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第198章 作者:未知 一百九十五、转机 听了聂斐然的话,娼丝毫不掩饰自己眼裡的惊讶,她支着小下巴盯着聂斐然看,想看看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半晌却一点儿都看不出那黑眸裡是否有半丝虚假。难道這人真的是這么想的?還真是教人惊讶哪!“真的可以毁掉嗎?沒有关系嗎?斐然哥哥不会觉得遗憾和心疼嗎?毁灭的话也许会连你的家族和亲人一起毁掉哟——說不准连你自己都活不下去呢!”聂斐然微微勾起唇瓣,露出一丝类似于视死如归的笑容,从他了悟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在乎其他的了,包括最初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包括心痛与绝望。现在的他居然觉得自己异常的平静,似乎除了面前這個美丽的女人,再也沒有什么能够击溃他:“沒有关系,只要娼儿喜歡,做什么都可以。”他无法给予她力量,无法做她的后盾,却可以做她的棋子,为她想做的事情献出性命,谁說這就不是幸福?! 娼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好久,然后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清脆动人的柔媚笑声顿时响彻云霄,连楼下那群已经失去理性只余欲望的人与兽都禁不住诱惑,擡起了头四下看着,想找出笑声的来源。 她极少這样笑的,至少乱和孽就只见過一次,就那一次,還是在他们和盘托出只是看上她将她作为玩具戏弄了這么久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得无比魅惑清冷,就和今天一样。明明是不同的五官,连眼神都大不相同,却又教人深深地相信不管是十年前的路滕优,還是十年后魅惑世人的娼,她们就是一個人,毫无疑问,毋庸置疑! “娼儿想做什么便去做”這话,他们俩也曾经說過,却终究是沒有做到。一直以来尽管宠着她、惯着她、纵着她,他们心底却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与主人便是他们为自己下的定义。口上說爱,心裡确实也是爱,這爱却始终都是有缺陷的,他们将自己定义为主人,那么凭什么不准许宠物叛变?!可笑的是他们自己当局者迷,竟是一点儿也沒瞧出来!亏他们還自以为能看透人类心性,却看不出自己的萎靡不足!满心认为两人都是這世界上最高贵的神,认为两人愿意同时属于一個女人,那便是上天给予她最大的恩赐,却一点都沒看出来连上天她也不放在眼裡! 他们尚且沒有将爱人摆在平等的位置,又凭什么气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想圈养她的同时,却连她生了翅膀這事实都无视掉了! 乱和孽的眼神都是很很地闪了一下,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在哪裡,两人不由地也随着娼的大笑声笑起来,三個人狂放不羁的笑声简直能够震破整個苍穹!下一秒,其他男人似乎也像是顿悟了什么似的,有志一同的一起狂笑起来。也不知是笑世人,笑即将消失的一切,還是笑他们自己! 娼笑弯了腰肢,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波光流转间秋水般的引人注目。她覆住自己的胸口,对着面前的男人们笑得灿若春花:“倒也不枉我折腾這么一场,现在谁還有什么话想对我說么?”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她给他们机会,真是希望他们不要让她失望呀——“沒什么可說的,就是聂先生刚刚的那句话,娼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們即使不能做娼儿的后盾,也能做娼儿的棋子与先锋!”孽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狂放浪荡,一双与娼极其相似的黑眸掠過满满当当的笑意。 “只要主子不丢掉子幽,叫子幽做什么都可以,死也一样。”姜子幽深深地凝望着娼,少年苍白的脸颊微微染上一抹晕红。 是的,死也一样! “我和他一样。”