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100章 作者:未知 九十六、无爱之战(44) 路滕秀脸色一变,双手陡地握成拳,眼裡迅速闪過些什么,但她很快便将激动的情绪压了下去,依然绽出朝阳般的笑:“呵呵那很好哇,我想聂大哥肯定也愿意将娼儿永远留下来的。”娼也笑出一脸天真无邪:“嗯,斐然哥哥就是這么說的!”哇哩咧,嘴巴上說聂大哥很愿意,心裡怕是咬牙切齿将她恨得牙痒痒了吧?简直是口不对心啊。 啊啊,典型的恶趣味哇,明明知道人家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偏偏就是要在人家面前到处晃,非弄得人睚眦欲裂不可。 沈浸在自我思绪中的路滕秀哪裡能注意到娼眼底一闪而過的流光,兀自思索着将情敌打倒的办法,连门外又走进一個人也未曾注意,若非娼扯了扯她的袖子,估计到现在也還在神游天外之中。 “亦翩姐姐。”娼优雅地端起骨瓷杯示意了一下,尊贵的神态如公主般令人不敢直视。 沒人会觉得她這样的行为无礼,因为她有這個本钱,有這個资格笑傲于世人面前。她就是高高在上给凡人仰视的,谁都不能折了她高傲的脊梁。 乔亦翩笑得温婉,丝毫沒有表示出一丝一毫对于娼在聂家却对自己這個女主人平淡以对的不满。她只是笑意盎然的在沙发上坐下,细细地看了看红茶,才赞道:“娼儿果真会享受,這茶嫂子還从沒见過呢!”娼一向唤聂斐然为哥哥,唤她为姐姐,可這次,乔亦翩却自称为嫂嫂,明显的捍卫主权意识摆在了台面上,再加上高雅温柔落落大方的为人处世,就差沒面对面地宣告:聂斐然是我的丈夫,你這只狐狸精给我滚远点儿! 這也是乔亦翩最大的顾虑,先不论聂斐然对娼极度的娇宠溺爱,只說娼背后庞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势力,她就不能在台面上表现出对娼的不满,即使她再恨,心底有再多的报复修理手段。 “亦翩姐姐沒见過也是应该的。”娼微微一笑,举手斟茶,每一下的动作都好像是画裡的人儿,完美得令人不敢置信。“這是斐然哥哥陪娼儿专程回家拿来的,是哥哥们为娼儿做的,姐姐有兴趣的话,要不要也尝一些?”說着,便以着绝对优雅绝美的姿势将茶杯递過去,笑意盈盈地凝视着也是一脸微笑的乔亦翩。 不得不說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乔亦翩本就是城府极深的人,勾心斗角惯了,也一向都是玩心计的高手。可遇到娼,她就犹如被拔了爪子的猫咪,只能装模作样的吼一吼叫一叫,真要让她伤人了,她才会发现,自己的爪子早就沒了。 所以,即使她心裡百般怨毒,也還是大方的接過茶杯,浅饮一口,在察觉到红茶极醇极香的味道后,心裡的痛苦又增几分。她的丈夫,她的枕边人,她最爱的男人,认识十几年,即使是最深爱的时候,也不曾为她如此上心過,如今却对一個认识不過数月的女孩儿掏心挖肺,這要她情何以堪?! 她怎么能不怨,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将娼处置死地而后快?! 而路滕秀就像是被忽略掉了的人偶般,静悄悄地待在一边,默默地看着两個女人斗得好不愉快,心裡想得只有如何坐收渔翁之利。 乔亦翩觉得和娼在這裡說话纯属浪费唇舌。她一点儿也不认为和一個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谈出什么成果来,毕竟娼真的是天真的可以,任何话裡有话的意思,她完全都听不懂,一会儿后,乔亦翩也就腻了,寻了個理由后就匆匆起身离开,美曰其名是去看一下儿子的功课,可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把心思从丈夫身上抽出来用到聂腾优身上去了。 若非要奠定自己在聂家的地位,使自己聂家少夫人的位子坐得稳当,并传宗接代延续聂家香火来堵住公婆的嘴,她绝对不会生出一個孩子来与自己争宠,因为是人都看得出来,聂斐然虽然爱她,却更喜爱他们的孩子。 九十七、无爱之战 (45) 于是整個日光室裡就剩下路滕秀和娼,娼优雅地端着茶杯啜饮,粉唇含笑,也不說话,气定神闲地坐在榻榻米上品茶──日光室裡只有一架榻榻米,是聂斐然专程为她量身定做的,全球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路滕秀的双手握着茶杯,眼裡的情绪变幻莫测。 美丽的眸子漫不经心地从茶杯下瞟過去一眼,娼依旧遵循着敌动我不动的原则,大方高雅的喝茶,神情犹然是一片懵懂的无邪天真,笑意莹然,在日光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后,她的安静瞬间就破功了,整個儿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藏似的扑了上去。 搂住如蝴蝶般扑到自己怀裡的小人儿,聂斐然扯唇轻笑“看到我,這么高兴?”娼扬起小脸,皱了皱俏挺的小鼻尖“那当然,娼儿最喜歡斐然哥哥了!”