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神奇的思瑤
哭了一會,她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抹了抹眼淚,把阿遠的衣服解開。驚異的看到阿遠的胸前印着一個紫黑色的手印!離手印越近的地方皮膚顏色越深,幾乎周身上下都隱隱的透出淡淡的紫色。她一個女不諳世事的女孩子,守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在這偏僻的山路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哭着把自己的臉貼在阿遠的臉上,感受到阿遠皮膚上口脣中傳來的寒涼的近乎死亡的氣息。思瑤一邊哭一邊輕撫着他冰冷青紫的脣。可惜那僵硬的脣卻沒有一點反應。突然,思瑤俯下頭,把自己溫熱柔軟的嘴脣緊緊的貼在阿遠的嘴脣上,深情的吸吮着。也許她只是想在阿遠臨死之前表達一下自己對他的情感。可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隨着阿遠口中的寒涼之氣被她吸吮過來,阿遠本來已經冰冷僵硬的脣居然開始一點點變得溫軟起來!思瑤大喜!她用了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再次吻住了阿遠的脣,用盡全身的力量把阿遠口中的寒氣吸進自己的身體裏面。隨着寒氣的吸入,思瑤開始覺得自己的口脣開始被凍的僵硬起來。接着,四肢也變得麻木,到後來,她的思維也開始變得僵化。但是不管怎樣,她口中的動作始終沒有停止過。不知道過了多久,阿遠身上的寒氣一點一點的以這種方式轉移到了思瑤的身上。他胸前手印的顏色也越來越淺,其他部位的皮膚也逐漸開始恢復到了正常的顏色!終於,阿遠悠悠的醒了過來。醒過來以後的第一感覺就是懷裏抱着一個冰冷的身體。一個冰冷的嘴脣緊緊的貼着自己的嘴脣還拼勁全力的吸吮着。仔細看,思瑤其實已經昏迷過去,只是全憑着本能還在拼命吸着阿遠空中的陰氣。
阿遠掙脫了思瑤的懷抱,這才現了自己敞開的衣襟和胸口那個淺紫色的手印。他很快就想起那個鬼物曾經在他的胸前貌似不經意的摸了一把,原來就是爲了這個!他是修道之人,自然知道什麼叫鬼摸。只是不明白那個鬼物爲何不直接殺了他,而是多費了這一番功夫。其實他不懂,修道之人都有天助。殺死一個修道之人的罪孽要比殺一個普通人重十倍不止。這就是那個鬼物爲何沒有直接殺他的原因。讓他中了鬼摸之毒之後,如果他用法術無法解開,只能算是技不如人。天道的懲罰自然就要小上很多。雖然鬼物本身就是個兇惡之徒,但是誰也不會願意平白無故罪孽加身,到他日承受天雷之罰的時候罪加一等。想到這裏阿遠苦笑了一下,雖然自己道術微末,但是修道人這個身份卻護住了自己一命,不過真正救了自己的,恐怕是這個全身冰冷昏迷不行的思瑤了!想到剛纔兩個人的情形,阿遠當然知道生了什麼。看着躺在地上全無知覺的樣子,他恨的直跺腳!如果他有意識的話,死也不會讓思瑤幾乎是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雖然她一直神神經經絮絮叨叨,讓他感覺是帶了一個大包袱。可是朝夕相處下來,這樣純真可愛的小妹妹誰會不喜歡呢?現在她爲了自己生死不明,自己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想到這裏,他把思瑤抱起來,想仿照思瑤的方法把她身體內的陰寒之氣吸出來!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思瑤身體內的陰氣就像被封閉了一樣,一絲絲也不會外流。試了一次又一次,結果都是一樣。就是說思瑤可以把他體內的陰氣吸走,但是他卻拿思瑤身體內的陰氣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遠完全束手無策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思瑤就能從他體內吸收陰氣而自己卻不行。看着思瑤的氣息越來越弱,他只好狠狠心,抱着思瑤上馬,拼命的抽打着馬匹,一路未停的趕了回來!聽說是思瑤把阿遠體內的陰氣都吸了過去,大家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就連老者也奇怪非常!他走到思瑤的身邊,從上到下就從下到上把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幾遍,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嘴裏小聲嘟囔着:“居然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娃,沒有法術沒有功力,她是怎麼做到的呢?”
看到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自己,思瑤的臉上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天真表情,好像非常無辜的在說:“我也不知道哇!”
大家都知道思瑤的情況,知道問也是白問的。這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辦法和做法。讓所有的人都摸不清她的套路。可是她偏偏還什麼套路都沒有。不僅老張和希成用天眼反覆的看過她,就連剛纔這個二百五十歲的老者也自己的看過她,得出的結論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娃娃。可就是這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娃卻常有驚人之舉,讓所有人都拿他無可奈何。不過幸好她的驚人之舉都是對人有益的事情,不然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誰派來臥底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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