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齐铭郁若有所思地点头。
“对了,你们抓到人了嗎?”
齐铭郁疑惑。
“那天你们不是在大学城找一個很漂亮的危险女人嗎?”
齐铭郁便笑了笑,点点头:“人已经移交了,我們今天本来是离开的,沒想到会遇到這种事。”
他望向隧道外,轻叹一声:“沒想到会真的下冰雹,死伤這么多人……”
周舒晚心裡一跳,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他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也知道末世要来临嗎?
但对方似乎只是随口一叹,便望着外面沉默,脸上的神情凝重。
周舒晚仔细回味了下他的话,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对方也有可能是别的意思。
比如看了天气预报之类的……
是她自己草木皆兵了!
齐铭郁在心裡将自己這些天听到的消息過了一遍,本来還在犹豫的他便下定了决心。
是时候退伍了!
他看了看周舒晚,因为今天的行为,他对对方印象很好,因此便有意问道:“同学,你在S市上大学,老家在哪儿?”
周舒晚奇怪他问這么私密的問題,但還是回答:“在北方。”
“我老家也在北方。”齐铭郁笑了笑,說道:“今天发生了這种事,真是生命无常!也马上到清明了,你不如請假提前回家一趟,你爸妈一定很担心你。”
周舒晚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沉静温和,又带着战场上历练過的坚毅。
她面带疑问地看向对方。
齐铭郁面容沉稳,不露一丝异样:“我們内部得到的消息,這以后的天气都不太好,你到清明节回去可能交通不方便。如果遇上类似今天的冰雹……”
他顿了顿,但言外之意都能听明白。
周舒晚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含笑谢過对方:“行,我跟我爸妈商量下。”
齐铭郁点点头,也吃了两块压缩饼干,想了想,拿出手机說道:“荧光棒還给你,但是应急包已经用掉了。你花了多少钱,我加你微信转给你吧。”
周舒晚一愣,忙摇头:“不用不用,我這是义务帮忙!”
“你還是学生,生活费都是爸妈给的。再說,你今天已经救了很多人了。”
对方很坚持。
周舒晚已经确定這些特种兵一定知道些内幕。如此,与对方加上微信,倒是可以打听一些事情。
她沒有再犹豫,爽快地与对方交换了联系方式。
齐铭郁又问了两遍,沒有问出价格,便给她转了五百。
周舒晚沒有收,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很郑重地向对方道谢。
无论对方是怎么知道的消息,但肯提醒她尽快回去与家人团聚,就值得她感激对方。
她开车回去的路上,又接到周江海和钟缇云的几個电话。
如果不是再三劝阻,钟缇云早就打车往這边赶了。
這次下冰雹只在郊区,市区倒不受影响,但也是大范围降雨,路上行人很少。
周舒晚回到自家仓库,钟缇云一边收着货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着。
当看到周舒晚的面包车时,忙打了伞就奔過来,等她下车就忙拉着她上下打量:“晚晚,有沒有事,有沒有……”
她的语气顿住了。
周舒晚刚才参与救助,自己身上也都染上了血。
钟缇云的脸色煞白,以为她受伤了。
周舒晚忙解释了一下:“妈,我沒事,是那边下冰雹出车祸太多,我帮忙抬人,又帮忙包扎伤口什么的,這血是被染上的!”
钟缇云這才一口气舒出来,埋怨道:“你這孩子,真让人担心!今天我和你爸打电话一直后悔,你才学会开车几天啊,真该我去,你在家守着仓库。”
但实际上,是因为周舒晚有空间,出去收购物资最方便。
她便笑了笑,安抚了老妈几句。
钟缇云一肚子话想问,但自家仓库前有好几家卸货的,她只好把话憋回肚子裡。
此时也已经临近傍晚了,天又不好,等送货的人卸了货回去,母女两個将仓库门一关。
钟缇云就迫不及待问她:“晚晚,今天這冰雹咋回事……還有這次下雨,是不是和你說的那個末世有关?”
末世两個字,她声音压得很低。
周舒晚点点头:“妈,前世是清明节开始下雨,一开始是小雨,然后慢慢变成大雨,沒几天就转成暴雨了,然后跟着就发生了几起小范围的冰雹……但现在,与我记忆中不太一样,直接就暴雨加冰雹了……”
那么,末世是不是来得更快,更来不及让人准备?
她神情有点怔忡。
钟缇云有些着急:“那,晚晚,咱们是不是得赶紧回去?你爸和沐沐還在家呢,可别回不去了!”
她对周舒晚說的末世,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家子四分五裂,各自求生,惨得不得了!
在她的想法裡,就算末世难,但一家子只要在一块,齐心协力,那就沒什么怕的。
周舒晚忙点点头:“妈,你别急,我刚已经买過高铁票了。咱们明天中午就回。咱们還剩下几家的货?”
现在高铁速度快,比飞机還方便。
钟缇云這才放下心,拿着单子点了点货:“還有三家,沒事,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一大早就送来。”
刚开始下雨,影响人们出行,但送货什么的却不怎么受影响。
2000份外卖已经订好了,就等周舒晚回来取,不去取就太浪费了。
但钟缇云說什么也不让周舒晚一個人去了,沒办法,周舒晚只好和老妈一起又开车跑了一趟。
钟缇云坐在车上,才发现车玻璃破了两個窟窿,可见当时情形紧急,不由后怕地紧握了下女儿的手。
周舒晚也有些后怕,想起刚才那個特种兵的话,便也对老妈說了。
钟缇云连连点头:“也是,末世這么大的事,天气异常,气候灾害,国家哪能一点沒监测到,你說的這個特种兵一定知道些内幕,所以才嘱咐你。明天如果货還不送来,咱们也不要了,赶紧走。”
周舒晚却在沉思,难道上辈子的末世,国家真的知道嗎?那为什么不向群众预警呢?
還是說這一世和上世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