說着,還不忘双手用力抱紧男人的腰,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聂斐然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柔软,他淡淡地扬起一抹微笑,伸出大手,一只揽住她,一只摸摸她的小脸。 若不是路滕秀一声聂大哥,他根本就沒注意到房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黑眸淡淡地流转過去,聂斐然习惯性地有礼却又生疏地颔首,表示打了招呼“滕秀,你怎么在這儿?”多么无心又敷衍的一句话,却是路滕秀梦寐以求的问候。即使聂斐然话裡的意思是她不应该出现在這儿,但是她宁可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其实是在问候她,毕竟他们一年也难得见几次面。 “聂大哥,你的工作做完了嗎?不要忘记身体健康也很重要啊,要不待会儿我给你下厨做几道有营养的菜补一补吧,或者煲個汤也行,我的手艺很好的──”话未完,便被聂斐然优雅地打断:“不用了滕秀,你来聂家,就是聂家的客人,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再說了,還有厨师呢。”看似关心问候,却蕴藏着无穷无尽地疏离冷漠。他对外人一向如此,温文有礼,看似如阳光普照大地,可是一個真正温柔的男人怎么会沒有人敢同他說上半句戏言呢? 路滕秀露出美丽却略显难堪的笑,她有些无措地双手交握着,說话也不再那么流畅:“嗯,是我、是我沒想到,对不起”她以为聂斐然会出声安慰她,却沒想到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袭上心头,在他眼裡,她终究是個外人呵!不管有沒有那個人,不管有沒有乔亦翩,她都是個外人娼自然是把一切尽收眼底,可她又怎么会表现出来,别人痛苦与她何干,更何况還是路滕秀這個女人。于是她仍是一派天真口吻地双手勾住聂斐然的脖子,做出无比亲昵的姿势,粉唇送出稚气的笑容:“斐然哥哥,我昨晚看了本食谱,待会儿让我去大展一下身手,好不好?”语气娇软甜糯,真是令人恨不得将她疼到心坎儿裡。 修长的指刮刮她的鼻尖,聂斐然疼宠地捏捏她粉嫩嫩的脸蛋,语带溺爱:“娼儿肯定会做得很棒。”语毕,還俯首在她粉唇上烙下一吻。 “嗯!”娼用力点头,像只快乐的小鸟似的拉着聂斐然就往外走“走啦走啦,斐然哥哥你要陪我一起哦!”他自然是颔首表示一定跟随公主殿下的脚步,谄媚的模样好笑地令人不敢置信。 在娼银铃似的笑声传扬开来的同时,也有一個伤心人芳心骤然破碎,裂成千千万万片,铺洒一地。 他怎能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携着另外一個女人离去?他怎能无视她多年来痴心不改的爱怜,怀拥另一個女人,将应该属于她的温柔宠爱,尽数转与他人?他怎么可以! 爱沒有使她升华,学会奉献与赞美,而是在心底埋下了恶毒的荆棘,静静地等待着对的时机,发芽,成长,然后,刺伤一切她嫉妒愤恨的人。 九十八、无爱之战(46) 其实所谓的商业晚宴真的是非常的乏善可陈。无非就是一群色欲熏心满心满眼都是利字当头的商业人士携着各种各样的盛装美女在一起拼钱拼酒拼魅力的无聊活动,聂斐然向来不爱参加這样的宴会,总觉得脏。 但是這一次,是娼要求的。 大手紧揽着纤细的柳腰,黑眸凝在那张绝美无瑕的面颊上,对周遭男男女女的觊觎视而不见,喔不,准确地来說是对女人们视而不见,却对那些大胆偷看着娼的男人们露出森冷的笑容。 所有人都知道,聂斐然是很少笑的,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也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了。所以,正常情况下,在看到聂斐然难得的“珍贵”笑容时,大家都会赶紧将眼睛撇开,不敢再看下去,這一次却不然,虽然還是会害怕,但是一個個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娼的身上,即使是被恐怖的聂斐然盯着,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聂斐然总不能一個個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抠出来──虽然他是很想這么做。 大手抬起,将精致无双的小脸转了個方向,埋进自己怀裡,不让外人窥去分毫。 今天的娼,着实是美极了! 一袭酒红色曳地长裙,忠实地勾勒出纤细却完美的身材。丰盈的酥胸,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雪白的美腿,在贴身礼服衬托下更是显得美不堪言。裙摆处鱼尾的設置令她看起来就好像一尾绝美的人鱼,娇嫩柔弱,却有着說不出的媚态。 更别提那张美得不像人间所有的容颜。 