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圆 第9节 作者:未知 赵杰脸色讪讪,把手放下,跟两人打了個招呼,“你们這是出门啊?” 邵英华点点头,示意手裡的瓦罐,“给家裡送点腌咸菜。” 赵杰:“哦,好事。” 见他松了手,春妮冷笑一声,也不理他,抱了瓦罐抬腿就走。 小路上,三人走作一块,春妮才小声道,“让你两看笑话了。” 白月摇头,“這结了婚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有不磕牙的时候。” 春妮嘁了一声,“你是不知道,這野菜都是我挖的,也是我腌的,他一丁点活都沒干,现在我拿了一罐要给娘家送去,他又說不让了。” 春妮是长女,两個妹妹一個八岁一個六岁,做姐姐的能不尽量补贴家裡嗎? 偏赵杰說他们结婚了就有了自己的小家,這一瓦罐腌咸菜放家裡能吃好久,何必拿回去呢。 气的春妮恨不得啐他一口,“当初赵杰上门时,我妈可沒少给他塞东西吃,他還有沒有良心!” 人家两口子的事白月也不好插嘴,春妮說她就默默地听。 春妮也只是想找個人听她的牢骚,两人一說一听,倒也相宜。 很快到了岔路,两人分道扬镳。 默默听了一路的邵英华突然冷不丁地說了句,“我有良心。” 白月一愣,噗嗤一笑,“嗯。” 第9章 刘家老大回来了 啥,要恢复高考了?…… 等到了白家,白母看见他们两個拿着两大瓦罐腌咸菜,责怪地看了他两一眼,“来就来,還带什么东西。” 趁着邵英华去放瓦罐的功夫,白母拉着白月的手到一旁,“你两结婚也有一段日子了,他对你咋样。” “挺好的。”白月想了想,又道,“跟结婚之前一样。” 听到白月這样說,白母稍稍放了心,但還是语重心长地道,“夫妻两個相处,不能就看一时,男人对你好一时很正常,对你好一世才难得。” “女人家,還是要把男人的小金库抓在自己手裡才能放心。” 抓住男人的小金库又如何,要走的人留不住,问心无愧就好。 白月笑笑,岔开這個话题,“妈,我爸的小金库是不是都在你手裡。” 白母打了她一下,“贫嘴。” 又拿了两块钱塞给她,“看到什么好吃的就去买,别委屈了自己。” 白月心底一软,即便结了婚,自己在爸妈眼裡還是個小孩子。 故意耍宝,“妈你给我零钱花,哥知道了肯定羡慕死我。” “你哥一個大男人,要什么零钱,我现在不求别的,就求他能娶個媳妇。” 不管怎么說,白月结了婚,白母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 送完腌咸菜,两人出了白家门,就看见社员们個個拿着板凳,争先恐后地往前跑。 就连春妮也在其中,白月赶紧拉了她,“咋了這是,大家都干啥去啊?” 春妮两眼放光,“你還不知道呢,大队长家有热闹看!” “啥热闹啊?” “俺也不知道哩,反正就是有热闹看,你跟俺去就是了。”她一着急,俺都出来了。 說完,就拉着白月往前跑,邵英华只能在后面跟着。 刚到刘传根家,就看见一堆社员聚在那。 无论什么时候,看热闹都是人的天性。 院子、屋外,都站着一堆社员,周品兰正被一堆年轻女社员和女知青围在中间。 她时不时地用手摸摸耳朵上的金丁香耳环,跟只搔首弄姿地花孔雀似的。 看见白月和邵英华来了,周品兰故意提高声音,“你们是不知道妈有多疼我,我一进门她就给我打了对金丁香耳环,我怎么劝都不听。” 当然,刘家才沒這么阔气。 這对金丁香耳环,是周品兰以‘聘礼’为由要来的。 一听她的话,旁边的女孩们都露出羡慕的神情。 周品兰嫁的刘家,可是白家村大队裡的第一大户,家裡有五個男丁,她又是第一個进门的媳妇。 在其他人的想象裡,她都是顿顿吃着细面咽着红糖鸡蛋的。 跟周品兰一样,刘铁的亲娘叶大婶也被一群结了婚的妇人围在中间。 不過她可是满肚子的牢骚,“你们是不知道,老二他媳妇。”