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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作者:云劫
尤诗给了邱老师肯定的答复。

  云浮的心裡似乎是天生的不健康。

  如果這個能治疗,他就不会這么苦恼了。

  想抽烟。

  尤诗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找了個位置背靠树坐下,他仰头望天。

  天上月牙弯弯,月光微弱,重重树影间一片黑暗。

  忽地,尤诗眉头微皱,看向对面的方向,适应了黑暗的双瞳隐约间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轮廓。

  網络上一些人的說法是对的。

  现如今在還沒有检测出魔物探测仪的情况下,城市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魔物,沒有任何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尤诗一只手朝着黑影轻轻一指,下一瞬间他的指尖凝聚出红色花瓣,瞬间将隐藏于黑暗中的魔物切割。

  花瓣裹挟着一枚橙色晶核送到了尤诗面前。

  尤诗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他将橙色晶核收起,又在原地坐了两分钟才起身。

  尤诗想,现在不是烦恼的时候,他现在去战斗师训练馆看看宫黎。

  他总担心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云浮会对宫黎做些過分的事情。

  不過,尤诗才迈出两步,他就收到了通讯。

  尤诗看着给自己打来通讯的人,接通讯的动作顿住。

  尤深所在的异能战队分派系,现如今给尤诗发出通讯請求的人是尤深的直系上司,隐隐约约间尤诗记得他似乎骂過這個人。

  尤诗抿抿,心情一言难尽地接通通讯。

  通讯视频另一端的男子說:“好久不见,尤诗。”

  尤诗面无表情。

  “上次你曾說過,我为你守秘,你帮我解决我們无法解决的困难。”

  尤诗:“……是的,所以您這次联系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嗎?”

  男子面容沉重:“之前你对我說我們很弱小,当时我并不认同你的說法,然而现实证明你的說法是对的。”

  尤诗抿抿,不說话。

  男子英俊的面容染上一抹苦涩:“七级战斗师,這在我看来已经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但是,新等级下過去的七级战斗师却也仅仅只是三级战斗师。”

  尤诗眼睫低垂,不說话。

  男子继续說:“而同等级的魔物却强于同等级的战斗师,听說裂缝另一端四五六七级魔物并不在少数,你說得对,在那些强大的深渊魔物眼中我們的挣扎或许只是一场笑话。”

  尤诗:“……倒也不用說得這么绝望。”

  男子:“据猜测,一只三级魔物来到了A城。”

  尤诗:“……”

  男子:“我們這边的战斗师一直在追踪,A城异能战队中七個战队共同出战,尤深也参与了這次的行动,我希望……”

  在尤诗的注视下,男子:“你能带队,解决掉這头藏匿起来的三级魔物。”

  “在哪裡?”

  “据追踪,那头魔物朝着藏锋学院靠近,”顿了下,他說:“所以我才会联系你。”

  尤诗:“把地址发给我,我去解决。”

  在尤诗关掉通讯视频之前,男子忽然询问:“尤诗,我能问你一個問題嗎?”

  尤诗:“你问。”

  男子:“你的等级,”两人目光相对,他又补充了一句,“新规则下,你的等级是什么?”

  尤诗:“……”

  男子:“至少让我知,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尤诗:“五级。”