自制力一向恐怖到极点的聂斐然尚且看得目不转睛,又何况那些一点儿自制力都沒有的男人呢?如此這般的绝世美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是個男人都会想要去认识搭讪一下的,哪裡還顾得了圈着佳人的男人是商业圈裡出了名淡漠难惹的聂斐然。 再加上聂氏夫妻恩爱有加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大家虽对聂斐然充满占有欲与保护欲地揽着美人感到些许奇怪,却也沒怎么多想。 只能說,聂斐然的形象实在是好得令人不敢相信。他不和官员勾结,也不和黑道牵连,更不屑用一丁点儿的不入流手段,像他這般干净的商人,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于是相对地,人们对他人品的信任度也是不容置疑的。 娼趴在聂斐然怀裡折腾着,想要将小脸露出来,可是男人的手结实坚硬的像是老虎钳子一样,虽然不会弄疼她,却也绝对挣不开。 她呜咽着小嘴,鼓起粉颊,恨恨地隔着白衬衫啃了他的胸部一口,尖利的小牙令聂斐然猛然一震激灵。 当然不会疼,却是酥麻地令他马上就起了欲念。 薄唇紧抿,大手倏地在纤腰处施了力道,让那纤美的身子更加深入的嵌合进自己的怀抱,娼马上就察觉到了身下隔着西装裤顶着自己的灼热昂扬,小脸顿时羞红──即使两個人沒有真正的交合過,但是除此之外,也是每個步骤都做過了,她的身子早就被他摸遍亲遍,而他,也早就大方地让她随意碰触任何一個部位了。所以,她当然知道抵在身下的是什么。数不清有多少次他都這样抵着她了,可最后,他也顶多将她亲個遍摸個遍,绝不彻底占了她。 “再乱动的话,我就马上把你拎回去扒光。”沈稳淡漠的聂斐然,难得說出這样类似于色情的威胁出来。 因为小东西要是再蹭下去,他会当场将她正法也說不定! 九十九、无爱之战(47) 就在干柴烈火眼看一触即发的时候,一個清雅好听的男性嗓音陡地传来。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大厅中,就好像是一道淙淙的山泉,无比地清亮而又透彻:“娼儿,到我這裡来。”语气是那般云淡风轻,却是每一個字都不容小觑。 闻言,众人皆往后瞧去,然后,原本喧哗的人群瞬间就停止了下来。不仅如此,他们甚至還自动自发地让开了一條路,让那個說话的男人走過来! 這男人,称不上俊美,了不起也就是五官端正而已,要說和聂斐然比,那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奇怪的就在這裡,就是這样一张令人過目即忘的脸庞,却有着不下于聂斐然的狂肆气势! 双眸精湛幽深,虽然噙着温和笑意,展现的却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疏离冷漠。唯一称得上鹤立鸡群的,便是他高大的身材,包裹在银灰色西装下的躯体精瘦有力,每一個步伐都充满了令人震慑的霸气這是個极有味道的男人。 谁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是打哪儿冒出来,又是什么身份来的,他们只顾着盯着眼前的一幕看,一個個呆若木鸡。 娼水眸含笑──就算他化成灰她都认得出来。于是她掰开勾在自己腰间的铁臂,巧笑倩兮地走上前去,俏生生地投进男人怀裡,粉唇漾出一抹欢快的笑“好久不见了哩,哥哥。”小脸亲昵地埋进他颈窝,悄声低语“真是沒有想到,一向讨厌外出的乱也会出现在這样的场合呀。”還换了张脸哩! 乱低头给她一记冷硬的眼神,意在他对她的不乖非常的有意见。然后抬起头看着身前的聂斐然,微微勾起唇瓣,扬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来。 若非听见娼唤了声哥哥,聂斐然是决计不会让她就這样待在另一個男人怀中的,可即便這样,他仍是觉得眼前這一幕刺眼极了,恨不得拿枪打爆那男人的头,将他的小女人给抢回来。 所以,对于乱淡淡的视线,他也仅是颔了下首,表示打了招呼,随即就伸出手要娼回到他怀裡。 娼看看這個,又瞄瞄那個,一时之间陷入了无比纠结之中。最后,她還是選擇了回到聂斐然的身边,却被乱一掌勾住腰肢,动也不能动。 她现在可是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裡能敌得過一個成年男人的手掌?于是她只好从善如流的继续待在乱的怀裡,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兴致缺缺地瞧着两個大男人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 见乱不准娼回来,聂斐然微微拧起一边眉毛,漆黑的眸底开始有某种火花在闪烁,他大步走上前,却见乱将娼更紧地搂住,不由地愈发沈怒起来。狭长的眼睛扫過四周三五成群装模作样聊天說话实则借机偷听的人们,一抹诡谲不由地迅速掠過:“光总裁大驾光临這场宴会,想必是有要事吧?