阎清墨有些腼腆,眼裡却褪了最早的羞赧,宛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丢掉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似乎一夕长大,蜕变成蝶。 阎性尧挑起眉头:“啊,果然是我還债的日子到了么?看来不臣服也是不行的事情了呀!”這女人,居然一直强调当年,可事实上当年的事情她又在意多少?如果真心在意当年,又怎么会這样大喇喇地将一切念头說出来,丝毫不顾及他们在场? 邵觉只是抿着薄唇看着娼,一直沈默,眼底却透露出浓浓的黑色。 就像是都决定了什么一样。就连小不点儿般的聂腾优都冲到了娼的怀裡,仰着小脸满眼渴望地看着她。 娼笑得更加厉害了,眼前這一幕着实是教她觉得好玩儿! “啧,這一個個把话說的倒是华丽,還真是教我颇为奇怪哪!”她摸了摸怀裡小朋友柔软的小脑袋,桃花眼四周流转了一圈:“听你们這话裡的意思,似乎都不想放弃,似乎都想跟着我?要知道跟着我的话,可沒有唯一這個词,我随时可能将你们丢掉,而你们也要永远活在嫉妒之中。可惜我還是個滥情之人,只有我要男人的份儿,却决不许你们碰任何女人一下。”娼笑得意味深长,话說的霸道,却又像是在骗人,因为那双勾魂的桃花眼实在是太過魅惑妖娆,实在是教人难以拥有独立的意识,除了跟随她走,再也沒有其他能力! “哼。”乱如同以往冷哼一声“你以为平常你就不是花心滥情之人了?”娼微笑以对:“那平常你们也不是专一的男人哪。” “這话也就你個沒良心的能說出口,這十年来你哪次见過我們让别的女人上我們的床了?!”孽恨恨地啐了一声。 “哦?”娼故作惊讶之色,眼底全是兴味十足的调侃“這么說的话倒是娼对不起二位了呢。”這次换孽冷哼:“你知道就好。” “啧,倒是不客气。”娼也不同他计较,反而推开了怀裡的小东西,转而旋身至软榻上坐下,然后端起還余一半液体的高脚水晶杯子轻轻啜了一口,粉色的舌尖极具挑逗的舔去冰白唇瓣上的鲜艳血滴:“既然你们這么有诚意,我要是不答应,還真是抱歉了。想让我之前的话成真只要做到一件事便成。倘若你们做得到,那這個世界就保存的了,你们也活得下来,也可以留在我的身边。”這個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乱代表了衆人问出口:“什么事?”嘴上這样问,心裡却早已下了千般百般的决心,自己定然是要完成她的要求,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說来简单,可是又不是狠容易。”娼优雅地晃了晃那鲜艳欲滴的液体,冰白如莲的唇瓣微微勾起一丝浅笑“我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丢了出去,你们只要帮我找到就好了。” 一百九十六、决定结局的赌 是的,她就只有這么一個要求。 她给他们机会,只要他们做到,那么一切就還有转圜的余地,倘若最后结果是做不到,那也不关她的事了。 啧,难得总是在心情大好的时候做這种煞风景的决定哪! 娼笑意盈盈地看向楼下,三個被绑住的女人已经被松了开,分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匍匐在那裡,脸上的表情狠痛苦,眼睛裡却透出了欢愉——理性与自制已经完全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兽欲。 “只要找到,你就会回到我們身边?”乱直勾勾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好像是要从外表看到她的本质似的“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不会改变?” “嗯我考虑看看。”她十分坏心的给了個模棱两可的答案,素手轻拨飘逸的黑发“如果心情好的话,或许会。”啧,這些男人是不是都忘了曾经怎么对她了?怎么刚刚才醒悟就立刻又问出這样不靠谱的话呢?! 乱的眸色立刻沈了些许:“心情好的话会考虑回到我們身边?”他硬是要個答案,娼也就不吝啬的笑了:“只是可能,我可不敢肯定,就算现在答应了你又能怎样?乱不会也相信承诺吧?!”那可就好笑了啊,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了,居然還這般天真,教人怎么能不笑。 “那么,如果我們找到了你的心,回来献给你,是不是還有個可能——”孽紧紧地盯着娼的脸,薄唇慢慢地翕动着“谁先找回来,你就属于谁?至于其他慢了一步的人,是不是可以永远排除掉?” “啊——孽,你贪心了哟!”娼被這番话笑到不行,桃花眼裡流光溢彩“既然你们這么有兴趣,那我也不妨给個甜枣,就這样定了,谁先找回来,我就留谁在身边。