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生病的孩子 作者:茗沫沫 类别: 作者:书名: 正在大盆裡清洗菱角的村妇听到白云梦的声音,抬头看向她们。 看了一会儿也有些惊喜的道:“是云梦啊,你回来玩啊”。 “是啊,我妈故去周年,回乡烧纸,我們都有十几二十年沒见了吧,那时候听說你结婚的时候,我本来想回来喝喜酒的,” 白云梦像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停顿一下,又笑道:“工作太忙,沒有来,你别生气啊”。 “那生气啥,都多少年了”。村妇上下看白云梦,心裡啧啧两声,這么多年,白云梦還跟以前一样,轻微公主病啊。 又看了看白云梦身边挽着的男人,虽說看着沒有村裡男人那样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可是看起来显得很是不凡,显得像個大人物,嗯,像個镇长。 长得也好。 這么一看,陈丽立马对身边正在埋头干活,身上蓝布褂子上满是淤泥的自家男人道:“到屋裡倒几杯水,還有刚煮好的菱角装盆裡拿来给孩子吃”。 看到白云梦去看自己男人,并且眼裡有些小看的骄傲高高在上的样子,陈丽转移视线道:“云梦,這是你女儿吧,长的真漂亮,比你漂亮的多”。 陈丽這句话說得倒是真心。虽然是为了让从小就爱美的白云梦不高兴。 “长得不像你,有点像孩子爸爸”。 不過也不是很像。 白云梦本来正有点不高兴,听到陈丽說长得像苏柏景的這句话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兴致。 她虽对女儿不是很上心,但是女儿是她和苏柏景的爱情结晶。 爱情结晶被人說像自己的爱人,這点让白云梦很骄傲也很爱听。 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吧。 “给你介绍下,這是我老公,” 白云梦非常与有荣焉骄傲的把挽着胳膊的苏柏景介绍给小时候的玩伴。 “你好”。苏柏景习惯性的伸出手,文质彬然的问候。 陈丽把手在身上的围裙上蹭了蹭,有些不自然的和苏柏景握了握手。 “筠筠,跟阿姨问好”。 白云梦很高兴的把和老公很像的漂亮女儿在小时玩伴面前炫耀一下。 “丽姨好”。 苏筠低头躬身问好。 “你好,你好”。 陈丽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总觉得自己受不起一样。连连摆手,又点头挥手。 “阿丽,你老公和你家的宝贝呢?” 老公是她男人,宝贝是她儿子吧。 這白云梦对人的称呼也让人起鸡皮疙瘩。 “阿丽請客人到院子裡坐吧,茶水都摆上了”。 黝黑瘦弱不高的男人站在院子大门口道。 白云梦早就看到陈丽的老公了,现在打量起来,再看自己的老公,白云梦就觉得好像是云泥之别,挽着苏柏景的胳膊就更紧更有一份自豪感了。 苏柏景似乎是察觉到妻子的心意,轻轻拍了拍胳膊上的手,对着白云梦有些宠溺的温柔笑。 进了院子,白云梦和陈丽說一些以前的闲话,时不时的白云梦会对着苏柏景笑,其实她說的那些小时候的话,都是說给自己老公听的。 不知道老公会不会觉得她小时候很娇憨可爱。 白云梦心裡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甜蜜。 苏筠则在看院墙外隔壁院前的那株槐树,槐花正在花期,一串串的槐花洁白似雪串,一阵风吹過,吹起的槐花碎瓣像拼凑不齐片片故事。 “古道阴阳槐树老,归鸿杳杳荻花秋”。 苏筠低声喃喃的念了句,看着那株槐树细细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既是阴阳,何必归家,终是害人”。 陈丽看到苏筠看着隔壁门前的槐树出神,想到這漂亮小妮儿肯定是闻着這槐花香,想来也沒吃過蒸槐花就道:“今年老林家的槐花开的又大又白,中午就在家裡吃,我给你们蒸槐花吃。 云梦這些年也都沒吃過了吧”。 白云梦高兴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吃了,” 又想起来中午還有酒席要吃:“今天不行,中午我妈三十周年的酒席都准备着了,阿丽中午别做饭了,一起過来啊”。 两人正說的高兴,陈丽看到儿子儿媳抱着孙子从市裡回来了,连忙站起身来。 迎上去问道:“医院的大夫怎么說的?是不是吓到了?” 几天前刚满周岁的小孙子夜裡总是一抽搐吓醒,然后就会哭闹一夜,断断续续的。 白天倒是沒有哭闹,只是显得精神萎靡,也不想吃奶,短短一周,原本像福娃一样看着福相讨喜的孙子就瘦成了小猴,让陈丽一家人心疼的要死。 村裡的人都說是被吓到了,为此陈丽還跟儿媳吵了一架。 因为陈丽儿媳骑电瓶车带小孩出去逛着玩的时候,在一個小路上,车胎沿水泥路边上路时打了滑,所幸陈丽儿媳只是擦破了皮,小孩坐在有防护的婴儿车裡,沒有碰到。 左邻右舍都說是小孩坐车上时受了惊吓,陈丽抱着孙子請村裡的老人在电瓶车打滑的地方叫魂。 陈丽也恶声恶气的对着那块地方让衰神不要来耍她的孙子,這是风俗,传言這样可以把衰神吓跑。 小婴儿胳膊和腿上有村裡叫魂的老人用水笔写的一些字,嘱咐不要擦掉。 陈丽儿媳每天都要给孩子洗澡,水笔写的字碰水就模糊了,于是矛盾就产生了,本来陈丽就对儿媳沒有带好孙子生气,看到儿媳竟然对那些看不懂的字這么不在意。 新怨旧怨狠狠的吵了一架。 陈丽儿媳早就对婆婆那神叨叨的一套烦之又烦,现在听到她不死心的還把原因归到被吓上。 心裡因为忧心孩子产生的烦躁一股脑的爆发出来:“你之前說阳阳是被吓到了,我随着你抱着他,在那路上,又骂又跳像跳大神一样的折腾。 结果孩子受了凉,病的更重了,生病抵抗力就更差,到处都是病菌,我给他洗澡,清洁爽利对有害病菌是有抑制作用的。 你倒好,连着公公两個人又哭又闹,好像我要害阳阳。 我拜托你们,這是我儿子,是我辛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生病,我比割肉都疼,别弄得好像我這個当妈的对孩子還沒有你们做爷爷奶奶的亲! 现在還說是被吓到了,那你们又是叫魂,又是乱写在身上的,怎么一点用都沒有! 要不是你和公公瞎耽误時間,我早就带阳阳到市裡医院去看,說不定吃了药,现在早就好很多了”。 陈丽和梁红亮两人对着儿媳的控诉无法辩驳,两個人脸上都很生气,陈丽儿子站出来,拦了拦自己媳妇,让她不要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