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着了魔
在陆向国的角度看来,他和齐润之间根本沒什么恩怨,部队上面的竞争那叫八仙過海各显神通,大家各凭本事,你不行人家就上了。
苏南听完之后,不由得說了,“這么看来,齐润這個小伙子年轻的时候挺执着的嘛,坚持要在部队上面待下去,就是可惜,最后還是退伍了。”
然后苏南還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上次咱们去京市的时候,齐润带了個姑娘過来跟我們一起吃饭,两人听那個样子是要结婚的,怎么這次齐润沒把人带過来?”
“那姑娘啊,她死了,得了慢性疾病结婚之后爆发出来,两個月之前刚走的。”陆向国轻描淡写的說着。
苏南捂住嘴巴,真沒想到事情发展的变化這么无常,难怪她看最近齐润都不剪板寸了,原来是妻子的离开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根本沒心思去剪头发啊。
苏南评价說,“沒想到啊,齐润的命途這么坎坷,单身這么久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姑娘,沒想到新婚沒几個月就撒手人寰了,這要是放到我身上简直不能承受。”
“世事无常,這样的事情又是谁能够断定的呢。”陆向国并不觉得有什么,他本来就是战场上出来的,见惯了生死,对于這样生命流逝的事情,陆向国见怪不怪了。
不過陆向国又說,“但是他妻子的病,那是他家庭的事情,和我們现在的国家政策,還有青县现在的发展政策沒有任何的关系,
公是公,私是私,两者之间应该分的清楚,齐润要是拿咱们青县的经济发展开玩笑,用以抒发他妻子去世的事情,那他就做的不对了。”
其实苏南压根不知道齐润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孩子们出来给齐润敬礼,纯属是苏南觉得小孩子应该更能讨得齐润的欢心,而且齐润马上要结婚的人了,应该也是向往孩子的。
齐润的亡妻非常遗憾沒能和齐润留下来一個孩子的事情,别說是苏南了,就连陆向国都不知道這回事儿。
至于苏南今天穿的這么漂亮,完全也是因为要陪着梅芸,只可惜了,今天梅芸還是沒有勇气穿裙子。
苏南作为一個生活在旧时代的新时代女性,虽然已经认命,但她的心裡還有对美的追求,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干练又洒脱,是苏南对自己最后的追求了。
苏南和陆向国在灶屋裡面,一边說话一边干活儿,给锅裡倒油的任务,苏南交给了陆向国。
因为有空间,在加上苏南和陆向国是双职工,每個月都有一瓶子油,所以陆家的油是非常充裕的,苏南在铁锅裡面倒油的时候一点也不心疼。
油倒得越多,這鸡肉下进去,油温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炸出来外酥裡嫩的比较好吃。
苏南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咱们過几天不是要去西市嗎?這齐润的事情咱们现在怎么办,我是觉得贾支书和梅支书肯定都是护着咱们俩的,
明天這齐润要是号召全县的会议,他们两個肯定会为了我据理力争,這齐润想要找我們的麻烦,還得到处找资料差证据,反正只要咱们守住了,齐润就沒有办法,
我們的厂子办的是公对公的厂子,又不是私人的厂子,這能有什么問題,齐润要想找咱们的麻烦也可以,咱们就跟他耗着,時間长了他的手上也不止咱们這一件事情要办,
肯定等時間再长点,他就沒什么耐心跟我继续耗下去了,毕竟革委会每天要办的事情多着呢,你說我這個想法对不对。”
“万一他要是趁你落单的时候把你抓到革委会去严刑逼供呢,你想過這個可能沒有?”陆向国并不怎么赞同苏南现在的天真。
他說,“你对這個齐润還是不了解,他看上去笑嘻嘻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原来是当過兵的,对待一件事情绝对不会轻言放弃,而且他干革委会干了這么多年,手段多着呢。”
苏南只得问陆向国,“那你說我现在怎么办?”
這有的时候,世事就是這样,這個世界上的人太多了,不同的派系,不同的立场,他說你這样可行,另外一個人又說你這样不行。
作为一個手裡头沒有权利的普通人,你能怎么样?
所以這就是为什么做生意的不敢得罪任何一個当官的,很多事情沒有对错只有立场,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一個原来沒放在心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满盘皆输。
虽然苏南现在并不害怕齐润,她知道贾世新和梅芸都跟她是一條心,但還是为了這件事情糟心。
养殖场都已经办了,這個是沒有办法改变的,這齐润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铁了心要拿這個事情做文章一样。
陆向国对這事儿并不怎么忧心,反而胸有成竹的,“放心吧,等晚上我去找齐润,我保证让他不拿這件事情找你的麻烦。”
說起来,苏南办养殖场這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只是齐润和他们立场不同,所以反对而已。
现在要是好好跟齐润說說這事儿,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問題的。
就在這個时候,把鸡肉炸好了,正要控干油的苏南突然回過头去,就看到齐润的那张脸在自家门口站着呢,他脸色沉沉,也不知道站在外面听了多久了。
也還好苏南沒說齐润的坏话,不然這时候苏南估计心虚的手裡头的鸡肉都要飞掉了,她连忙推了推低着头洗菜的陆向国,“陆向国,你回头往后看看。”
他们两口子聊天,刚刚聊得实在是认真,也沒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居然谁都沒发现這個齐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们家裡,正站在外面听着他们說话呢。
齐润见到苏南已经看见他了,大大方方从门外走进来,问,“陆团,過段時間你打算带着你的媳妇儿孩子去哪?去西市?這是准备着一家人出去旅游呢?是不是?”
陆向国也沒瞒着齐润,大大方方的就是,“是這样的,我媳妇儿在家裡苦等我這么多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现在我去哪儿都要带着他们。”
“陆向国,你這回死定了,我跟你保证。”齐润指着陆向国,神色非常认真。
說完這番话,齐润就准备要走了,他還以为因为這件事情苏南会非常惶恐不安,沒有一個妻子知道自己可能连累丈夫的时候会淡定,可苏南偏偏就非常云淡风轻。
而且苏南对這件事情,也沒有一点儿惧怕的感觉,她甚至像是不知道自己身为一個要被批判的借口一样。
苏南此时正有條不紊的做饭呢,這油炸花生米和辣椒段放在一起,非常香,苏南還准备做個土豆红烧鸡肉,這会儿炸完了要做辣子鸡的鸡肉,就要来炸土豆块了。
齐润不由得对苏南产生了好奇,“苏南,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怕么?”
实在是因为好奇,所以齐润才忍不住问了這话,但刚刚问了齐润就想要给自己一巴掌了。
他在来之前心裡面想着,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和苏南說话,這個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稍不注意就会把人绕到圈子裡面去。
但为什么,齐润還总是忍不住呢?不由自主的就想问苏南。
更何况,他和苏南可不能算什么朋友,苏南是齐润心裡头最恨最看不惯的死对头,陆向国的家属。
苏南初中都沒毕业沒有文化,虽然相貌好看,但是這個年代好看的姑娘别人可不敢惹,齐润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着了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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