不過在這之前,還是有個前提的。”她抿着冰白的唇笑开,眼底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 “既然我额外给了這样的奖赏,那么别以为這是凭空的好事儿,天上掉馅饼也得看你们有沒有這個本事接住,接住了,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吞下去。”桃花眼一转,精灵般的光芒开始跳跃“我也不知道這颗心被我丢到哪裡去了,所以既然想要奖赏,就要和我比一比,看是谁先找到。如果是你们中的某個人先找到,那么之前的话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我允诺的专一也就有可能出现;反之——如果是我先找到,呵那么,到时候不仅是這個肮脏的世界,就连你们,也要跟着一起毁灭。如何?”她可是已经手下留情了哩!到时候让他们干干脆脆的死,总比绝绝望望的活要好得多不是? 她說這话的时候一字一句,非常慢,却是把每一個字都钉进了男人们的心底。 其实狠简单,說白了,這就是一场比赛。比的是心跳,比的是本事,比的是运气。 她是认真了的,他们明白。 他们也是认真的,娼也明白,只不過她并不在意便是了。她一点儿也不想像孽和乱两人那样活個几千年不老不死,她沒這個兴趣一直待着不动,偶尔才出去一下,无聊的日子一点都不适合她,她热爱刺激,热爱享乐,更热爱欲望。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能够勾起她血液裡不安分的因子,她就能拿命来玩儿。 只有這样,她才能知道,原来自己真的是活着的。 “所以,這是個赌注嗎?”聂斐然静静地凝视着她,轻轻地问,墨黑如玉的瞳孔裡映得全是她的身影,带着深情,带着无奈,却又带着卑微与期待。 “你可以這样理解。”娼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嗯不给你们点提示也不好,至少我是知道要往哪個方向找的,但是——乱、孽,不许开外挂哦!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用了不属于人类的力量的话,那么咱们全盘赌注就都作废,一切回到最初,你们和這個世界就要一起毁灭。懂?”乱冷冷地哼了一声:“我們還不至于下作到這個程度!” “那就好。”娼挑挑秀丽的眉峰,桃花眼一转,看向楼下,对着那片狼藉淫靡的画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支起手肘托住自己的小脸“去找這十年来和我有過肌肤之亲的男人好了,总归是在他们某個人的身上的,至于具体是谁我也不记得了,那颗心可是随意游走的。”孽拧起飞扬入鬓的剑眉:“你這女人,十年来招惹過多少男人,谁数得清!”只要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碰過,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欲望!尽管心裡默许了她可以寻欢作乐,但是——要他和那些男人一一见面?!他不动手杀了他们才怪! 娼耸肩,对他愤怒的表情不以为然:“啊,忘记說了,你们要是想杀了那些男人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啦,但是要小心哝,那颗心可是非常脆弱的,它依附過谁,就把谁当做宿主,到时候万一某個男人被杀了,那颗心可能也会消失的。” “娼儿!”孽眯起眼,恨不得一把将她拉過来好好招呼招呼她欠揍的小屁股! “叫我做什么?”娼挑眉“不会這么容易就生气了吧?你可以杀嘛,我又沒說不让。只不過后果我不保证罢了,而且——如果那颗心消失了,就当是赌注失败,到时候就算你们比我先找到,也、不、算。”說完她便捂唇娇笑出声,清清脆脆的笑声顿时响彻云霄,带着无边无际的快意与开怀,即使孽被气得火冒三丈,却也仍然忍不住痴迷于她绝美的笑,只要她开心了,让她戏耍一下又有何不可?! “一言为定。”黑眸陡然变得无比坚定,聂斐然說完這四個字,随后便转身离开,包厢门口的守卫分出一個领他下楼去了。 姜子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握起拳头:“我也可以参加嗎?” “当然,只要有兴趣,谁都可以。”娼笑吟吟地给了個大范围,参赛者无限制,有兴趣即可。 于是少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也跑了出去。 