很感兴趣。只可惜,现在她只想要眼前能触碰到的,要自己能掌握的。
然后……复仇。
不管是慕沉远,還是這慕氏皇朝,她一個也不会放過!
骆初七生的极为可爱,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天真单纯。故而,正看着自家妹妹的骆子辰,全然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危险事。
前几日她的古怪,他也只当做是因为做了太過真切的噩梦,产生的不良影响。相信多散散心,她就会好起来的。
红砖碧瓦,看着自己的小楼,骆初七的心情无限的好了起来。走入房中,就见到翠荷正在给她的灯中添灯油。桌边還放着热腾腾的饭菜。看着這一幕,骆初七心中一暖。
“小姐,您回来啦!”翠荷见骆初七回来,欣喜的行了個礼,然后道:“小姐,您快吃些东西吧,出去那么久,一定饿了。奴婢先告退。”說完,翠荷便出去了。也不等骆初七吩咐。
骆初七坐在饭桌前,看着這一幕,只觉得心中无奈。翠荷也好,哥哥也罢,都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心中愧疚更深。
明明所有人都对她那么好,为什么,上辈子她偏偏就爱上了那個沒有心的人?让那個人,伤害了她身边所有人!
想到這些,骆初七眼中的煞气便再也掩饰不住。
若可以的话,她恨不得将慕沉远碎尸万段!然后丢去喂狗。不!喂狗都便宜他了!应该喂鱼!
随意吃了点饭菜,骆初七便倒在了床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床顶,眼中杀意无尽。
“听說太子为求娶骆家大小姐,在皇宫跪了整整一天。我還以为,這骆家大小姐,是怎样的温柔美人,现在一看,原来只是有着獠牙的小野猫。”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魅惑,又带一丝失望的声音缓缓响起。
骆初七闻言,忙收敛了自己的杀意,起身,看着门口。清亮的眼中,映入了男子的身影,骆初七整個人都不好了。
房门前,紫衣男子手持长剑,剑锋冰寒,滴着血液,他长发垂在腰间。细长的丹凤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冷冽。
唇微苍白。胸前一片血色。
這人,浑身上下都是一個大写的危险!
就在骆初七看着眼前這個危险又不知是谁的人物发懵的时候,男子已经缓缓走入了屋子中。
他看着床上的骆初七,好似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我最讨厌麻烦了,你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会惹麻烦的类型。你說……我是留着你给太子惹麻烦,還是该杀了你,免得你搅乱了本清亮的池水?”男子的声音魅惑,拿着剑的样子,优雅。
浑身上下除了危险,便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有一种人,不需要刻意,只举手投足,便给人一种尊贵无比的感觉。骆初七想,眼前這個危险分子,就這样!
若现在,他沒拿着剑指着她的话!她大概会很欣赏這個人!但是现在?
骆初七嘴角一抽,朝裡退了一步,道:“我觉得,我還是活着比较好。”
“你的死活,我說了算。”男子不以为然的說道。說完,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的骆初七,长臂一揽,将人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满满的血腥味,让骆初七的瞳孔一缩。猛的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快点!”
男子对骆初七這忽然挣扎,倒是饶有兴致。丹凤眼中,划過了一丝笑意:“哦?若是我不放呢?”
男子身上的血腥味,深深刺激了骆初七。脑子中,那些不想回忆的過去,好似幻灯片似得,在不断重播。
“骆初七……你怎么還活着呢?”
“小姐,小姐救我。奴婢不想死。”
“你看啊?你那個小丫鬟的皮,還真是恶心。”
“骆初七,你去死吧。”
“像你這种人活着做什么?”
“你知道嗎?你兄长死之前,還求着见你一眼呢。”
“骆初七,王爷爱的是我。至于你?不過是一個棋子罢了。啊說起来,你应该還不知道吧?你的孩子,王爷說等出生,就交给我处理。你說……我是拿去喂狗,還是卖出去做奴隶?”
一声声诡异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骆初七的脸色变得惨白。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想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活啊!
“喂!你這女人,在我的怀裡,想什么呢?”男子见骆初七這副样子,皱起了眉头。冷冷问道。
骆初七却好似听不见了一般,凶狠的看着他,眼中血泪流出。看着眼前的人,猛地将人扑倒:“你为什么還不去死!”
骆初七的声音凄厉,带着疯狂。狠狠的咬住了男子的脖子。
本只有着獠牙的小猫,此时竟好似一只凶兽一般。
紫衣男子被這突发状况弄得懵了。
只是,脖子上的阵痛,让他瞬间明白了過来,要将人扯开,却奈何,骆初七死不松口。如果强行拽开她的话,只怕他就要被咬断脖子了。
這是什么情况?
骆家大小姐有病?男子感觉着自己的血液不断在流失。脑子裡却是刚刚女子眼中流出血泪,心中诡异的,觉得很美。
回過神来,男子任由骆初七压着她为所欲为,一直到脖子边一阵温热。男子碰了碰,也不知是她的血泪,還是他被咬的血。
這么下去,指不定他会成为第一個因为女人发疯被咬死的吧?如果因为這個死了,那可就搞笑了。
男子心中想着,轻摸着骆初七的头,忍痛,哑着嗓子小幅度的开口說道:“是否该起来了?”
男子的声音,让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骆初七一怔。松开了嘴,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而脖子上又都是血迹的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干了什么?
见骆初七這副呆滞的模样,男子忽然起了坏心眼,于是笑了起来:“呵呵!本王倒是不知道,太子想娶的女人,竟然如此开放。就這样将一個陌生男人压在身下。怎么?很饥渴?是否需要本王满足你?”
男子說着,顺势将人压在身下。然后不等說话,血便滴落在了骆初七的脸上。
一瞬间,暧昧气息全无。
此时正绷紧了神经的骆初七,见這一幕,也差点儿忍不住笑出来,但是马上,又反应過来。這個人,是王爷?
“我不需要满足了,毕竟刚刚已经喝饱了。”骆初七說着,舔了舔自己唇边的血迹。眼中满是嘲讽。
男子闻言,失笑:“袭击本王,要将本王置于死地,若是传出去的话,只怕骆家,也保不住你骆大小姐。”
“啊,只要王爷愿意承担深夜闯入女子闺房的污名,我死活,也无所谓。”骆初七索性的,也破罐破摔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骆初七心中生出一丝厌恶来。刚刚,真是想到了让人不快的场面啊。
“呵呵!”男子听见骆初七的话,不由得笑了。笑的极为灿烂。然而配上他此时的模样,却是太過血腥。
骆初七讨厌血。十分的讨厌。
两個人僵持半晌,骆初七起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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