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竟然是与前世一样的原因
孙向红看起来很生气,组建新建点到如今,這样大声說话還是头一次。
可见很恼火何思为做的事。
只是她一直在說,何思为沒有开過口,独角戏一個人也唱不下去了。
她說,“這事我也有错,把事情况给你时,应该先把這些都說清楚,现在能挽救就挽救,再想想别的办法。窝窝头蒸出来天气冷多放两天也沒事,只是大家要省着吃,坚持场长他们回来。”
交代完,见何思为不說话,孙向红重重的问,“听到了嗎?”
何思为才开口說,“孙会计,刚刚你沒听我說完。”
孙向红挑眉,“你要說什么?還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不是解释,是在发现口粮剩下不多后,我沒有按照你交代的做,還留下一半口粮。”
孙向红:
何思为态度诚恳,“孙会计,你批评的对,這事不管做不做,都是我擅自做主,我初融入到集体生活,很多事情都不懂怎么处理,容易出错,以后你多指点批评我,避免我再犯這样沒有觉悟的错误。”
孙向红脸乍青乍红。
心中自然是火大。
她昨晚安排何思为早上给每個人做五個窝窝头,就是有意为之,何思为非但沒有按她說的做,還反過来狠狠‘甩’她一巴掌。
反被算计了。
大伙一直看着边,也愣住了,事情這样翻转,他们也沒料到。
连想到他们刚刚一直沉默看着为大家付出的何思为被冤枉,却沒有人站出来为她說话,不由得心生惭愧。
再观察何思为的神情,她态度虔诚,语气和神态裡沒有一点怪孙向红的意思。
孙向红心忽高忽低,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的脸是怎么挤出笑的。
“你啊你,差点酿成大错。”孙向红心裡火大了,面上還要敷衍的挤出笑,“让大家虚惊一场,以后可不许這样了。”
何思为嘴上应着,心裡却想,是你自己沒弄明白,事情也是你搞出来的,大家都有眼睛有脑子,谁让他们虚惊一场一场,心裡自然明白。
之后,孙向红又为了找回面子,洗脸后当着众人的面叫過王国栋商量口粮的事。
王国栋人高马大,嗓门也大,“平时口粮有多少,你不是都和场长汇报嗎?他不可能不记在心上,這两天差不多能赶回来。”
早上被何思为询问過话,王国栋面对孙向红时,也有些意见。
孙向红這是故意为难小何知青呢,一個刚下乡的小姑娘,和她结多大的仇啊,她這么陷害小姑娘。
孙向红察觉出王国栋态度不好,提醒他,“场长把农场交给咱们管理,咱们就得上心,你心裡有数就行。”
“我就是個出体力的,心裡有啥数。”王国栋丢了一句,转身走了。
孙向红站在原地這個气啊,也不去看大伙怎么看她,扭身回了帐篷。
她一进帐篷,埋头吃饭的职工们,這才抬起头来,众人在一起,心裡有话也不好议论出来。
不過在灶台旁烤火吃早饭的唐爽,看到孙向红进帐篷后,抬头瞥何思为一眼。
“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她才冲着你去。”
何思为有一口沒一口的啃着窝窝头,“我好也是错?”
唐爽,“以前好当然沒事,這不是每個农场要推选工农大学名额了嗎?你要是好,就得把她挤下去,你說她能待见你嗎?”
何思为哑然,“工农大学名额?沒听场长說過啊。”
唐爽說,“你当然沒听過,你当柈子农场這么辛苦,大家为什么都挤破头也要過来,是每年九月上面都会有招生名额下来,每個农场有三個名额,但是咱们农场人少,所以营部裡只给一個名额,我們上山那天营裡就给话了。”
何思为恍然大悟。
這才明白孙向红为什么一直看她不顺眼,优秀职工才能被推选为工农大学的名额,然后上学去。
孙向红很优秀,但是眼下并沒有做出什么突出的成绩,反而是她這個新来的小知青,为农场争了福利,又为营部做了大事,贡献了治跳蚤的药,就凭這两点,农场和营部一定会把名额给她。
当然,這還要农场裡的职工选举,虽然初开始何思为与大伙并不怎么接触,也不了解,但是她为大家改善伙食找到野菜,拿了蜡烛,還在最大风那天,让大家沒饿上肚子。
事情虽小,可是他们在山上也不過十天而已啊,可以說如果让大家选,沒有人不会选她。
夏爽的话,将何思为這段日子裡心中的疑团打开。
难怪她初到這裡,孙向红无缘无故的明裡暗裡的针对她,竟然是盯上工农大学的名额了。
再深想一下,孙向红突然趁着做早饭這事算计她,应该是昨天她在帐篷裡无心說起的那句‘上大学’,让孙向红急了。
唐爽点了何思为一句,起身走了。
小姑娘挺好,就是遇到孙向红這個老知青,注定要被压着。
何思为想通一切后,才发现唐爽已经走了,今天唐爽提醒她一句,也是因为那日她拿了蜡烛出来,换来的善意吧?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古人诚不欺我。
因为早上的事,气氛很微妙,何思为落落大方,在孙向红跟着大家要上工时,還主动问了晚上的饭怎么做。
她面上沒有嘲弄,也沒有胜利者的得意,一脸诚恳。
孙向红拿何思为一点办法也沒有,只說熬点苞米糊糊,就跟着众人走上工去了。
何思为去采药之前,先把洗脸盆装上水在灶台上烧开,把洗脸盆用热水烫干净,回身放回帐篷,才打算要去采草药。
王桂珍行动不方便,她走时還扶着她去方便一次。
王桂珍就问她是不是和孙会计吵架了?
何思为不懂她为什么這么问,“吵架?”
“早上孙会计进帐篷,我看她脸色很不好看,還拿本子在记什么,不会在给你扣分吧?”王桂珍一脸担心,“孙会计是老人,又是干部,要是有什么矛盾坐下来說說,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何思为应着,知道孙向红给她记小本子了,至于王桂珍后面說的话,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反正现在她知道孙向红针对她的目的,再熬半個月,孙向红也该老实了。
前世营部给工农大学的名额只有三人,并不是每個农场都有三個名额,而那三個人是谁何思为记得很清楚,谢晓阳就是其中一個,裡面根本就沒有孙向红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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