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不想再忍了
林湘南地话如一道惊雷在他们最猝不及防时落下,让满屋子人顿时都变了颜色。
林母当即便說到:“這,這是怎么說地?南南谁家的锅铲不碰锅沿?哪就至于离婚了?更别說现在還有孩子,你凡事得为了孩子着想啊?你要实在咽不下這口气,叫你哥哥他们過去,好好教训教训那几個混账,咱不至于离婚啊?再說了,就算离了婚,你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林母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拉着林湘南的胳膊直让她别冲动。
林湘南沒說话,她只是仰头望了望两個哥哥和两個嫂子,嫂子们都沒說话,哥哥们都皱着眉头。
见他看過来,林康年說:“南南,你想好了?這......离了婚的女人日子不好過啊。”
俗话說寡妇门前是非多,那好歹是寡妇,可离婚......他们湘河镇十裡八村也沒一個离婚的!
他们不是容不下妹妹,只是如果真离了婚,這日子恐怕会更难過,再找的男人也未必会比贺文山强。
“我知道。”林湘南低声說,“你们說的這些,我都想過。”
上辈子,她最后被贺文山放弃而死,也算是为自己的愚痴付出了代价,重来一次,她想通了。
摘不到的格桑花她便不再摘,捂不热的石头她便不再捂,這一次,她要完完整整痛痛快快地为自己而活。
她不要再迁就讨好贺文山,不要在逼迫尘尘接纳贺文山,她要恣意選擇,肆意绽放,和尘尘過自由的生活。
“妹,你這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跟贺文山過了啊。”林康年的媳妇宋小莉错愕地說。
“是,我不想再和贺文山過了,好几年了,贺文山都不知道有尘尘的存在,贺家兄妹压根沒想過我能和贺文山過下去。贺文山几年来对我和尘尘不闻不问,這样的丈夫和父亲,有還不如沒有。与其日后天天防范他们处心积虑的害我,不如离婚,反而能保全一條性命。”
林家再次安静下来,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父身上。
林父“吧哒吧哒”地抽着烟袋锅子,林湘南记忆裡曾经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佝偻了身影,不過,這并不妨碍他依旧是一家之主。
终于,林父抽完了這一锅子,他在炕沿上磕打了两下,倒干净裡裡面的烟灰,這才說:“日子過不下去就回来,咱家养你一场,不是让你出去受气的。”
林母一听就急了,“這哪行?老头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谁家的闺女說离婚就离婚?更别說贺文山還是個吃公家饭的!湘南這几年忍忍,等男人心安定下来也就都是好日子了。”
她想跟林湘南說,每個女人都是這么過来的,可是一扭头,就对上林湘南通红的眼睛。
林湘南上辈子何曾沒忍過呢?
男人对她的冷淡,对她的无视,她哪一次不是失落過后再强扬着笑脸迎上去,可是,十几年,她所得到的不過是他在生死之际毫不犹豫地選擇别的女人。
也许,忍一忍真的能在别的男人身上得到回报,但在贺文山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娘,我不想忍,也不会再忍了!”林湘南說。
“你......”
林湘南知道母亲只是担心,而不是嫌弃她,不過她并不想一直纠缠這個問題,于是故意說道:“娘,你如果嫌弃我到时候名声难听,我在外面找個地方住,保证不回来烦你。”
林母果然气得想打她,不過刚扬起手来,看着林湘南瘦的只剩下巴掌大的脸叹息一声,抹着泪下了炕,带着两個儿媳妇做饭去了。
林湘南這才对林父道了一声谢,“爹,你放心,我不会一直這样下去的。”
虽然上辈子她沒有活得太久,但往后的形势多少也了解一些,她苟几年,攒点本,到时候做個小买卖,有机会了,再把书本拾起来考個夜大什么的,怎么也能为自己搏個好前程。
只是,再跟在男人屁股后头一味当舔狗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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