她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說。 “拈轻怕重的,在家裡什么活都不做,還以为自己是城裡的娇小姐。” 叶大婶原本已经给刘铁相好对象了,就是隔壁大队孙家的孙晓朵。 裡裡外外都是一把好手,而且孙家女娃娃顶上還有两個哥哥,都很能干,跟這样的人家结亲那是天大的好事。 谁知道刘铁偏偏看上這個弱不禁风的女知青周品兰,走在路上她都能给一阵大风给刮跑了。 虽然說知青也有知青的好,毕竟有文化不是? 但她们是乡下人家,读再多书也不能当饭吃啊,谁也不能指望着靠读书過日子。 爽利人喜歡爽利人,叶大婶一心只想要個跟她一样勤劳能干的媳妇。 周品兰自打进门就好吃懒做的,吃完饭连碗都不洗,還诓了她家一副金耳环去。 偏偏儿子把她当掌心宝捧着,是以叶大婶一直对周品兰看不上眼。 沒等刘家婆媳再說话,院子中央传来一阵小孩儿的欢呼声。 原来,春妮所說的热闹就是刘家老大回来了。 刘家老大刘钢十六岁就去当兵了,他今年立了功,队裡领导特意给他批了假期,他便趁着假期回家一趟。 乡下人爱看热闹,谁家母鸡多下了一個鸡蛋都是能說嘴的事,更何况刘家老大带了這么多东西回来,村裡闲着的都過来看热闹了。 只见刘钢从军绿色的背包裡一件一件地往外掏东西。 牛奶糖、水果罐头、麦乳精…… 都是城裡的稀罕玩意儿。 村裡的娃儿一個挨着一個,眼巴巴地看着刘钢。 刘钢爽朗一笑,撕开一包水果糖,让娃儿们拿去分。 乡下地头的孩子,平日裡见到的糖无非就是供销社裡卖的那种,個头只有拇指大小,用油纸包着的红褐色的糖块,哪裡见過這样五颜六色包装好看的水果糖。 一個個的拿了糖就往嘴裡塞,边塞边欢呼着,惹的刘家小院一阵喧嚷。 儿子出息了,刘传根和叶大婶欣慰不已。 由着队裡人围着他们吹捧,脸上都冒着红光。 刘家七口人,五個男丁,還沒算上周品兰。 刘传根,刘钢、刘铁,還有刘铁两個半大小子的弟弟。 周品兰是第一個进门的媳妇,叶大婶毕竟是婆婆,她還不是爱包揽的人,刘钢带回来這些东西可不得都由周品兰来保管。 一時間,村裡结了婚的年轻妇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周品兰。 春妮也是,结了婚還不到一月她就开始后悔了。 嫁给知青好处有,但是坏处也一大堆。 别的不說,知青都是天南海北来下乡的,在白家村大队沒家裡帮衬,两口子日子過得苦兮兮,有时候還得回娘家打秋风。 還不如就嫁给村裡人呢,尤其是刘家的日子,那是整個公社都数得上名号的。 唉,愁。 跟村裡人看新鲜的心态一样,白月饶有兴致地看着村裡孩子手裡的水果糖。 不過跟后世多种多样的糖果相比,這個年代的水果糖還是显得有些单调了,她真希望一眨眼就是九十年代。 白月渴望的眼神看在邵英华的眼裡,就误以为她是想吃水果糖了。 他暗暗攥紧拳头,一言不发。 . 白月发现,最近邵英华学习的時間越来越晚了。 算算時間,已经十月底了。 她用力摇着橹,将锅子从井裡捞上来。 邵英华最近有些上火,嘴角起了一個泡。 她煮了一锅绿豆,放在井水裡冰镇,准备等他回来喝。 還沒等邵英华回来,春妮先来了,她哭丧着個脸,眉头舒展不开,“白月,我听說,要恢复高考了。” 白月一怔,确实要恢复高考。 如果她沒记错,今年的十月二十一日,公布了恢复高考的消息。 再過沒几天,消息就要传到白家村大队了。 她還因为這事和邵英华又闹了一顿,所以她记得尤为清楚。 但是春妮是怎么知道的,她面露惊讶,“你从哪听說的?” 春妮将白月递给她的一碗冰绿豆一饮而尽,舔了舔干涸的嘴皮,才道,“你不知道,整個队裡都传遍了。” “大领导早几天就公布了消息,现在只等公社裡的通知下来了。” 說完,她紧张地抓住白月的手,“你說,赵杰会不会也去高考?我看到好多新屋的知青都搬回了知青点,我害怕,赵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