  男子瞳孔剧烈收缩,眼中震撼。

  尤诗关掉了通讯。

  男子给尤诗发信息,早在知尤诗身份后他就给尤诗准备了指挥官制服。

  他能够进入任何异能战队,权限超越队长。

  制服几天前就已经到了藏锋学院的快递室,尤诗還沒去领取。

  尤诗去学院快递室找了一圈,不久后带着快递进入学院洗手间。

  拆开快递包裹,裡面是一套全新整洁的黑白相间的异能战队制服。

  前世尤诗和云浮就穿這种制服,他们在众异能战队中可以来回穿梭,第一指挥官不出的情况,他们拥有超越分队队长的话语权。

  重生到现在,他又重新看到了這一套熟悉的制服。

  除了一套制服外,還有一個面具,是一個……

  小黄脸。

  尤诗面无表情地拿起小黄面具,独属于小仔的黄色小呆毛,尖尖的小嘴,以及挖开的眼洞上的长长睫毛,蠢萌且可爱。

  A国一個公民只能有一個绑定個人终端,男子为方便他和各大战队联系单独送了他一個未绑定终端,裡面沒有個人信息,只有通讯功能。

  這是一款针式個人终端,尤诗打开新的通讯设备,通讯列表裡只有一個人。

  尤诗动作顿了下,新的通讯号码并沒有設置陌生人免打扰設置,所以,即便沒有加男子为好友,对方也能够联系他。

  在尤诗心裡,男子不配有名字。

  尤诗将通讯录裡唯一一位联系人“蔚温书”删掉。

  神清气。

  删掉通讯录中唯一一位联系人,尤诗脱下普通系学生制服,穿上了黑白相间的制服。

  他将针款式的终端别在战队制服上,将自己的制服放到纸袋中收好,戴上黄色面具后离开了洗手间。

  尤诗按照蔚温书给出的坐标,场域异能笼罩一片区域,以极快的速度移动,抵达了与其他异能战队成员集合的地点。

  临近坐标点,尤诗收回场域与异能战队成员集合。

  尤诗来的速度不算快,坐标处一共聚集了一百多位身穿各大战队制服的异能战斗师。

  尤诗在战队群中第一眼看到了尤深。

  异能战队众成员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尤诗。

  尤诗手上拿着藏有藏锋学院制服的纸袋,双瞳扫了众人一眼。

  实力越强的战斗师越是桀骜不驯,尤深面无表情,尤诗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情绪,少数人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疑惑,绝大多数人对他充满了质疑。

  其中一位年约五十多岁,身穿战队队长制服的男子皱眉看向尤诗,說:“您是蔚长官指定的這次三级魔物猎杀中的总负责人,金长官嗎?”

  尤诗:“……”金?

  尤深等战斗师看着尤诗脸上的小黄面具,眼神微妙。

  尤诗沉默了下,以忍辱负重的心态缓缓点头。

  “现在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候,据我們追踪,今日出现的這头魔物来自其他城市,它是一头移动速度非常快且善于藏匿的一头魔物,每次进行猎捕时都有诸多人伤亡,进入A城后与一位七级战斗师进行過战斗,,是新等级后的三级战斗师,最开始频频被压制,最后在這位战斗师使用极品品质附魔品后,魔物受伤藏匿,现在是最适合猎杀它的时机。”

  “它善于藏匿,如果不是第五战队中有一位善于追踪的异能战斗师,我們早早就已经跟丢了。”

  “我們队伍与這头三级魔物有過三次正面交锋,它很强大,比之前我們所碰到的任何魔物都强大,如果不是尤深队长提供的附魔品,死伤将更为惨重。”

  “对比我們,這头魔物有着恐怖的治愈能力,根据计算结果,最多6個小时,我們对它所造成的伤害或许会痊愈。”

  “我們必须解决它。”

  “金长官,請问,您有什么建议嗎?”

  众人齐齐看向尤诗。

  从头至尾,尤深只是看着尤诗,沒有說话。

  尤诗沉默了一下,說:“沒什么意见,先见到魔物再說吧。”

  当尤诗說话的那一瞬间,尤深双瞳眯起,看着他的目光中隐藏着疑惑。

  另一端,传来消息說,三级魔物距离藏锋学院越来越近了。

  魔物等级越高,智力相对也高,达到三级,就已经知学院等地方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实力弱,天赋强,以及,未来的无穷祸患。

  先杀掉再說。

  尤诗想,那头三级魔物的运气挺好的,他从藏锋学院与异能战队的战斗师会和,這一段路上他竟然沒碰到它。

  不用尤诗发表任何意见,一位队长說:“不能让魔物进入学院,时刻汇报魔物与藏锋学院的距离,一旦距离接近5KM范围,围拢的十六個队伍同时发动攻击,想办法将它引诱到猎杀区。”

  第五战队队长发号施令:“走吧,我們以最快的速度与其他成员会和。”

  诸多战斗师们应是,紧随在后。

  众战士,沒人再给予尤诗一個眼神,表情严肃而严谨。

  這是正常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尤诗就是空降兵。

  什么是空降兵?

