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风月场所
几分钟的時間,车便到了楼下。
程子华好說歹說,才将许一山劝上了车。
洗脚城外霓虹灯闪烁,就像一個娇艳的女郎在给人抛媚眼。
正如老唐說的,這座洗脚城的规模和格调都属于高档场所。
对于风月场所,许一山一直抱有畏之如虎的心理。他永远都记得读大学时期,胡进带他去按摩的情景。
那时候的许一山血气方刚,哪能经受得起女人的诱惑。他就在快要迈出让他将要悔恨一生的脚不时,门被猛烈撞开。
他和胡进都被抓了。那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
他和胡进被喝令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就在他以为這辈子毁了的时候,胡进突然对带头的警察說,“哥们,能借個地方說话嗎?”
警察哪能听他的,扬起手就要教训胡进。
胡进双眼一瞪吼道:“你敢动手,我就能砸了你的饭碗。”
或许是胡进的气势压住了他。那人迟疑着将胡进带去了另外一個房间。
十几分钟后,胡进出来,拉着许一山就跑。
居然,沒有人阻止,也沒有人追他们。
那时候,许一山对胡进的身份就存有怀疑。他很难想象胡进能在這时候带着他全身而退。毕竟,鱼落进了網裡,哪還有逃生的机会?
事后隔了好长一段時間,胡进才取笑他,說他胆小如鼠。以当时的情景,他许一山什么都沒做,怎么会怕他们。
许一山反问他,你不怕?
胡进笑了笑道:“老子怕他個毛线。他们允许开店,就该允许人去消费。這种又想当婊子又想树贞节牌坊的人,最为可耻。”
不過,从哪以后,他再沒涉足任何风月场所。
老唐在前,人刚进门,便迎過来一個明眸皓齿的姑娘。
她并沒說话,只是与老唐相视一笑,便领着他们进了电梯上楼。
程子华悄悄对许一山說道:“兄弟,你放松一些。不要时刻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其实啊,你我都是凡人,凡人就该有凡人的生活方式,你說是不?”
许一山讪讪地笑,他沒說话,心却揪紧。
他心裡冒出来第一個念头就是如果被陈晓琪知道了他去洗脚城消费,她会怎么想?
陈晓琪对洗脚按摩深恶痛绝。他们夫妻夜话的时候,陈晓琪曾经警告過他,只要被她发现许一山去過這类风月场所,他们的夫妻关系就沒得救了。
老唐显然对這裡很熟,不但地方熟,人也很熟。
刚进房间坐下,刚才领着他们进来的姑娘便领来了一群打扮得千娇百艳的姑娘们。
“老板们,需要做什么项目?”领头的姑娘指着站成一排的女人笑道:“只有老板们想不出,沒有她们做不了的项目。”
老唐嘿嘿地笑,一双眼睛在女人们身上滴溜溜的转。
“有新茶?”老唐看完一遍后說道:“新茶往前一步。”
队伍裡便站出来两個姑娘,笑吟吟地喊了一声,“老板吉祥。”
许一山悄声问旁边的程子华,“她们是卖茶叶的?”
程子华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過来,忍住笑道:“是啊,是啊,她们都是卖茶的。”
许一山便去打量她们。发现她们穿着很得体,浑身上下沒有丝毫风月场人的气息。
他狐疑地问:“她们卖什么茶?”
程子华低声說道:“等下进了房间,她们会具体给你介绍。老弟,看谁,你就叫谁给你介绍啊。”
老唐和程子华都在怂恿许一山先挑。许一山随便指了一下刚站出来的两個姑娘說道:“就她们两個吧。”
老唐一愣,随即大笑,赞道:“老弟果真眼光独特,胃口大。”
许一山心想,不就是听她们介绍新茶嗎?反正他对茶叶知识了解不多。平常也沒有喝茶的嗜好,与美女一起讨论茶,不失红袖添香的雅韵。
许一山挑好了人,老唐和程子华也很快挑好了。
看着老唐和程子华起身往外走,许一山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去哪?”
老唐回過头笑道:“许老弟,你慢慢享受,我們去另外房间。”
等人一走,两個姑娘便笑盈盈過来。其一個人将许一山脚底下的沙发移开,沙发底下居然藏着一個洁白的洗脚瓷盆。
“老板,你躺好,我给您放水。”姑娘轻声說,将沙发靠背往下调。
许一山吃了一惊道:“放水干嘛?”
姑娘便抿着嘴笑,“洗脚啊,老板,你不是来洗脚的嗎?别心急啊。”
许一山苦笑道:“你们不是要介绍茶嗎?”
“不用介绍啊。你亲自品尝就好了。”姑娘笑得像一朵花一样,“我們就是茶呀。”
姑娘们自我介绍,高一点的叫晓云,矮一点的叫小菲。
晓云個子高,身材却沒小菲丰满。凭感觉,许一山就能猜到晓云高高隆起的胸是靠东西垫起来的。小菲個子虽然矮一些,却是胖瘦适度。她的紧身衣将胸脯勾勒得十分完美,不但高,且浑圆。
她只要一将身子俯下来,许一山就能看到一道幽深的沟壑。
她们一左一右,在沙发两边伺候着许一山躺下去。小菲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說道:“老板,上茶了啊。”
身边被两個美女围绕,许一山顿感浑身不自在。
他想坐起来,却被她们按住身体,娇笑着說道:“老板,你现在只需要闭上眼睛,慢慢享受我們给你泡上来的好茶。”
恰好水放好了,晓云起身去给水裡加泡脚的药水。小菲拿了一個枕头,示意许一山将头抬起。
许一山只好照做,等他将头抬起,小菲便将枕头塞进他的脑袋下面,她自己盘了双腿,扶着许一山的头,放在她的双腿之间。
许一山猛地起身,回头看了她一眼,“干嘛?”
“给你按摩头部啊。”小菲被许一山的动作吓住了,张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他說道:“你们這些当老板的人,一天用脑太多了,需要按摩呢。”
许一山苦笑道:“不按不行?”
他心裡想,她们的一双手不知摸過多少男人的脚了,怎么能让她们再来摸他的头。
小菲咬着唇笑道:“老板,你头部不按,你想按哪?”
晓云吃吃地笑,“你不会按其他地方啊?男人嘛,心裡想,嘴上都不說,都是伪君子。”
她将许一山脚上的袜子脱下来,抱着他的一條腿放进洗脚盆裡,轻轻扭了许一山大腿一把道:“泡五分钟,让你舒爽。”
屋裡灯光暗淡,空气流淌着暧昧的气味。
墙上挂着一幅半裸的女子油画,在灯光的衬映下,显得欲望横流。
许一山突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再也躺不住了,坐起身来說道:“两位美女,我還有点事,改天再来喝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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