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给傻柱上眼药
“哎呀,小曹啊小曹,你說說你,好好的,怎么搞成這個样子?”
“還有,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說棒梗找人害你?這怎么可能?”
“棒梗可是個好孩子,他不能做出這种事儿,這裡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說话的,正是匆忙赶来医院看望曹志强的何雨柱。
原因么,自然是曹志强给他写的那封信。
信上的內容不复杂,就是写了贾梗找人害他,差点害死他。
现在警察已经介入,已经去抓捕贾梗指使害自己的那帮人了,且大概率应该已经抓捕归案。
如果他不想贾梗出大麻烦,就赶紧過来找他当面协商,看看怎么处理這個事儿。
同时信中還說,为了避免出意外,暂时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秦姨,都不能說。
总之,要想保住贾梗,就必须他何雨柱一個人来,一個人過来跟他曹志强商量。
如果再多個人知道這事儿,他就不用来了,等人抓到了,一切走正规程序,等着贾梗吃牢饭吧。
之所以這么写,是因为曹志强知道,贾梗虽然不是何雨柱的亲儿子,但何雨柱却很在乎对方。
当然了,在曹志强看来,何雨柱估计也不可能真喜歡贾梗。
毕竟贾梗对何雨柱,一直就是不咸不淡的,情分都是流于表面,实际很疏远,何雨柱又不是真傻,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就傻柱那种人,除非沒办法,他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可对贾梗,傻柱還真就是沒办法。
因为傻柱喜歡秦淮茹,而秦淮茹最疼的是贾梗,最宠的也是贾梗。
所以爱屋及乌,傻柱也只能跟着疼棒梗,自欺欺人的认为棒梗是好孩子,以为自己将心比心,现在对棒梗好,将来棒梗也会对他好。
這当然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骗自己。
說白了,棒梗能变成今天這样,也不完全是天生的問題,主要還是教育問題。
但要說教育問題,也跟贾张氏沒多大关系,主要問題就是秦淮茹身上。
毕竟家裡說了算的,其实一直是秦淮茹。
别看秦淮茹平时对贾梗各种严厉,表现的好像一碗水端平,特有水平。
但实际上呢,在秦淮茹内心裡,她依旧逃不脱重男轻女那套,最偏心的還是儿子贾梗。
沒办法,跟什么人学什么艺。
无论是秦淮茹的亲爹亲妈,還是贾梗奶奶,秦淮茹的婆婆,当年都是重男轻女。
当年的秦淮茹深受其害,等她长大了,有了孩子,也变成了曾经她讨厌的那种人,一样跟着重男轻女。
只是秦淮茹段位更高一点,平时不怎么看的出来罢了。
可实际上,从一些小细节就能看出,秦淮茹对贾梗的偏心。
要不然,先不說别的,就說给孩子找工作吧。
对贾梗,秦淮茹就各种上心,可到了俩闺女,她就各种不管了。
還有房子問題,贾梗自己一個人住傻柱原先中院那套正房,而小当跟槐花呢,只能住当年何雨水住的耳房。
直到小当工作了,当老师了,要经常点灯熬油批作业,继续跟槐花住在一起不方便,才让槐花住回秦淮茹原先住的中院西厢房,也就是贾张氏住的地方。
从這些细节上就能看出,秦淮茹对贾梗的偏心。
何雨柱当然也知道這些情况,可为了秦淮茹,傻柱自然就得捏着鼻子,拿热脸贴贾梗這個冷屁股,心裡膈应也沒办法。
時間一长,可不就得自己骗自己嗎?
要不想办法骗自己,骗的自己都信了,换谁也受不了啊。
其实傻柱是不是自作自受,是不是深受其害,又或者是不是自得其乐,就是喜歡被虐,曹志强才不管呢。
曹志强从来都是先管自己,然后才是身边人。
其他人嘛,根据亲疏远近,慢慢排队。
曹志强在乎的,只是傻柱本人的价值。
因为傻柱奇货可居!