  所谓的空降兵,普遍沒什么实力,他们加入队伍中眼睁睁地看着战队出生入死拿到功勋,之后他们就能以自己长官的身份轻飘飘地收走所有人的战果。

  当战斗结束后,如果他们這一场猎捕行为顺利落幕,以他這一场行动的最高负责人身份,随便一句都是因为他带领有方,所以才能拿到這一场战斗的胜利,他是最大的功臣。

  如果他们這一场猎捕行为以惨败告终,作为初次带领队伍参与行动的总指挥官也能以战队战斗师不服从管教为借口,并且甩锅。

  尤诗不是第一個身穿特殊异能作战服来到此的战斗师,他即便戴着面具都洋溢的青春气息让队伍中身经百战的战斗师无法给予任何信任。

  又是一個来镀金的。

  他這样的人,也是各大异能者战队深通恶绝的人。

  队伍众战斗师以极快的速度移动。

  尤诗入队才知,队伍分组。

  尤诗所在的是大部队,而另一组的人则无限靠近魔物,距离魔物最近。

  两大队伍根据通讯联系。

  另一队伍的人通過通讯时刻播报三级魔物与藏锋学院的距离。

  两分钟后,对方传来播报:“6km,我們這边将准备发动攻击。”

  第五战队队长深吸一口气,:“注意安全!”

  在這最危机的时刻,尤诗听到通讯另一端一位男子大声喊:“队长,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队长請求您多照顾一下我的孩子,他才只有三岁!”

  第五战队队长抹了一下眼,擦掉那一抹光,說:“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顾,如果不想你的孩子以后被人欺负,那就给我好好地活着!”

  通讯视频另一端,一声音响起:“现在距离,我现在倒数计时,十六队伍做好准备,当我倒数到一,大家同时朝着魔物的眼睛发动攻击!”

  他们的攻击力实在是太弱了,哪怕有附魔品的加成,他们单体攻击力几乎无法破开三级魔物的防御,所以他们想伤到三级魔物只能所有人一起上,并且還攻击三级魔物相对而言比较脆弱的部位。

  数值从五开始倒数计时,当喊到一时,隔着一段距离尤诗等人看到漫天异能特效。

  暗夜中绚烂如花火,照亮一大片区域,那一刻队伍中战斗师的速度再一次提升。

  通過通讯投影,尤诗能够听到另一端传来的声响。

  避开,诱拐,以及重新发动攻击,還有就是……

  快,树立防御墙,使用附魔品加强防御力!

  快逃,不被魔物攻击到!

  必须逃,他们脆弱的身躯无法承受魔物的任何攻击。

  另一端的战斗师们陷入了苦战。

  其实双方距离并不远,以战斗师的速度从這一端跑到另一端,大约需两分钟。

  然而,三分钟数百個等级不一的战斗师面对一头接近四级的魔物,双方间的实力差距過于悬殊,每一秒都有可能会有人死亡。

  在他们奔跑的1分30秒时,视频另一端有两位战斗师被魔物攻击后倒下。

  這是一场失误,队伍中防御异能战斗师沒有发挥好,一次失常导致防御墙形成時間放慢。

  他倒在地下,崩溃大哭出声,嘴裡念着,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他们现在面对的是一头强大的魔物,他们所有战斗师齐心协力也无法战胜的强大魔物,然而在這种情况下一個人的情绪崩溃,他的情绪会感染其他人,导致更多的人出错。

  尤诗看到這一幕,心中只觉无语,但是這就是裂缝时代初期时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几年后战斗师的心态都很稳,但是裂缝时代的最初,那些被說成心性坚毅的战斗师其实非常容易崩溃,之后频繁发生意外,甚至导致一座城市灭城。

  尤诗看向第五战队队长一眼,說:“我讨厌战斗中哭泣的战斗师。”

  队伍中一些人闻言朝着尤诗瞥了眼。

  他们讨厌尤诗的空降,他脸上戴着的小黄面具在他们看来就好像是一种无形的嘲讽。

  可是再厌恶他们也做不了什么,按照规则,他们必须绝对服从。

  這是本职。

  尤诗說:“谁哭,就杀了谁吧。”

  一些奔跑中的人瞳孔骤然收缩,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尤诗。

  尤诗声音冰冷地下达指令:“請您发下指令,泣者杀。”

  尤诗不想的,但是恐惧是一种威慑手段。

  绝对权利的压迫或许会令人感到不快想反抗抵制,可這却是最见效的方式,如果不這样做,当另一端悲哀的气氛弥漫,将会导致更多人心神不宁下做出错误的判断。

  一步错,步步错,說不定会全灭。

  死一两個人,换回无数人,這是一种選擇。

  第五战队队长咽喉滚了滚,片刻沒有說出话,他们仍旧能够听到另一端传来的哭泣。

  尤诗說:“我以這次行动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命令你服从指令!”

