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牛棚的人
“北北,我們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相信心中的判断,而不是人云亦云,也不是随波逐流。”
“牛棚的人并不是都是坏人,但也并非都是好人。”
“好和坏其实也不是很好区分,這些你长大后会懂。”
安以南揉了揉他有些长的头发,“既然選擇了,就好好相处吧。”
安向北听到姐姐的话,眼睛中闪闪发光。
“姐姐,我好高兴。”安向北在地上跳了跳,才站直身体,情绪内敛的人,很少有如此外放的时刻。
他的姐姐沒有拒绝,沒有因为朋友是牛棚的小孩儿,姐姐就看不起朋友,让自己断绝来往。
姐姐对他說,要相信自己。
他内心中被认可,因为這份认可而感动,他唯一的亲人认可了。
“姐姐也很高兴。”安以南温和地笑着,有几個字却沒有說出口,“我何其有幸,能有這样的亲人。”
姐弟俩的谈话就此为止,两個人的内心却更加亲近。
安以南回到房内,把门锁好,就进了空间。
之前在废品回收站找到的初中课本已经看完,只剩下两本高中课本了。
她看了一個小时的高中课本,感觉自己都能理解后,才拿出英文杂志,一词一句斟酌后一句一话地写在纸上,此刻周围沒人,她也不压抑自己的翻译速度,只看一眼英文资料,一句话就跃然纸上。
一本书用了不到一個小时,就已经翻译完了,大概算了下,這本书的翻译费用就有三十来块钱。
她放下钢笔,把翻译稿整理好,揉了揉脖子,长時間低头让脖子有些酸痛。
随后洗了一個热水澡,现在外面天气转凉,洗個澡倒水也不方便,在外面一個星期洗一次,但在空间裡却可以天天洗。
而且空间不知道遵循什么规则,時間比例和外面相同,但洗澡的水不知何处来,而污水也不知何处去,水电供应一应俱全,而且垃圾桶自动晚上凌晨清理。
想不清楚的规则,安以南也放弃了思考。
晚上直接热了肉包子,她给谢圆圆直接送過去两個包子,谢圆圆把自己沒吃完的六個递了過来,以后的一個月,她能不顾忌地蹭饭,自己留着包子也沒用不是!
安以南懒得理這個小懒虫,而是和北北吃饭,吃完饭后北北回屋看书,她继续回空间翻译杂志,另外一本杂志稍微厚了一些,足足翻译了两個多小时,才把所有內容翻译清楚。
把两本杂志的翻译稿放好,就直接退出了空间,脱衣盖被,开始睡觉。
自从穿越后,安以南从沒在空间睡觉過,空间有她的席梦思大床,有柔软的被子,有适宜的温度。
可就是太舒服了,反而让她恐慌,如果有一天,空间不在了,她是否有能力养活自己和北北。
自从接了翻译的事情,她反而心思踏实了。
她的大力气,可以换足够的粗粮,而她的翻译工资,可以足够两人過很好的生活。
空间是锦上添花,却不是沒它不可。
第二日一早,知青所来了意外之人,李婶。
村裡人除非必要,根本不会来知青所,李婶更是第一次来知青所,和大队长打听了女知青都住二进院,自己也不客气的直接进了二进,随后怎么找?
“安知青,你在哪個屋?”不得不說,一队长李婶的大嗓门,隔了一個屋门,仿佛沒有任何遮挡物一样。
安以南快速对开门,“這呢。”
上工哨已经吹了,别的上工的人,都已经去地裡了。
现在知青所的人,要么休息,要么有事儿,听到是找安以南的,也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我也沒来過知青所,不知道你在哪個屋。”李婶打着哈哈,向安以南走了過来。
“你的缸都送来了,我带他们過来,直接给你安置好。”那次說积酸菜,安以南定了大缸和小缸,這次一起送来了。
“那感情好,我還寻思着,這天气也快积酸菜了,大缸還沒来,今儿就送来了。”安以南笑了笑,手脚麻利的往灶火堂扔了几块木头,烧了少半锅开水。
“我瞧着,放這儿吧。”李婶看了看屋裡的摆设,指了個地方。
安以南看了看,也就那裡宽敞了,别的地方有架子,架子上放着放米面的陶瓷罐子,還有一些白布袋子,都是捡的山货。
“還得是李婶子,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安以南笑道。
外面两個男人抬着两個大缸进来,然后又搬了三個小缸,给摆放好。
安以南只要刷干净缸,就能直接使用了。
安以南拿了三個碗,在碗裡放上红糖,然后把烧开的水舀到碗裡。
“大早上的就让你们来忙活,太辛苦了,快喝碗水暖和暖和。”
怕他们不拿,她一碗一碗地递過去,最后一碗递给了李婶,李婶笑眯眯的,给南南办事就是有面子,哪家送缸,還能喝一碗红糖水啊,看這水黑红黑红的,肯定沒少放红糖。
“婶子,三块钱给你。”安以南偷偷地对李婶說,给她把钱送過去。
当时和李婶谈好的三块钱,至于李婶怎么和送缸的說,那她就不管了。
三個人喝了红糖水,脸上都笑呵呵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李婶說昨天白菜就砍了,她在院子晾晒一天了,要是想积酸菜,今天下午就能下缸了。
而且李婶特别强调,不用她過去拿,到时候让她大儿子用推车推過来。
安以南衬着空闲,把那几個缸都清洗干净,又去外面的水井打了三趟水,把做饭喝水的水缸打满,又去空间把另外装洗漱和洗菜水的缸放满。
现在的水沒有污染,喝起来甘甜,但打水也很累,水井在一进院子,需要用木桶放下去,一桶一桶再提上来倒进自己的水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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