‘金融’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真是令人佩服。”娼讶然地张开小嘴儿,天真的模样令人打从心眼裡想要爱怜,這男人好狠毒的心哪——居然就這样大喇喇地将乱的身份昭告天下! 大眼怯生生地瞄向抱着自己仍是一脸波澜不惊的男人。要知道乱可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除了她,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儿,哪容得了别人骑到他头上来?哦哦,這次可谓是棋逢敌手,有好戏可瞧了哇! 原本倦意渐来的桃花眼瞬间充满活力,再也不见前一分钟的慵懒。 一百、无爱之战(48) 就如聂斐然所预料的那样,在听說這個相貌平凡的男人便是“金融”财团两大总裁之一的光时,在场的商业人士一窝蜂似的全都拥了過去,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 各种各样的要求也从他们口中說出来:“光总裁,請看看我的工厂吧,再沒有订单的话我的工厂就要倒闭了呀!” “光总裁,‘金融’這次寻找合伙人的消息已经放出来了,不知可否优先考虑一下我們?” “光总裁” 和“金融”攀上关系,绝对是商人们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他们也不管面前的男子是否会动怒或是不悦,只一心地想要挤到他面前与他套套交情。毕竟這可是传說中最最神秘的“金融”领导人啊! “金融”历时近千年,迄今都沒有人见過它的主事者生得什么模样。前些日子听說两大巨头之一的“暗”在一场拍卖会上出现,可惜全程都戴着一方面具,无法窥得他的模样。现在又见到了另一名主事者,简直是三生有幸才能目击到的呀。 人们只顾着往前冲,丝毫沒有注意到男人平凡的眸底一闪而逝的冷锐精光。男人们迫切地想要与他拉上线,女人们心急地想要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一番,看能不能有這個好运让“光”为自己倾心──即便不能倾心,能被他收为情妇也足以令人艳羡不已了! 娼兴味地挑眉,水烟荡漾的眸底闪過一抹笑意,她娇媚地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再瞧瞧四周围满了的人群,不由地笑了“怎么办呢,哥哥?”小手反揽住男人的腰杆,笑嘻嘻地问,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有要帮忙或是不耐烦的意思。 乱微微扬起一边唇角,不怒自威。淡漠如水的眼神像月华一般卿然扫過四周,原本黑压压一片并交谈正欢的人们瞬间鸦雀无声,整個大厅安静的可怕,连原本正在演奏的乐队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好强大的气势! 這是众人心底唯一的想法。這個男人,虽然看似平凡,但是仅仅一個眼神,都能将你压到地底去,一辈子翻不了身。任何人宁愿只身面对世界上最凶猛的野兽,也不会愿意和他相视一眼。 原本想要攀关系或是卖姿色的男人与女人,终于在短暂的狂热之后冷静了下来,這样的一個男人,他们怎么可能驾驭得了,怎么可能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儿好处?!不被他反過来吃得骨头都不剩就不错了! 轻薄粉色的唇角上扬的笑依旧温雅谦恭,看似和气,实则充满阴戾,一個在上位,并且掌控着那样一個庞大的帝国集团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必要的时候,他比世界上任何一种猛兽都来得危险。 只不過,野兽沒有他善于伪装罢了。 那上扬的弧度是如此的惑人,简直让人不敢相信這样一個面貌平凡的男人也会有這样几乎可以称之为倾国倾城的笑容。 优雅地手握成拳放到唇边轻咳一声,乱淡淡地道:“娼儿是我琴羽家的公主,谁要是伤了她,害了她,让她哭了,恼了,那么,就都是在和‘金融’的琴羽家作对”說着,黑漆漆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聂斐然,微微一笑“聂总裁,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吧?”他们家的公主,聂斐然若是想留下,就必须给個交代! 聂斐然何尝不明白乱的意思,他算是了解了,敢情就是這個男人让娼儿来的,然后故意当着大庭广众之下說出這样的话,聂斐然甚至开始怀疑是否自己会泄露他的身份都是男人已经预料好了的,如果是這样的话,那么這個男人未免有些太可怕了! 两双同样精湛锐利的眼睛在空中交汇,彼此释放着足以将人杀死一千一万遍的绝命光线。 娼鼓着粉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无聊地打了個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