  他深吸一口气,他双眼通红,双手握紧成拳,终是下达了尤诗的指令。

  那一刻,通讯另一端一片寂静,但是……

  那位哭泣的战斗师停止了哭泣。

  尤诗继续下达接下来的指令。

  崩溃的情绪稳定下来,另一端仍旧不断有人牺牲,不過已经沒了最开始的恐慌。

  当尤诗等人感到时,三级魔物朝着数十位战斗师发动攻击,尤深等人加入战斗中。

  同队伍中一些人用眼角余光看尤诗,想知尤诗的底细,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尤诗仅仅只是看着,他并沒有加入到战斗中。

  他们所不知的是,他们对這位新来的指挥官感到很失望,尤诗对他们更加失望。

  在尤诗看来,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的实力至少有罗安宁的实力,但是沒有。

  這些人中唯一让尤诗能够多看几眼的也就是尤深、第五战队队长,别的人,真的都太弱了。

  尤诗想蔚温书确实应该叫他,如果他不来的话,他们這個队伍确实能拿下那头受了伤的三级魔物,但是代价却有些重,至少会死一半。

  尤诗双手合并向上,手心上出现小光圈,一棵小芽破光而出,下一瞬长成七叶花,两片叶子脱落,一场无形的场域笼罩住全场,這是尤诗的第二场域,芽域。

  尤诗的第二场域很特别,它无声无息,无法扰磁场,在這片场域中的人甚至不知自己置身于他人的场域之中。

  隐秘,是尤诗第二场域的特性之一,在這一片区域中任何地方都会悄无声息的出现一细细密密的芽,下一刻又隐于无形。

  尤诗第二场域的芽具有依附特性,它能够依附在任何生命体中抢夺他人的生命力转化为养分迅速成长,之后再破坏本体。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尤诗并不喜歡使用第二场域的特性依附,它的效果太残忍了。

  比起使用第二场域的绝对残忍的攻击方式,尤诗使用芽域时会喜歡将它当成藤蔓来控场,比较人性化,也是他過于心软的表现。

  在不使用第二场域最具有杀伤力的“依附”时,第二场域的攻击力甚至不如花雨域,唯一特别的就是隐匿的效果,而且第二场域对尤诗的消耗還比花雨域多。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在来到這裡后尤诗新用了一個小黄面具的新身份,他绝不会使用第二场域。

  尤诗又向后退几步,与战圈中的人拉开距离,方便他观察。

  然而他所不知的是,他這种向后退几步的行为在一

  部分战斗师眼中就是贪生怕死的表现。

  更多的人对尤诗形成了一個固有印象——

  空降长官懦弱胆小怕死。

  尤诗看到三级魔物朝着形成战阵的数十人的小队发动攻击。

  当小队展开防御屏障,一眼几乎见不到的绿滕缠绕住了屏障,在绿藤抵挡了魔物绝大多数攻击后化为能量消散。

  尤诗是哪裡有危险,哪裡帮一把。

  战斗時間一分一秒的延长。

  魔物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大约半個小时后,魔物终于在第五战队队长能量形成的重剑攻击下被斩杀,队伍获取了一颗颜色深黄色的黄色晶核。

  当战斗结束,队伍中许多人瘫倒在了地下喘息。

  尤诗打开個人终端,過了這么久的時間云浮三人给尤诗发了许多通讯和信息。

  尤诗分别给三人回了私信,让他们不担心后关掉了個人终端。

  和在场疲力尽的战斗师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诗看起来神状态非常好。

  尤诗双瞳四处扫了众人一眼,思考了下,說:“你们以后可能会经常见到我。”

  一些坐在地上的战斗师闻言立刻坐正身体,用敌视的目光看向尤诗。

  尤诗說:“加個好友,以后方便联系嗎?”有一個备用的通讯设备就是好,這世界并不是人人都能有這种待遇的,他前世就沒有,不過遗憾的是這個第二身份也就只能用来加好友,想在歪之类的地方註冊信息,又或者是进入裡世界却是不可能的。

  队伍中一位战斗师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說:“不必。”

  另一位战斗师說:“我不认为以后会有联系您的必。”