阎家兄弟与邵觉沒有說话,一個個走得狠镇定,唯有眼睛出卖了他们真实的想法:時間不多,要快! 随后的孽和乱也毫不示弱的离开,整個偌大的包厢裡只剩下娼和聂腾优两個人。 桃花眼笑意丝毫不减。 這可是最好的结局了哪! 一百九十七、那個男人到底是谁 一個月后: 在百般寻找未果下,男人们终于领悟到了一個事实。那就是:即使他们彼此都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相信,想要找到娼的心,他们就必须联手。至于联手之后那颗心的归属問題,就只有到时候才能解决了,在一個月的无头寻找下,他们终于意识到仅凭己身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找到的! 因为娼在某個時間段都只和某個人在一起,而在那某個時間段裡,就只有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才知道她在做什么。所以,在沒头沒尾地找了一個月之后,男人们终于达成了共识,先结盟共同找到娼的心脏,至于那颗心的归属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聂斐然与娼相处的時間最久,他对娼的行踪最了解,阎氏兄弟与邵觉人脉强大,乱和孽拥有巨大的力量,可以将心从某個男人的身上取走,至于姜子幽,因为娼对他的宠爱,也被男人们列入了盟友的行列,他们的计划十分完美,完美的教人叹为观止。 可惜的是即使结盟,对于那颗心脏的下落,他们也依然是一无所知的。有时候明明感觉自己找对了人,可是轮到乱和孽一嗅,便知道娼的心根本就不在。時間一日一日的推轮過去,男人们也日复一日的越加灰心丧气,如果不是知道以娼的性格压根儿不屑于說谎,他们简直就要以为這其实是娼惩罚他们的玩笑了! 時間過得愈来愈快。 男人们的心也愈来愈紊乱。 “她的心究竟藏在哪裡为什么就是找不到?!”阎性尧烦躁的一口饮尽杯中的龙舌兰,任由热辣的味道灼烧在喉头,然后滑入食道,浑浑噩噩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一些,狭长的凤眼也终于褪去了些许混沌之色。 孽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投去不屑地一瞥:“哼,就你,還有脸說!” “我怎么就沒脸說?!”阎性尧冷笑,又端来一杯满满的龙舌兰,又是仰头一饮而尽“你不会是想要怪我当初折磨了她吧?!哈,要是我那天沒听错的话,你在她身上做過的事情比我做的要過分的多了!”一想到连自己都是這两個老妖怪当初作为实验的道具之一,他就忍不住想要骂娘,若非還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找到娼儿的心,他才懒得跟這群男人联手! 乱的眼神一冷:“注意你的措辞。” “我的措辞怎么了?”阎性尧冷笑“有本事你们可以将我杀掉呀。”只要不怕娼儿一個不开心他们毁掉棋子从而导致赌注崩盘的话。 “杀你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們懒得动手罢了。”孽扬起薄唇,眼底却无丝毫笑意“你以为我們是傻子么?杀了你,好让娼儿有理由反悔這個赌注?!即使她不会翻脸,为了以防万一我也不会动 一根手指头。不過你倒是可以继续這样嚣张下去,到时候,自然有你受的。”阎性尧嗤笑一声,不再理孽,眼神懒洋洋地瞟到舞池裡。 他们现在身在一家普通的地下酒吧,七個俊美无俦的男人甫一进门便受到所有人的注目,壮着胆子无视他们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敢于上来搭讪的女人不是沒有,可惜每一個都是铩羽而归,甚至有几個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女人還被毫不留情的丢了出去。原本他们是准备回“黑猫”的,自从那天晚上過后,他们都是再也沒有踏进“黑猫”一步,更是沒有再见過娼。 是不想回去,亦或是不敢回去? 可是又是为什么不敢呢? 這個問題谁也不去想,也沒有哪個认为這個答案有多么重要,他们似乎都觉得只要回去就表达了示弱的感觉一样,他们的女人就在那裡等着,還有什么能将信念打破?!沒有什么比那個美丽的女人更重要的了! 阎清墨静静地端着手裡的果汁,不时啜饮一口,這一個月来,七個人几乎是将以往所有与娼有過肌肤之亲的男人找了出来,乱和孽甚至還去挖了那些被娼吸走力量的同伴的尸体,可是什么发现都沒有。 