所以,只要自己把贾梗指使他人害自己,并且阴谋败露,警察介入,贾梗即将被抓入狱的事情跟傻柱一說,他就算不为贾梗,为了秦淮茹,那也得来。
只要来了,那就好办了。
怎么說呢,這也算天降机缘了。
原本曹志强還想着,以后要怎么跟何雨柱开那個口,求他帮忙引荐大领导。
如果自己真能跟大领导扯上关系,求他帮自己办点事儿,哪怕這事儿不大,不用大领导出面自己也能办成,可這性质不一样啊。
让大领导出面帮自己办事儿,事情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借此扯虎皮。
只要是大领导帮自己办過事儿,那自己就可以狐假虎威,假装自己是個有大背景跟大后台的人。
到时候,别人摸不清他底细的时候,谁都得高看他一眼,而他想做什么,也就容易了。
什么?无耻?
无耻你個头啊!
谁不想干干净净清清高高?
那也得你有资格去清高啊。
在這京城地界,你如果想乘风破浪济沧海,做大事儿,赚大钱,你就必须有背景,有后台!
可曹志气要才华有才华,要颜值有颜值,却偏偏沒有大背景。
所以,他早就想通過傻柱這條线,去攀附大领导這條大腿了。
只是一直沒机会,一直條件不合适。
现在好了,有贾梗背后勾结犯罪团伙,一起谋害自己,一個不好就会犯罪入狱這么個把柄,谅他傻柱也不敢不来。
只要傻柱還在乎秦淮茹,還在乎贾梗,那傻柱就得来。
他要是一来,那他就是待宰羔羊,任凭自己拿捏了。
什么,不来咋办?
他要不来,那他就不是傻柱了。
你看,他這不就连夜赶来了嗎?
哎呀,這么一想,自己還有点小坏坏呢。
看来坏人這個帽子,自己是摘不掉了。
那就一坏到底吧。
“何叔啊。”
计议已定的曹志强故意叹口气。
“你還有脸问我为什么搞成這样?
我搞成现在這個样子,還不是因为您那個便宜的好儿子,白眼,不,贾梗兄?
都這样了,你還敢說棒梗是好孩子?
你是眼瞎呢,還是心瞎啊?要不就是装瞎?”
何雨柱皱了皱眉:“這,這真是棒梗干的?不能吧?他,他是個好孩子,不能干這個。”
曹志强冷笑一声:“何叔,這裡就你我俩人,您何必呢?
贾梗是什么人,他是什么样的性子,這大院裡谁不知道?
恐怕除了你们小两口外,不对,应该說,除了秦姨他们一家外,就再沒人真的认为贾梗是好人了吧?
包括您,不能真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吧?
您忘了,贾梗当年在外面受了欺负,是怎么拿您出气,怎么不让您跟秦姨好,且一僵持就好几年,生生耽误了您跟秦姨好几年?
要不是耽误了那七八年,您要是早跟秦姨结婚,那时候您跟秦姨還都年轻,身体也壮实,一起努努力,估计你跟秦姨的孩子数量,早就三個起步了。
可为何至今你俩沒孩子?
你就沒仔细想過這個問題?
所以啊,为何贾梗一直不认您?
为何一直拖着不让您跟秦姨结婚?
最后实在拖不下去了,并且你给他好处了,他才勉强认你?
真就只是心裡過不去那個坎?找不到台阶下?
我看未必吧?
這裡面,细思极恐啊傻叔。”
看到何雨柱低着头皱眉不說话,曹志强微微一笑,继续上眼药道:
“另外,何叔您不会忘了吧?
贾梗插队回来后,就为了一個临时检票员的工作,差点跟他妈断绝关系,铁了心的给害過他的许大茂当儿子,铁了心的跟许大茂学坑蒙拐骗,对您却爱答不理?
您不会還忘了,当年大地震的时候,贾梗跟着许大茂,各种给人当儿子,为了许大茂,還差点拿砖头砸人脑袋?
更别說,贾梗跟着许大茂,還打翻壹大爷的事儿?
這也就罢了,問題他跟许大茂的时候,也不学好。
许大茂教他放电影,還给他赚钱的机会,是真拿他当儿子培养的。
结果呢,贾梗竟然偷偷坑许大茂的钱,暗地裡跟许大茂不一條心。
也正因为這样,后来秦姨跟她妹妹闹翻,贾梗他小姨不要他了,许大茂就趁机把他扫地出门,让他回去扫大街了。
然后呢?