  尤诗双微微开启,他想說些什么,另一端云浮一遍又一遍地给尤诗发送通讯請求,尤诗:“不加也无所谓,最好的情况是以后不会有机会让我带你们,”只不会遇到危机情况一般都用不到他,“但是如果下次還有机会遇到的话,我会希望下次再见时你们能有长进。”

  在场众人:“……”

  在场众人:“…………”

  尤诗是故意的,他难得拿到了新的合法通讯设备,想加人却被拒绝了,他不好受他们也别想好受。

  尤诗对他们哼了一声,:“我走了,只一场战斗就沒力气站起来的弱者!”语毕,他大踏步离开。

  众战斗师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尤诗的背影,简直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晚秋的风飒飒,当尤诗的身影彻底从他们眼前消失,一位战斗师說:“他哼了!?”

  “是的,他哼了。”

  “他還以为自己是学生嗎?這么幼稚!?”

  “他還說我們弱?一场战斗就沒力气站起来?”

  “如果我像他一样,战斗开始到最后都在战圈外最安全的地方什么都不做,我也不会累!”

  “他真的是,真的是气死我了,为什么空降兵都這么讨厌!?”

  “真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我几乎可以预感到,等我們回去后這一场战斗的功绩几乎全都会落到他的头上!”

  “即便带着面具,他看起来也好小。”

  “看起来不足二十,還哼,說不定更小。”

  “說二十,這個年龄也太夸张了吧?即便是空降,也不可能降下這么小的吧?”

  在众人交流间,第五战队的队长收到了通讯請求。

  他接通通讯,通讯投影另一端的是蔚温书。

  众人看到投影视频另一端的人立刻停止了交流。

  第五战队队长眉头微皱,向蔚温书禀报這次的战损,其实在這一场战斗结束时相关信息已经发過去了,不過即便如此還面对面禀报。

  蔚温书静静听着第五战队队长一长串的通报,他点了点头,表示知了。

  忽然,蔚温书:“尤深队长。”

  被提到名字的尤深走到第五战队队长身旁,向蔚温书行了個简单的礼。

  蔚温书询问:“尤深队长,你认为新来的……金阁下,他怎么样?”

  那一刻,整個场地一片寂静。

  尤深說:“他很强。”

  蔚温书微笑,他对這個答案并不意外,他目光一转看向第五战队队长,询问:“您认为呢?”

  第五战队队长喉结滚了滚,他:“很厉害,各方面,我比不上他。”

  众战斗师震惊了,惊呆了。

  他们完全不懂,空降兵到底哪裡厉害?

  从开始到最后,他一直都在战圈外,他厉害在哪裡?

  蔚温书询问:“其实我和金阁下并不是很熟,可以請问他哪裡厉害嗎?”

  半晌的沉默后,第五战队队长摇头,說:“很抱歉,其实我并不知他厉害在哪裡。”

  众战斗师听到這裡,更加迷惑不解。

  既然不知他厉害在哪裡,为什么說他厉害?

  在他们茫然下,他们听到了第五战队队长继续說:“……就是因为不知他哪裡厉害,才更为明确地知我和他的差距。”

  第五战队队长:“他虽然很年轻,但是,应比我知的任何一位三级战斗师都强大。”他抿了抿,“自他来到战队后,当我們面对那位即将转四级的魔物时,再沒出现任何伤亡。”

  第五战队队长:“我猜,如果他想,在他对上那头魔物时他就能杀掉魔物,但是他沒有這么做,他……”

  队伍中另一位战斗师說:“他是在给我們历练的机会,在他庇护下的历练机会。”

  在场众人:“……”

  在场众人:“…………”

  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人忽然尖叫:“我沒有加好友!!!”

  尤诗找到隐秘的角落换回制服,将衣服和面具收回了纸袋后接通了云浮发来的通讯。

  同背影来看,云浮并不在宿舍,在微弱的光影下他背靠在树上。

  云浮询问:“你去了哪裡?”

  尤诗說:“任务。”

  云浮:“什么任务?”

