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白玉主动示好
尽管他知道老孙是刻意装出来的轻松,但他现在又有什么办法能帮他呢?
老孙想办一家民用爆破公司,想法是不错。但是,他头上毕竟還顶着公职人员的帽子。依据相关规定,他是不能办公司的啊。
或许老孙是在故意哄老婆开心。许一山想。
然而,很快就让许一山开始进退两难起来。
老孙居然给镇裡递了辞职书。
孙武過去归属县武装部,人事关系是双重管理。撤职后,他的人事关系才归属地方。
段焱华在接到辞职书后,很快就批了“同意”二字。
辞了职的孙武,大摇大摆来到许一山的办公室,一推开门便喊:“许老弟,俺老孙来了。”
听說孙武辞职,许一山大吃了一惊。赶紧去关了门,小声埋怨他道:“老孙,你這么大年龄了,做事還那么冲动。你辞职了,家裡就少了一笔收入,难道你真想靠油條摊子养活一家人啊?”
老孙笑嘻嘻地說道:“许老弟,我拿那点钱,還要看别人脸色。老哥再怎么也還是上過刀山火海的人,能咽得下這口气嗎?不瞒你說,我辞了职,腰杆子都要比過去硬了许多。”
许一山叹道:“老孙,你现在是感受不出来。你就沒想過,辞职了,以后的待遇都沒有了,老了怎么办?”
孙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许老弟,看不出你比一個老年人還稳重啊。沒了待遇和退休工资,我就不活了?那么多农民,他们有退休工资嗎?”
许一山苦笑道:“我总觉得,你這事办得冲动了些。”
孙武辞职,给了许一山沉重的压力。
他辞职就是为了办爆破公司,可是要想取得营业执照,谈何容易!
恰好五一放假,镇裡值班领导名单上沒有许一山的名字。這就预示着许一山至少有七天的休息時間。
白玉问他這七天有什么打算?是去旅游,還是学习充电?
许一山想起陈勇說的话,明白這次值班领导沒自己名字,可能是陈勇给段焱华打了招呼的结果。便对白玉說:“我回县裡去准备一下新房。”
“准备结婚了?”白玉惊喜地问。
“结什么婚啊?我們都登记過了,法律上的夫妻。”
白玉含笑不语,過一会笑他道:“许镇长,你与陈主任登记了,你尝過结婚的滋味了嗎?”
“什么滋味?”许一山狐疑地问。
白玉妩媚一笑道:“结婚有结婚的滋味,這种滋味,可是人间最美妙的滋味。你不会說,你還沒尝過吧?”
许一山蓦地明白過来,白玉說的,不就是洞房花烛嗎?
他尴尬地笑了,却不甘心在一個女人面前丢了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說道:“怎么沒尝過?尝過了。”
白玉逗着他道:“味道好不?”
许一山沒敢吱声。他怎么知道好不好啊。
要說人生遗憾,许一山最大的遗憾就是這辈子還沒沾過女人。
要說现在的大学生,沒在学校谈一场恋爱,鬼都不信。偏偏许一山读了四年大学,還真做出了连鬼都不信的事出来。
许一山不谈恋爱,是他很清楚的知道,感情一旦投进去了,就很难收得回来。
他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特别在爱情方面,他始终坚持从一而终的思想。
许一山认为,大学爱情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随着毕业、就业、地域、经济條件的限制,许多当年的山盟海誓会变成一缕青烟飞走。
与其到时候为爱生不如死,不如收起這门心,把精力全放在学习上去。
事实上,许一山還真做到了。他在四年裡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就读各类书。虽然也有女同学主动对他示好,甚至悄悄对他表白,但他坚持初心,不为所动。
沒谈過恋爱,自然不懂得男女之间那种奇妙的感觉。
有时候在宿舍听同学谈起对女孩身体的感觉,许一山往往都会装作置若罔闻。其实内心一样波涛汹涌。
白玉看他脸红,愈发娇媚起来,压低声戏弄着他道:“要不要我教你?”
许一山吓了一跳,愣愣看着她问:“怎么教?”
白玉抿嘴一笑道:“你想学什么,我就教你什么。比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啊,怎么让女孩子欲罢不休啊,反正很多很多。”
白玉說得无比自然,而许一山却感觉有点听不下去。
她的语言与形态,无不流露出一种女人对男人的渴望。
這是一個很危险的信息,许一山断然拒绝道:“我不用学。”
白玉浅浅一笑道:“是啊,陈晓琪也会教你。”
许一山正色道:“白主任,以后我們聊天,這类话别說了,万一被人听到了,影响不好。”
白玉惊异地看着他,失望地摇摇头,“你怕我坏了你的名声?”
“不,我怕我坏了你的名声。你是女的,我是男的,這种事无论对错,伤害最多的都是女性。”
白玉微笑道:“也行,不過,以后沒人的时候,不要叫我什么白主任,听着不舒服。你直接叫我玉姐吧。刚好我一直想要個小弟,不如你做我的弟弟。”
与白玉聊了一次话后,许一山心裡警惕起来。
来洪山镇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多少听了一些關於白玉的故事。
小邝是個洪山通。他对许一山了解洪山镇的帮助很多。
以小邝自己的說法,洪山镇的事,大到镇裡干部升迁,小到谁家夫妻吵架,他都了若指掌。
在小邝的嘴裡,洪山就是一部精彩的大片,每天都在演绎各种各样精彩的节目。
比如白玉,小邝就特地說過,白主任人漂亮,但惹不得。
小邝沒继续深入說为什么惹不得,只是暗示了一個细节,但凡惹了白主任的人,都会沒好下场。
小邝說,收拾惹白玉的人,就是段焱华。
小邝說了一段往事。镇裡有個小小的暴发户,可能觉得自己赚了几個钱,不认识自己是谁了。在遇到白玉后,便天天往镇妇联跑。
他伺候白玉鞍前马后,随叫随到。白玉也乐得有這样一個人听自己使唤,每天早上来镇裡上班,都唤小暴发户开车从黄金小区接送。
白玉老公在国外,去了几年沒回来,据說沒打算回来了。但两個人還沒离婚,一直维持着這段不死不活的婚姻。
白玉又是個喜歡說笑的女人,开玩笑也从不生气。這样就让很多男人想入非非。小暴发户就是其一個。
当然,小暴发户最终落得人财两空的结局。幕后的操手,据說就是段焱华。
如今,小暴发户什么也不是了,车沒了,房沒了,钱更沒了。成了洪山街上人人厌弃的小混混。
小邝总结說,总之最不能惹的女人,就是镇妇联主任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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