孽也好,乱也好,聂斐然也好,当這几個和娼相处最久的男人都再也想不起還有谁的时候,线索终于陷进了瓶颈之中。這一次他们甚至连找都无从找起,一次又一次的扑空也让他们愈发的怀疑這個赌注其实只是娼开的一個玩笑。玩笑過后,一切都不会有丝毫改变,她還是不要他们中的任何一個,也沒有人能靠近她,连這個肮脏的世界都会化作灰烬。 七個男人围成了圈坐在一起,只能借酒消愁。孽和乱眼神深沈,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聂斐然自始至终都沒有說過一句话,自从那天离开娼之后,他开口的次数愈来愈少,最后简直已经到了惜字如金的态度。以前他也不爱說话,可现在较之以前更甚,他甚至可以三天都不說一個字。 就在七人不堪其扰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個高大的男人在酒吧门口与他们擦肩而過,阎清墨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那個身形似乎狠是熟悉,可要是教他說出哪裡熟悉的话,他又說不出来。 歪了歪头,阎清墨狠快便将這事儿忽略了,七個俊美的男人并肩走在大街上,引来惊艳痴迷眼光无数。 抿紧了薄薄的唇瓣,姜子幽呐呐地问了句:“不回‘黑猫’嗎?” “你想回?”乱漫不经心地瞟来一眼。 “我、我想主子了。”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少年抛却所有的害羞与矜持,声音小小的說出自己的思念。“主子也沒說不准回去啊。”凤眼一扫,孽似笑非笑地扬起唇瓣:“你可以回去,又沒人拦着你。” “可是、可是我還沒有找到主子的心甚至连那個男人都沒找到,我跟着主子的時間狠短,就算见過也只是昙花一现的事情,实在是想不起来有谁曾经被主子看上過。”嘴巴抿得更紧“所以不跟着你们,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主子的心。”阎性尧刚想放声嘲笑一番,却被自家兄弟的吼声吓了一大跳。 阎清墨蓦地扬起脸庞,激动滴大叫:“我想起来了!” 一百九十八、心究竟在谁身上 想起来?想起来什么了?! 衆人投以疑惑的眼神。 “那個男人!”阎清墨低低地呼着“那個男人我见過!”是那個那夜和娼春风一度的酒保! “娼儿曾经见過他?”乱最先反应過来。 “沒错!”阎清墨用力点头“我狠确定!” “走!”孽率先冲了回去,其他人也鱼跃跟上,七個大男人火车头似的冲了进去,可酒吧裡的人实在是太多,他们四处寻找也沒有任何结果。 阎清墨定下過度狂乱的心跳,努力想要将理智拉回来,黑眸闭了闭,复又睁开,眼神炯炯的看向吧台的地方——那裡沒有酒保!他立刻大步跨過去,其他人沈吟了下,也跟着走了過去。 他们走到吧台附近的时候,一個穿着白衬衫打着黑领结的男人也刚好出现在吧台后,见到七個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戴着面具的酒保兴味地勾起一丝笑弧:“請问几位要点些什么?”虽然他并不认为這几個俊美的人神公愤的男人真的是来喝酒的。 “你還记得我嗎?!”阎清墨焦急地挤上前,对着酒保猛地朝自己指。即使看不清這個男人的脸,但从声音和举止态度,他就可以肯定,這個肯定就是那天晚上他和娼儿初遇的时候被娼儿选中的男人! 酒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拿過吧台上倒盖着的高脚杯细细地擦拭起来,边擦边漫不经心地道:“先生,您认错人了吧?我只是個小酒保而已,怎么会认识您這样的人物?”他身上穿戴的东西都价值不菲,怎么看也不像是他這個穷酒保能认识的人物。 “我不会认错的,我們真的见過,你好好想想!”阎清墨抿紧了嘴唇,狠是焦急,就差沒去捉住男人的肩膀死命摇了。 阎性尧按住他准备上前的肩,对着酒保扯开嘴唇微微一笑:“酒保先生,你不妨好好想想,我弟弟既然說你们见過,那你们肯定见過,他虽然是個路痴,但记忆裡非常好。”唔,除了记路线除外。 “你最好仔细想想清楚。”孽轻笑着靠在吧台边上,俊美无俦的容顔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宛如玉雕一般,精致的教人叹息。“毕竟這关系到我們的死活,也关系到你能不能再做酒保。”狭长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男人的手腕,似乎在考虑怎样将其弄碎才能抚平自己内心巨大的愤怒以及焦虑。 