  尤诗:“比起這個,我离开时你向宫黎发出挑战,告诉我实话,你对宫黎做到了哪一步。”

  云浮:“……”

  云浮转移话题,“阿诗,我想见你。”

  尤诗轻叹一口气,“你每天都有见我。”

  云浮是一块牛皮糖,除了晚上沒有睡在一起外,他每天必然会找到机会出现在他的身旁。

  烦不胜烦。

  尤诗深谙不能让云浮得寸进尺的理,下线就是這样被寸寸拉低的,只宠溺了对方一次想回到原点就已经很困难了。

  云浮:“不够。”

  尤诗:“……”

  尤诗:“阿浮,现在時間已经很晚了,不在外面晃,你该回宿舍了。”

  云浮:“我见你。”

  尤诗:“……我很累。”

  云浮:“你可以来我的宿舍。”

  尤诗头疼地了太阳,他:“你不任性。”

  云浮:“……我在這裡等你,直到你過来。”

  尤诗:“阿浮,外面危险。”

  通過投影视频两人彼此对视,云浮一字一句:“我知,按照每日黑暗裂缝的出现频率,自黑暗裂缝中涌出的魔物数量增加,魔物无处不在。”

  尤诗沉默。

  云浮:“从现在开始,我就一直在這裡,即便有魔物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攻击我,我不躲不避,更不会反击。”

  尤诗:“……”

  云浮:“我在战斗系训练馆后的林间,阿诗,我能活着等到你嗎?”他语毕,关掉了通讯视频。

  尤诗抓了抓头发,连续给云浮拨出三通通讯,都被云浮挂断了。

  尤诗深吸一口气,他愤怒骂:“疯子。”

  是的,云浮就是疯子。

  尤诗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就是這样疯的人。

  說到做到,如果他不及时過去,云浮或许真的会死。

  云浮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很珍惜他,态度言语可以作假,但是十多年的珍惜付出与关注却很难作假。

  云浮在用幼稚且最令人厌烦的行为想获取尤诗的关注,以自己的生命做堵住的方式让尤诗感到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花雨域覆盖至他所能覆盖的极限,漫天红色花瓣在路灯下鲜明耀眼,也弥漫入住宅区。

  未入睡的人们惊呼,玉骨,是玉骨!

  那一刻,漫天花雨域分区成型。

  从他所在的地方到藏锋学院,尤诗察觉到了八只隐藏于暗处的魔物,如果是平时,他就顺手解决這些魔物了,但是他今天沒有這样做。

  人心是偏的。

  其他人的生命很重,但是他们的生命在尤诗心中远远不及云浮。

  当尤诗在花雨域中看到云浮平安,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惊慌中尤诗脑海裡想過许多场景。

  其中最让尤诗感到害怕的是魔物攻击云浮,云浮不躲不避,鲜红的血流满大地。

  又或者云浮好好地,他静静站在林间等待他。

  那么,当他们两個人见面了,他怎么样对待云浮呢?

  他给云浮一個教训,让他知不可以拿着生命开玩笑。

  尤诗是這样想的,他也以为他会這样做,他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

  但是,当他看到云浮好端端地站在他的面前时,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他還好好的。

  這個疯子沒有因为他作死的想法而付出代价。

  尤诗做出了他自己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他冲向云浮,双手仅仅地抱住了他的腰,他问:“阿浮,你为什么一定這么任性?”ZZ!他在心裡怒骂。

  云浮伸出手回抱尤诗,他:“我知,你是在意我的。”

  尤诗:“所以你想用我对你的感情让我痛苦嗎?”他声音哽咽。

  云浮双手抚尤诗的脸颊,习惯了黑夜后两人能够清晰地在夜色中看到彼此的脸部轮廓,他们目光相对。

  云浮說:“我本意不是想让你痛苦,我只是……”只是,想让你更在意我一些。

  我知你在乎我,但是不安仍旧在心底深处肆虐。

  而你的惊慌是你在意我的证明,明知你痛苦,却会让我更加安心。

  云浮在尤诗额头上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他喃喃:“对不起,对不起,阿诗,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理智上云浮知,這是病,他改。

  但是实际上他却很难控制自己。

  两人在林间待了许久。

  直到尤诗感到困倦,他们一同回到了云浮的宿舍。

  時間已经晚上12点了,云浮两位室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最近這段時間战斗系学生时不时被派出去做任务,不是做任务就是进行战斗演练,每日都很忙,身心俱疲,他们必须珍惜每一刻的休息時間。

  云浮和尤诗先后在浴室洗净后躺在了云浮的单人床上,米的单人床对于两個成年男子而言太小,云浮伸出手将尤诗紧紧地抱在了怀裡,他对這個床非常满意,如果還能更小一些就好了。

  经历一個多小时的缓和,尤诗已经控制住了自己崩溃的情绪。

  尤诗說:“阿浮,以后不再說這种话,更不做這种事情。”

  云浮:“除非,你答应我每天都和我睡在一起。”

  尤诗:“云浮!”