那时候的他跟你和好了么?
沒有!
還是你给他找了個给领导开汽车的工作后,他才重新对你有了笑脸,并且接受了你跟秦姨在一起。
可就算如此,您看贾梗现在,真的拿您当爹看了?
不能吧?
反正在我看来,他对你也就是個点头交,沒见多亲多尊敬。
他只是還指望着你的关系,又怕你的功夫,才敬你三分,怕你七分。
另外,他在私下裡什么样,您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他平时在外面怎么趾高气扬,怎么欺负胡同裡的同辈,這您知道不知道?
這样一個无情无义,眼裡只有唯利是图跟趋炎附势的小人加白眼狼。
像您這么精明的人,要說看不出来,不知道,我是一百個不信。
既然您早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還敢跟我說,他是個好孩子?干不出那种事儿?
您這是在骗自己個儿呢,還是在骗我?
您不会以为,您骗自己個儿的鬼话,别人也要跟着信吧?
要不然,您就是觉得,贾梗不管在外面怎么欺负人,怎么不学好,甚至勾结犯罪团伙对我谋财害命。
只要他不是在您眼跟前做這些事儿,只要他還认秦姨、槐花跟小当,那他就依然是好孩子,对吧?
也就是說,秦淮茹一家才是人,我們都不是人,是這個意思?”
听了這番话后,何雨柱再次深深一皱眉,然后抬头黑脸问:
“他,棒梗他,他在外面真的這么不堪?
他,他真的勾结外人,把你害你成這样?
你有证据嗎?不能是误会吧?”
曹志强叹口气:“何叔,都這個时候了,你還心存侥幸?
也是,自古那些大奸臣,在昏君跟前都是乖巧的好人,昏君也一直认为奸臣才是好人,其他忠良之辈都是坏人。
看来贾梗跟您啊,也是這個理儿。
不過何叔,您也是打小看贾梗长大的,您抛开对秦姨的喜爱,别爱屋及乌,站在客观角度去看去想的话,您還认为贾梗是好人么?
您這么想,一個好孩子,能那么小就去偷许大茂家的鸡吃,吃了還不承认,眼睁睁的看着你替他顶罪,還那么心安理得,一点沒表现出羞愧之心,事后连跟您道個歉都沒有?”
“你,你怎么知道?”何雨柱惊了。
“這,你怎么知道棒梗偷吃许大茂家鸡的事儿?
你,你当时才多大?
我记得你那时候還不会說话吧,就知道這事儿了?”
曹志强一愣,然后就故意不屑的撇撇嘴:“那当然是我长大后,我爸我妈在吃饭闲聊的时候說起的,然后被我偷听了。
其实啊何叔,我爸妈還有我奶奶,当年闲聊的时候,早就說起過你们那档子事儿。
他们說当年啊,你们为這事儿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别看您在上面表现的多好,說认了那鸡是你偷的,但其实大家心裡跟明镜一样,都知道你不会偷许大茂家的鸡,你当年吃的那鸡,十有八九是从食堂带回来的。
既然你不会偷,却认下了,除了不想让人知道你从食堂带鸡回来,也是为了秦淮茹。
秦淮茹当年自己是不会偷鸡的,她婆婆也做不出這种事儿,那肯定是贾梗偷吃了许大茂家的鸡,让你替他顶罪。
大家都這么认为,也就你们几個人,以为大家都不知道,都被蒙在鼓裡,還在那演的跟什么似的。
殊不知,我們都是拿你们当笑话看。
别的的不敢說,就說我們那西跨院,除了我們家,其他的老齐家,老刘家,老孙家,沒一個不知道你们家当年那档子事儿的,也都知道你对秦姨有想法。
就你们身在局中,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其实啊,你们主院那几家的事儿。
包括你何家,秦家,一二三個大爷家,许大茂家。
你们那几家之间的龌龊龃龉,大家都看的门清。
只是這些事儿跟我們都沒关系,大家懒得搭理罢了。
我們都是假装不知道,给你们一個面子罢了。”
何雨柱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果然,在這大院裡啊,就沒有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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