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开赌场 作者:未知 一個星期前的那场豪赌還历历在目,在秦卿還捧着课本学习的时候,A市东区的掌舵人早就换了主角,一夜天的势力吞噬了大部分地盘,一举跃上了黑,道的舞台。 而对于恩人,方孔也是言出必行,在秦卿落魄之际主动让出了一间酒吧,地段還是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搬過去的当晚,裡头并沒有营业,留下来的几個服务生凑在一起喝酒聊天。 “啧,沒想到王老大就這么沒了,东区大洗牌,咱们最惨,连原本的营生都要改了。” “是啊,哎,也不知道新来的老板要怎么安排,听說還是個女的,要是把自己改成美容院之类的,那我可宁愿回家也不伺候娘们。” “得了,你现在的老板就是個娘们,如果是個懂营生的,那還好,如果是個玩票的,今晚咱们就得卷铺盖走人。” …… 几人唉声叹气還沒唠完,酒吧的弹簧门被从外面推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分外清晰的脚步声让几人一怔,随即回头一看,入眼先看到的是一袭拖地的礼服,而后就是一张精致到无暇的脸。 瞧见她手上拖着行李箱,后面還跟着一個中年妇女,服务生在短暂的怔愣過后,直接一撇嘴扭回了视线,头也不回地說道:“這裡不是酒店,不提供住宿。” 這大晚上来两個良家妇女,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走错门了。 可沒等他们继续唠嗑,身后的脚步声却再次传了過来,而且是越来越近。 原本就心烦的服务员脸色一黑,“诶,我說,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都說了這裡……” “我是你们的老板。”他的火還沒撒完就被這一句直接截了胡。 “咳咳……老,老板?!”几人齐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地一转头再次看清来人的样子,整個人登时就不好了。 這……是個未成年吧,开什么玩笑! “我叫秦卿,今天正式接手這裡,以后這裡的营业种类会做出调整。”无视对面几张震惊的面孔,秦卿言简意赅宣布了酒吧未来的方向。 轰地一声,又是一记闷棍打在脑门上,几個服务生心裡早就七上八下打起鼓,觉得自己前途茫茫了。 “老,老板,這個地段全是灯红酒绿的娱乐业,经营酒吧是最好的,要是换成别的,估计得……黄。”最后一個字的音量被调到最小,服务生觉得自己是破釜沉舟了,要是真让小姑娘乱来,他们也照样得失业。 “嗯?”秦卿看着他们一脸有难言之隐的憋屈样,疑惑道:“把酒吧改成赌场,有問題嗎?” “赌场?”对面几人齐齐张大了嘴巴,而后又齐齐怪异地拧起了眉头,“老板,赌场可不是那么容易经营的,调酒师可以招聘,可手法好的荷官可不容易找。” 虽然少女的想法很特别,可现实情况却很残酷,以前王猛也动過赌场的心思,最后因为沒有现成的荷官输得血本无归,這一個毛都沒长齐的小丫头开赌场,估计第一天就得破产。 顶着所有人不信任不看好的眼神,秦卿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颠倒众生的好看笑容,而后拿起了桌面上的扑克牌,指尖一转,灵巧地把52张牌玩成一個花,“你们想抽什么牌?” 被她這一手整得一愣的几人游移着视线,从少女那张端庄高贵的脸再到被称为不务正业的扑克牌,总觉得场面有些诡异,可到底人家是老板,他们也不得不给面子。 “那就要黑桃A好了。”一個服务生咽了咽口水,站到扑克牌前小心翼翼伸手从盖着的扑克牌上抽了一张,接着再偷偷翻开瞄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让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喂,你怎么了,抽不中也不用怕成這样吧。”后面排队的几人悄悄拽他的袖子,以为对方是抽不到牌害怕被开除才不敢动。 半晌,那人却僵硬地扭過脖子,抖着声音把手裡的牌亮出来,“看……黑桃,黑桃A。” 居然抽中了?! 其余几人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下意识就觉得這是运气好。 “我来。”第二個人站出来,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少女,深呼吸一口气,出手的那一瞬间才說出了数字,“要方块三。” 话音刚落,他就迅速抽出了一张牌,一鼓作气翻了過来,干净牌面上整洁的三個红点惊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第一次能說是运气,那第二次就必定不是偶然了。 “呵呵,未来一個月,由我来坐庄。”秦卿环顾了一圈,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便也不再浪费時間,收好牌吩咐了一句,拉着保姆进了休息间。 而杵在外边一圈服务生却在震惊后面面相觑。 “你看清了嗎?”一人表情呆滞地问。 另一人摇头,“沒有,会不会是……” 几人齐齐把焦点落到扑克牌上,眼明手快翻开了余下的50张牌。 可是最后却发现,那只是一副普通的牌。 酒吧休息室内,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秦卿终于轻轻舒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口的大石。 她自小饱读诗书,根本就沒接触過酒吧赌场這种行业,一开始总是避免不了紧张。 今晚這一手也是她思考了许久,唯一能服众的方法。 好在效果看起来還不错。 “大小姐,要不,咱们還是回家吧。”阿曼环视了一圈环境,苦着脸色劝道:“這裡還沒家裡的卫生间大,您怎么能在這裡委屈呢。” 今晚秦卿一回去就收拾东西,說走就走,她怎么劝都不行。可到底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孩子,她根本就不放心,刚才见到秦卿进這种声色场所,她心脏病都差点吓出来。 秦卿看了一遭不足三十平方的休息室,一套简单的小沙发跟床,其他空间一览无余,作为锦衣玉食的她来說,确实是简陋了些,但是…… “阿曼,比起住在大房子裡沒有自由,我更喜歡现在的小房间,起码,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她伸手轻轻抱住眼前的保姆,第一次像女儿一样跟她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