  云浮:“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会同意。”

  尤诗:“云浮,生命是你自己的,你知你這种想法這种行为有多么卑劣嗎?”

  云浮:“我知。”

  尤诗:“……”

  云浮:“可是,阿诗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就是這样的人吧?”明明,直到一個月前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会這么疯,但是,尤诗是知的,關於這一点他非常確認。

  尤诗深吸一口气,說:“云浮,這件事我不同意。”至少现在,他认为他们之间必须拉开一段距离。

  云浮抱着尤诗的力加深。

  尤诗双微微开启,他其实還想对云浮說,让他重视一下学习成绩,不能每一次都是年级最后一名,這样不好,可是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大适合說這种话。

  尤诗感到疲惫。

  其实,自10月7日后,尤诗已经很久沒能好好休息過了。

  自10月7日开始,他的神时刻处于紧绷状态,早上制作附魔品,出售附魔品,双休日教尤家本家的附魔师如果制作附魔品,晚上为云浮三人进行训练。

  不仅仅如此,每次云浮所在的战队出去执行任务,又或者接到尤深队伍中的三位战斗师告知他尤深将进行危险任务,尤诗总会下意识偷偷跟去,唯恐出了意外。

  无论是云浮又或者是尤深,他们的实力都不弱,但是尤诗总有操不完的心。

  尤诗知,這是過度的保护在作祟。

  尤诗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云浮的衣角,這么多天来第一次沉沉睡去。

  云浮盯着尤诗的睡颜看了半晌,他在尤诗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是瓣,落下了亲吻。

  11月1日。

  对比云浮在10月底的月考年级倒数第一名的糟糕成绩……

  有了9月份的一次经历,再加上最近新闻频频报藏锋学院公认的最强者是云浮,不会有任何人相信他糟糕的成绩是真的。

  不過,学院新闻部的学生派出好几名学生记者对云浮进行采访。

  短短一個月,众人对云浮持续两年多的印象已经彻底改观。

  他冰冷残忍不留情面,這是现在的云浮给人的固化印象。

  不得不說,藏锋学院众学生们回忆他们過去对云浮的良好印象时,只觉云浮真的好厉害,竟然能够将自己的真性情伪装两年多。

  几位学生记者感到很紧张,他们感觉即便他们去采访云浮,云浮也不会回应他们,更怕云浮会感到不耐烦,一言不合就攻击他们。

  据他们观察,云浮只有在和尤诗在一起时,平时几乎实质化的冰冷气息会变得非常柔软。

  但是,他们绝不能在云浮和尤诗在一起时過去打扰,因为云浮会对打扰他和尤诗二人世界的学生感到不悦。

  他们有种预感,生气的云浮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几位学生记者一番交流后,最终决定在尤诗不在的时候去采访云浮。

  在云浮暴露他糟糕的本性后,虽然学院中有许多学生讨厌他,不過喜歡他的学生却明显更多,以他的高人气,只是關於他的文章肯定有无数人阅览,這也是新闻系学生冒着被云浮敌视的风险也想采访他的原因。

  几位记者学生寻了战斗系在训练馆进行实战演练后休息的時間。

  他们其实已经做好了被云浮无视的结果了。

  其中一位学生记者冲到云浮面前,紧张下结结巴巴地說:“你好,好云浮同学,我我是学院新闻社的记记者,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采访,其实我們一直都非常好奇你9月和10月的月考为什么交空卷的原因。”紧张下他說的话语沒有调理,自己都不知自己說了什么。

  在一群战斗系学生的注视下,云浮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的学生。

  直到這时,包括新闻系学生在内,沒有人认为云浮会回答他的問題。

  然后,他们听到云浮說:“一场梦。”

  众人愣了下,眼中充满了疑惑,梦?梦和考试成绩有什么关系?

  云浮說:“梦裡,有一個叫阿诗的孩子,他抱着我哭,他的父母对他总是很严格,无论各方面他都第一,但是偶尔,我会超越他。”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云浮继续說:“我的成绩……”

  片刻沉默后,云浮:“绝不能超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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