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小森奈雙手下意識的攥緊自己的衣襬，又一次挪動腳步往宿儺身邊靠近。
大概是耐心用完了吧，還未等小森奈完全靠近，一隻強而有力的手一把抓住小森奈的衣襟，此時小森奈和宿儺就只有兩個拳頭的距離。
小森奈輕呼一聲，彷彿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
“明太子！”狗卷棘掙扎着要動手，卻被伊地知死死的按住。
“啊，你們兩個。”宿儺輕蔑的看着狗卷棘和伊地知，“未經允許，可不準亂動。”
如同看螻蟻一般惡劣的咧開嘴:“宰了你們噢。”
小森奈暗暗心驚，不知道眼前這位大爺到底要幹嘛，冷靜下來想想，雖然話語之間都是威脅，但是如果要殺動動手指就可以了。
現在這樣，反而像是……
大型貓科動物在玩弄自己小獵物一樣。
小森奈: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宿儺感覺到了小森奈的分心，嗤笑一聲，拇指和食指捏着小森奈的下頜，柔軟的臉頰頓時凹出一個小坑。
猩紅色的眼眸中，有着小森奈的身影。
“什麼嘛？就算過去千年，你還是喜歡戴着這張面具。”宿儺的手指微微用力，小森奈喫痛的蹙起眉，“真是令人作嘔。”
說完，把小森奈隨手往旁邊一丟，用着高位者赦免的語氣:“滾吧。”
小森奈悶哼一聲，手掌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你最好不要想着逃。”低沉的警告如同惡鬼的詛咒。
等小森奈再擡頭時，宿儺臉上的暗紋漸漸退了下去，眼眸也從猩紅色變成了往日的淺粉。
“虎，虎杖同學？”小森奈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虎杖悠仁一臉疑惑的看了四周，自己上一秒不是還在小房間看電影麼？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小森，你坐在地上幹什麼？”虎杖悠仁伸手去扶，細心的發現小森奈的手掌被地面蹭破了皮。
“虎杖君。”
“啊，伊地知先生和狗卷學長也在？”
“鮭魚。”
“狗卷學長你不是去祓除咒靈了麼？還受傷了？”
……
離開游泳館後，伊地知開着車載着三個學生回了高專，期間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開口，車內一片寂靜。
虎杖悠仁無法完全壓制住宿儺的消息被五條悟中途攔了下來。
房間裏，五條悟坐在沙發上，雙手手指交錯着，手肘抵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悠仁，你在領域的時候，有和宿儺定下什麼約定麼？”
虎杖悠仁想了想，他似乎有些印象，又好像沒有，“我想不起來了。”
五條悟沉默幾秒，轉而問:“奈醬呢？和宿儺的關係。”
小森奈撇了撇嘴，她也很迷茫啊，聽宿儺大爺和她說話的口氣，好像兩個人千年前就認識，而且還是關係不錯的那種。
但是……
她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
小森奈揉了揉腦袋，麥金色的及腰長髮隨着她的動作微微晃動，苦笑道:“五條先生，怎麼辦呀？我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或者，我根本就不是小森家的孩子，如宿儺所說，是真的活了千年的妖怪？”小森奈腦洞大開，把自己可能是活了千年的木乃伊都想好了。“那倒是不會。”五條悟否決了小森奈的話，“我有讓人去調查過奈醬的身世，就如同我們知道的一樣，小森俊介和小森亞美確實是你的親生父母。”
小森奈鬆了口氣同時又是一陣的不適。
被人偷偷調查的感覺真讓人不爽。
“估計是宿儺和悠仁定下了類似於‘忘記這件事’之類的契闊吧。”五條悟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起身，“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悠仁，奈醬~你們也別太在意了。”
“……嗯。”
“阿棘和伊地知那邊我會去說的，‘悠仁還活着’這件事也要說明一下。”突然就多了好多事要做啊。
這都是身爲教師的責任，嗯嗯~
在藏匿着虎杖悠仁的小房間裏，小森奈第n次差點睡過去，她睡眼惺忪，每每困得要將頭靠到少年肩上時又突然驚覺。
強打起精神看向屏幕，可撐不了幾秒眼皮又打起了架，懷裏的兔子玩偶睡得吹起鼻涕泡泡，更像是催眠曲。
虎杖悠仁見女孩真的困得不行，貼心的問她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女孩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擡眸與虎杖悠仁對視，碧綠色的眼眸中帶着淚花:“虎杖同學，這一部電影真的好~無聊，我們能不能換一個？”
“當然可以了。”虎杖悠仁爽朗的笑道，在一堆的光盤中挑挑揀揀，這疊光盤他已經都看完了，哪些好看哪些無聊他一清二楚。
虎杖悠仁抽出一張光盤，舉起示意:“剛剛那個確實是無聊，不過2不錯，聽說最近電影院也重新上映了。”
小森奈眼眸盯着他手上的光盤幾秒，提議道:“真的麼？能重新上映的電影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是啊，2還是很有意思的。”虎杖悠仁認可的點點頭，熟練的調換了光盤。
電影院啊~
小森奈託着下頜，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去
過電影院了，碧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提議道:“不如，我們去電影院看吧。”
“啊？這不太好吧？”虎杖悠仁拿不定主意，畢竟他現在可是一個已“死”之人，萬一在路上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哎呀，這有什麼不好的。”小森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似乎猜到了少年在擔憂着什麼，在房間到處翻找着帽子。
“五條先生這麼忙，哪裏能天天盯着我們？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跑出去了？”
少年還在猶豫，小森奈找遍了房間的每個櫃子都沒有找到一頂帽子，索性的是少年的衣服都是自帶帽子的衛衣。
她挑了件不這麼顯眼的衣服讓粉發少年換上。
虎杖悠仁盯着衣服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換上了。
去市中心的路他們走的小心翼翼，生怕遇上哪個輔助監督。
一直到兩人進到市中心才稍微放鬆了點下來，小森奈和虎杖悠仁同時鬆了口氣，相視一笑，就像兩個瞞着家長偷跑出來玩的熊孩子。
在路過一家飾品店的時候，小森奈還買了一副太陽墨鏡給粉發少年，美名其曰:低調變裝。
虎杖少年拿着那副帶有太陽花邊邊的橙黃色墨鏡，默然:小森，你真的覺得這個墨鏡會低調而不是更加扎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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