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谭山可不是只干這两件坏事
王桂珍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身后二十個职工,包括李学工在内,都跑的一头大汗。
二十個人凑到地上‘挺尸’的谭山身边,天太黑,脸贴脸都看不清谭山。
人群裡也不知是谁问了一句,“什么味?這么骚,是有野生动物来這裡尿過尿吧?”
有人听了也用力的吸吸鼻子,顺着气息凑過去,等发现凑到哪裡,惊呼一声,拼命的往后退,身边的人也被他撞的受了牵连倒向一旁。
已经够乱了。
這又是搞哪一出?
李学工冷声问,“怎么回事?”
“场长,谭...谭知青尿裤子了。”顺着气味差点凑到谭山身上的男知青也造了個大红脸。
一刹间,四下裡静的落针可闻。
众人都尴尬不已,现在社会环境相对保守,对于性、婚姻和家庭等话题的态度较为传统。
情侣之间约会都害怕被熟人看到,被看到了情侣之间立马装装作不是很熟悉的样子,搞的气氛都很尴尬。
這個年代思想也较为传统,男女之间都刻意保持距离,像尿裤子這种事,那可是私密的事情啊。
不過很快,李学工的声音就打破安静。
他让大家先散开。
肖寿根也喊人,“把煤油灯点着。”
“副场长,沒煤油了。”
“手电呢?你们女职工不是有手电嗎?”
“沒电池了。”
“咦,我记得小何知青她们有手电吧?”四下裡太黑,也不知道哪個女的提了一句。
四下裡明显一静,最后還是肖寿根开口,让王桂珍去拿手电。
王桂珍为难,“副场长,那是何思为自己的蜡烛,沒有问過她就动不好吧?”
蜡烛,竟然還有蜡烛!
在场的众人心裡說不清是什么滋味,沒有电他们不奢求,可是蜡烛对他们来說也是金贵的东西,况且還买不到。
何思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去找過来吧,到时走农场公账還她一整根。”
得了李学工的话,王桂珍這才跑回帐篷,很快就把蜡烛找了出来。
李学工从兜裡掏出火柴点上,一只拿着蜡烛一只掌放在蜡烛旁边挡着吹出来的山风。
他再扫了一眼人群,最后落在孙向红身上,“孙会计,你過去看看谭山怎么样了?”
受了三天冷待的孙向红,孙向红比往日都要郑重几分,神情也严肃的說了一声是,這才走過去。
這几天李学工对她不满,职工们都看在眼裡,与大家相处中,孙向红都能感受到几個女职工与她不似以往亲近,目光也带着躲闪。
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几個人就已经开始疏远她了,更不要說听她的指挥。
在众人的注视下,孙向红蹲下身子,先试探的轻推谭山两下,刚刚围過来时,她就探過,谭山是有呼吸的,所以猜這人只是昏迷過去了。
“用点劲,掐掐人中。”李学工语气裡带着丝不耐。
這個谭山,一天不搞事她就不舒服。
這次他也要看看她又能搞出什么事来。
孙向红此时就想在李学工面前好好表现,听李学工口气不耐又催促了,手上使了劲,狠狠掐在谭山人中上,人還沒反应,她手指甲抠了下去。
“嗯....”
嘤咛一声,挺尸的谭山慢慢动了。
孙向红松开手,還怕她耽误大家時間,扬手在谭山脸上又轻拍了几巴掌。
谭山惊叫的爬起来,“滚开。”
随后,一点准备沒有的孙向红就被猛猛的推了出去。
孙向红一個腚墩坐在地上,坐的太猛,硌到了尾巴根,疼的她五官都变形了。
“谭山,你要干什么?”
孙向红這一大喊,神情慌乱的谭山停下来尖叫,也不再在地上爬,愣愣的打量着四周。
她目光触及到在场的众人后,张张嘴想說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却什么也說不出来。
最后,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人李学工,李学工一個大男人,又是场长,看到谭山扑過来本能的想躲,最后咬牙硬生生挺住了。
真躲开,人就丢大发了。
這個谭山
“场长,只有何思为才能救我,她抓的蛇,她一定能解蛇毒。”
“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该想用石头砸她,我罪有应得。”
谭山自打巴掌,左右开弓,嘴裡不停的认错,把她做下的事都吐了出来。
“我不该偷吃公粮,我不该故意把何思为暖水瓶打碎。”
“我不该偷看男知青脱裤子。”
“我不该偷换名额到新建点来。”
众人:
除了李学工和肖寿根要注意场长身后,其他八個男知青本能的将手挡在裤裆前面,动作统一,脸色也不好看。
肖寿根抓到她话中别的重点,“你說你用石头砸何思为,何思为怎么样了?”
“我被蛇咬,沒砸到她。我保证她真的沒事,场长,這是蝮蛇咬的,何思为了解,她一定知道蛇毒怎么解。”
李学工问她,“你說你偷换名额是怎么回事?”
“我在连队裡偷了别人的钱和票,怕被人发现,就栽赃陷害到别人身上,后来对方洗清嫌疑,可是我怕对方报复,听到這边有新建点,大家听說是柈子农场都要過来,是我偷偷换了徐丽红的名单,到了這边。”
“场长,我知道错了,我罪有应得,我愿意接受组织处罚,怎么处罚我都行,可晚的蛇毒再不解我就要死了。”
肖寿根问,“你什么时候被蛇咬的?”
“中午,中午被蛇咬的。”
“那你死不了,那條蛇沒毒,真要是被毒蛇死的,你早就当场就死了。”
谭山一脸错愕,喃喃道,“怎么...怎么可能?”
当机的脑子,后知后觉,谭山明白她上当了,想到她刚刚說的那些话,她又向李学工扑去。
這一次,李学工躲开她,冷眼看着她。
“场长,我刚刚說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
“假不假,去调查一下就行了。”李学工打断她,回头喊道,“都散了吧,该做饭的做饭,该休息的休息。”
最后又喊肖寿根和孙向红過去开会。
谭山孤零零的被扔在原地,她求助的看向平日裡相处的几個女职工,三個女职工轻视的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男职工有脱裤子被偷看的事,李学工說散了,立马走了,谁也不想多被谭山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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