男人的眼睛眯了起来,浑身顿时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戒备气息,可手上却仍然慢條斯理地擦着高脚杯。薄唇扬起:“先生是来找我的茬儿的么?” “你要是這样想我也不反对。”聂斐然已然失去耐心“否则你一定会知道我的手段!”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力重又回到酒保身上,猝不及防地将手放在了吧台上,可就在他将手放到吧台的同时,酒保却收回了原本也放在吧台上的手臂,嘴角的笑意终于敛去:“你们到底是谁?”难道会是赏金猎人?可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我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我們的問題就可以。”孽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有沒有见過阎清墨?”阎清墨凑上前,一双黑眼睛睁得老大:“先生,我們真的见過,虽然你戴着面具,但是你不应该会忘记我才是。就是大约半年前的晚上,我們在一個酒吧裡见過面的!那时候你也是像现在這样戴着面具做酒保,我們真的见過!”看到男人不信任的眼神,阎清墨有点气急败坏“那天晚上還有娼儿,她選擇了你!”酒保先生的眼神明显一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必须知道,你要是不愿意配合的话。她、她就——”阎清墨說了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不想娼的事迹被外人知道,一点儿也不想,眼中的话外人甚至会以为自己是在妖言惑衆,而娼会因此被干擾到,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见的! “她怎么了?!”酒保先生一急,居然主动揪住了阎清墨的衣领! “你果然记得他。”阎性尧眯眼,走上前来将男人的手拨开,還阎清墨自由“现在你该承认了吧?” “我是记得他,但那又能說明什么?”酒保先生的态度狠欠扁“只是一面之交,相比较而言,我和那個美人反而更有共同语言。”男人什么的,最讨人厌了! “呵,胆子倒是不小。”乱清浅呵笑,优雅的指尖轻轻在吧台光滑的表面划着一道道痕迹“无知者无畏,這话說的還真是正确。”简直就是個不知死活的家伙,若非還需要确定他身上是不是有娼儿的心,他早早将他料理了,哪轮得到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 男人嗤笑了一声:“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的话,就让她来跟我說。”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他都說了要她做他的女人,她居然敢在第二天早上不告而别!她以为這是狗血的偶像剧嗎?他裘战看上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 “她?”乱笑得愈发温柔,眼底冷芒也愈发深刻“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命看到她。”這样的人,留着也是個祸害,倒不如杀了干脆。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個熟悉至极的柔媚嗓音从身后传了過来:“乱,随意动手可是不好的哟,你還沒确定我的心在不在他身上呢!這万一若是在那你们可就输定了呀!”男人们有志一同的猛然回身,正见一抹雪白飘逸的身影慢慢朝這边踱来,唇角含笑,眉目如画,精致的五官荡漾着无边无际的妖气,浑身魅惑横生,宛如媚世之妖,可干净纯澈的眼睛却又透出丝丝神圣,一身薄纱白裙更是显得她如同一朵纯白的莲花,整個人都充斥了這种矛盾的诱惑,简直教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娼儿?!” 娼笑眯眯地看過在场的男人们,桃花眼懒洋洋地往酒吧裡其他的人望了一眼,见他们全盯着這边瞧,白皙如玉的素手便轻轻一挥,這下除了眼前的几個男人,其他人全都应声而倒,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们的眼睛也都是睁开的,甚至都维持着原本的动作。 好像時間只是停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