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是线索
在经過某個废旧的院子时,身后传来一声叫唤:“大小姐,是你回来了嗎?”
闫语卿回過头看,是一個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她正在笑着看向她。
“林嬷嬷?是您嗎?”
原主已经很久沒见過眼前的老妇了,所以也不怪闫语卿不敢肯定的认出是不是林嬷嬷。
林嬷嬷曾经照顾過原主和言旜好几年,但其实她是原主的母亲杨氏的旧仆,一直照顾杨氏直到杨氏去世。
但是后来原主沒能和她见面,因为她被刘氏调去其它地方打杂了。
林嬷嬷惊喜的走過去握住闫语卿的手,欣喜道:“大小姐,你還记得我?”
“当然啦。”闫语卿回了一個微笑,笑着道:“林嬷嬷照顾我和大哥這么久,我怎能忘却?”
林嬷嬷欣慰的点点头,感叹道:“大小姐长大了也懂事了,夫人在天的那一边看到后一定会很欣慰吧。”
闫语卿只是笑笑不說话,如果林嬷嬷知道她的那個大小姐已经和她的母亲一样了,眼前的大小姐已经换了一個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不過她是不会有机会知道的。
“想当年,夫人为了生小姐血崩而亡,仿佛還是在昨日……但却已经過去了数十年了……”
林嬷嬷独自感慨,泪水在眼眶裡打转着。
“夫人這一生都在行善积德怎地老头爷待她如此不公?本来母女二人都平安无事,夫人却突然大出血,太医都沒办法挽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夫人血過多而亡。”
“什么意思?”
闫语卿听后感觉不对劲,连忙问:“林嬷嬷,您是說我娘是在我平安生产后才大出血的?”
“对啊,我记得生大少爷时夫人也险些沒命,但是经過太医的抢救,夫人還是挺過来了。”
回首過去,林嬷嬷的声音是微颤,显然是觉得非常的可悲。
“夫人生大小姐的时候就比生大少爷时顺利的多了,生产完后,夫人還是吃了放有补品的粥才准备去休息的,沒想到……唉,造化弄人啊。”
不对劲!
闫语卿的秀眉蹩起成一团,心裡一颤。
生产過程顺利,孩子平安出生,为何還会大出血?太医也在,不应该啊。
“嬷嬷,您還记得粥裡有什么,谁碰過那碗粥嗎?”
林嬷嬷沒想到闫语卿会突然问這些,有些许反应不過来,一边回忆一边說:“时隔太久了,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厨房的人,按照太医所說的那样加了有益于夫人身体的药吧。对了,小姐为何突然這样问?”
此事事关重大,在沒有确凿证据面前,她也不好說什么,而且她现在也只是怀疑。
闫语卿摇头道:“沒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嬷嬷,您保重,我要回正厅了,有空我会来看望您的。”
林嬷嬷红着眼睛不舍的点头,“大小姐,您也保重。”
走之前,闫语卿非常严肃的叮嘱林嬷嬷,“方才嬷嬷和我說的那些话,切记,千万不可再告诉其他人。”
“這是为何?”
“您且记住就好,目前我還不能告诉您为什么。”
闫语卿說完便回了正厅。
午时将到,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今日的饭菜,见闫语卿還沒回来,言旜正想派人去找她。
“怎么這么晚才回来,做什么去了?居然让王爷一直等你。”言峥虽說着责备人的话,但却让人听不出责备的意思。
“沒什么的,只是回院子拿些旧物,上次出嫁时沒有带齐,所以這才又来拿一趟。”闫语卿笑眯眯的看着言峥,走近他身边,“爹,我想跟您坐在一起。”
“坐吧,大哥给你让座。”言旜站了起来,往旁边挪了個位置出来给闫语卿。
“谢谢大哥。”言凝给了言旜一個笑容,然后便落座了。
言峥看着他们,无奈道:“你们兄妹二人怎地這么沒规矩,王爷還在呢,也不怕王爷见笑。”
陆战霆看着兄妹二人,摆手笑道:“不必拘束,都是自己人。”
啧,挺会說话的嘛。
闫语卿默默的看了眼对面的那人,撇了撇嘴。
将要开饭时,刘氏带着一脸不情愿的闫若云走了過来,她低声的训斥闫若云,“快去给你姐姐道歉。”
“可……明明是姐姐打了我,为什么是我道歉,而不是姐姐……”闫若云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偷偷看向闫语卿,怯怯的說道。
這番說辞,是生怕别人忘了,她刚刚被闫语卿打了,她是受害者還要道歉啊。
“因为你是妹妹,长姐如母,所以你得让着长姐,尊敬长姐。”刘氏继续拧着眉头训斥道:“再者,若不是你先說了什么不该說的话,月儿又怎会对你动手呢?”
闫语卿很是淡定阻止了要赔罪道歉的闫若云,因为她早就猜到這母女俩是不闹点事情出来是不行的,毕竟都不是安分的主儿。
“妹妹不必向我道歉,毕竟你脸上的伤也不是我弄的。”
“姐姐……”闫若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闫语卿,她委屈的咬着下唇,眼睛很快就红了起来,哽咽的一直点头道:“对沒错,這個伤跟姐姐沒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娘,我有点难受,我要先回去歇歇。
“慢着!”
闫语卿叫住想要离开的闫若云,快速的瞄向言旜那边看了看,果然见他神色凝重,有点不悦。
看来,她的苦心要起作用了啊。
在花园时,她便看见了言旜要過来,所以才故意激怒闫若云。她要做的很简单,激怒闫若云,让闫若云对她出手,引起他对刘氏和闫若云怀疑,对她们有所防备。
這母女两人实在是太会做戏了,不仅蒙骗了外人還蒙骗了闫家父子俩,再這么下去,对闫家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
“姐姐有什么吩咐啊?”闫若云低着头凑近闫语卿显得极为乖巧可人。
闫语卿从衣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白色的瓷器瓶,笑道:“姐姐沒什么吩咐,只是心疼妹妹的脸,所以送你一瓶效果良好的外伤药,只要现在一擦,明日便可痊愈了。”
“哦?是嗎?那我可要多想姐姐了。”闫若云表面非常的感激又欣喜,实则内心在疑惑。
呵,会這么好心给她好东西?怕不是用了就坏脸的药?果然是贱人!
闫语卿挖了点膏药放在手心,做势要帮她擦,忽地又停住了,“对了妹妹,我先提醒你一下,這药擦了之后会让你脸上的掌印裡的指纹和掌纹更加的清晰。”
說到這,闫语卿凑近闫若云,用只有两個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到时,妹妹是怎么打自己耳光的,也一目了然了呢。”
自己打的掌印和别人打的是不一样的,除非是用心设计,否则一眼便能看出,可闫若云的脑子应该沒那么聪明。
闫若云回想了一下她扇自己耳光的场面,惊道:“你可别想吓唬我!”
“那就试试?”
“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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