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大队长跟林少琛是什么关系?
“贱人,你放开我!”顾兰兰被拽的趔趄倒退,痛得脸都狰狞扭曲了。
两條胳膊反手挥打着,想要去挠顾薇。
可下一秒一根树枝就狠狠抽在她的手上。
“啊啊啊!”顾兰兰的哀嚎声更加撕心裂肺。
随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眸跟淬了毒似的,恶狠狠瞪着林少琛。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想挠我媳妇,我打你不是很正常?”林少琛语气裡裹着怒火,冷厉阴沉道。
顾兰兰眼底染上片赤红,笑得疯狂又破碎。
“原来你不過也是個见色起意的狗男人。”
上辈子无论她是下药,還是脱光了站到林少琛面前,這男人都不为所动。
甚至连身体都沒起過反应。
顾兰兰還以为這看起来强壮的男人,其实根本就是個太监。
可重活了一世她才知道,原来林少琛只是单纯的看不上她。
所以昨晚這对狗男女是睡了吧?
要不然现在他怎么会把顾薇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早知道她昨晚就应该坚持,把顾薇拖到医院去检查。
那样所有人就都能知道顾薇是双破鞋。
顾兰兰气得几欲炸裂,可顾薇却依旧硬拽着她的辫子在地上拖行。
顾家的人不仅沒敢拦,還想着偷溜,却被拿着树枝的林少琛堵得无处可逃。
她们难堪又愤怒,想要撒泼耍横。
结果对上林少琛那如猛兽般阴戾凶狠的视线,顿时身体都因为恐惧而发麻。
最后也只能老老实实跟在顾薇身后,一路回了大队。
虽然這個点数已经有不少人都睡了,但八点来钟還是有在干家务的。
听到外面的响动,他们推开门出来,就看到气势汹汹的顾薇,還有顾家几個灰头涂脸的娘们。
林少琛踏着随意慵懒的步子,不疾不徐跟在她们身后。
无形中透着迫人的压力。
“小顾同志,你们這又是在闹什么?”有人沒忍不住好奇的问。
顾薇立刻气恼地道:“顾家這几個人趁着我們去市裡打结婚证,不仅把我們屋子砸了,還把昨天還回来的钱和票又偷了。”
那些村民惊愕地嘴巴都张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向顾家几個女人。
“你们這也太虎了吧!是真想被抓起来坐牢啊?”
“不是,你们老顾家是贼窝嗎?一定要害得我們大队凭不上先进大队是吧!”
试问整個大队,有谁看着那些钱和票不眼红。
這要是换做别人,他们早就动手了,根本轮不到老顾家。
大家忍着沒敢动,還不就是看着顾薇這個小姑娘从城裡来的,出点事就嚷嚷着要报公安。
结果老顾家的人是光长胆子,沒长脑子,這是要把整個大队都给害了。
“我們沒有偷!是這两個臭老九冤枉我們!”顾老婆子羞愤的呼吸不畅,咬着牙反驳。
可根本沒人信她。
顾薇把顾兰兰拽进大队长家,把坐在院子裡悠悠闲闲抽着旱烟的王队长都吓了跳。
“不是,這又怎么了?”他站起身,黑着脸问。
都不等顾薇說些什么,其他看热闹的村民就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刚听来的事都给說了。
王队长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指着顾家人的鼻子臭骂:“老顾家的,你们還有完沒完了?我們已经连着两年凭选上先进大队,只要今年再坚持半年不闹出事,以我們第一季的产量肯定能再次拿到先进大队。我可是听說了,明年先进大队的奖励不是化肥就是拖拉机。你们是非要害得大队所有人,這两年半的辛苦全都白废嗎?”
原本就挺生气的村民听到他這么說,顿时炸开了锅。
“不行,我們绝对不能让老顾家的拖累了。他们改不了這当贼的毛病,還不如赶出大队呢!”
顾家老婆子立刻急了,“我說了,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根本就沒偷。”
“她们一直犟在這也解决不了事,我們還是直接报公安吧。”顾薇软糯的声音裡透着凉凉的威胁。
“不行!不能报公安!”
“对!你们不能毁了我們先进大队的评选。”
那些村民顿时急了。
结果一记阴翳狠戾的嗤笑,将喧闹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凭什么不能?你们之前有对我展现過半点善意嗎?既然沒有,大队能不能选上先进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林少琛鄙夷地扫過那村民。
他们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說。
顾薇這时也附和着点头,“就是!你们一個個都巴不得弄死我們,只要闲来无事就欺负我們,现在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偷我們的钱和票。我們不是沒熄事宁人過,结果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再有下次,你们是不是要整個大队合起伙来弄死我們?”
“不会!不会!你们放心,我們保证不会了!”那些村民赶忙承诺。
可顾薇却一脸不信任的扫了他们眼,“你们凭什么保证今天的事過去了,以后不会想办法报复回来?”
那些村民急得抓耳挠腮,只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大队长。
顾薇稍稍眯着月牙儿般的眼睛,也看了過去。
王队长一脸凝重地吧唧了好几口旱烟,最后又敲了敲烟枪才道:“我們让老顾家的写個认罪书,然后由我补充大队裡的人不能在事后对你们进行报复,每家派個代表来摁個手印,然后再让老顾家的把钱和票都赔给你们,成嗎?”
顾薇闻言,瞳眸不易察觉地缩了下。
之前她总觉得這個大队长对林少琛的态度有些奇怪,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不像表面上的這么简单。
虽然顾薇闹成這样,也是想借机拿捏住大队裡的人。
不說让這些人对她和林少琛有多好,但至少别再把他们当成肆意发疯戏耍的虫子。
但沒想到這個大队长竟然会這么配合,甚至都不用她主动提要求。
“又不是我們干的事,凭什么让我們保证、摁手印。”那些村裡人還不情愿的抗议。
可顾薇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你们不愿意也无所谓,我可以现就去报公安,大不了就鱼死網破咯。”
村裡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又不敢跟顾薇耍横,怕她真一气之下毁了他们近三年的辛苦。
最后沒办法,只能恨毒地瞪着老顾家的人。
老顾家的人知道這时候叫委屈也沒有用,一個個疯了似地扑向顾兰兰。
“都是你這個蠢到升天的赔钱货!要不是你提什么打砸的建议,我們至于被冤枉偷钱?”
“你就是個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
她们把所有怒气,连带着对顾薇的那份,全都发泄到了顾兰兰身上。
顾兰兰痛的涕泗横流,那哀嚎声凄惨的跟在杀猪似的。
听的不仅刺耳,更是让人渗得慌。
但大家心裡都憋着口气,所以谁都沒去阻止。
這顿围殴持续了快十分钟,還是王队长怕再打下去会出人命,才出声制止。
“好了,要打孩子你们回家慢慢打。现在先把偷了顾薇同志的钱和票都還回来,然后把认罪书写好。明早大家都還要上工,不能一天天为了你们家的事耽误。”
顾家的人不情不愿地收了手。
此时的顾兰兰头发乱糟糟的被揪秃了好几块,脸上身上的皮肤都被挠得血肉模糊。
哪怕藏在衣服底下的身体,也被掐得乌紫淤青,沒有一块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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