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残忍、怒火
区区一個鬼杀队,连柱都不是的杂鱼!!
怎么敢向我拔刀?!!
男人额间浮起青筋,但暴怒的内心依旧无法让他的表情有丝毫波动。
刹那间。
宫本一心携雷霆之势一刀劈向男人纤细的脖子!
两人之间碰撞犹如萤火与皓月!
然而——
铛!!
叮!
刀锋相接的刹那,几道锋利的碎片霎时四射,即刻又沒入雪地。
“皓月”,熄灭了……
只是与男人接触的刹那,却如同扑火的飞蛾,转瞬即逝的流星……
刀的哀鸣么……
他心中叹道。
宫本一心握着刀的右手缓缓垂落,有些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它只剩下了短短一截……上面似乎带着一條蛛網似的裂纹……
一道苦笑扬起。
呕。
一口血逆涌上咽喉,喷洒在胸前一條腰腿粗细的触须上。
转眼间又像是清水碰到了泥地,一瞬间消失不见。
远看宫本一心就如同一块穿在签子上的肉块,鲜血零星的顺着悬浮在空中的脚尖滴落。
宫本一心此刻头颅无力的耸拉着,双手诡异地对折,逐渐黯淡的眼中尽是不爽,他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沙哑的喉咙震颤:
“艹…你m……”
画面的最后一眼,是一双猩红的双眼……
……
砰!
丑陋恐怖的触须随意一甩,宫本一心的“尸体”如同破布一样被甩飞,闷响一声撞在树干上,又如同一张抹布顺着树干滑落。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宫本一心的尸体,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白皙修长的脖子。
此刻,那裡光滑如初。
虽然几秒之前這裡层裂开一條手掌宽的伤痕。
男人面目一瞬间狰狞,脸上一根根青筋暴起,俊美的外表瞬间被破坏殆尽,但下一刹那又极为诡异的恢复平静。
……
男人走后不久。
宫本一心仰面朝上的“尸体”忽然翻了個身,冰凉的积雪一下覆盖在“尸体”的脸上。
雪融化的成水的過程中吸走热量的同时,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寒风一吹,他背后破碎的羽织便随风摆动,露出他此刻完好如初的后背。
只有衣后那血迹斑斑的破洞证明着刚刚骇人的伤口。“真是……狼狈啊。”
【是/否花费10点技能点兑换“仙豆”?】
【兑换成功】
【技能点:2】
瞄了眼栏中剩下的两点技能点,无奈地叹了口气。
脑海裡尽是那個男人仿佛跨着一個次元的强大实力。
啧。
鬼王啊……
宫本一心撑起身子,转身一屁股坐在雪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眼神逐渐深邃。
光杀不吃。
……
只是呆愣了片刻,宫本一心便摇晃着站起了身。
慢慢走到之前男人站立的地方。
那裡是一片已经凝结的小血泊,看样子那时候宫本一心出血量很少……
血泊的一边是一把断裂的长刀。
二十七寸长的刀身如今只剩两寸左右的断刃。
圆形的普通刀镡也有些损坏。
只剩粘着些许血迹的刀柄還孤零零的活着。
咔。
弯腰将刀拾起插进刀鞘,宫本一心转身便走向战斗之前包裹的放置点。
经历了一次短暂的死亡過后,宫本一心变得沉默了许多。
并沒有玄幻小說那些生死之间大恐怖突破什么的,那一瞬间脊椎断裂后,连痛苦都成了一种奢望。
他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還感觉得到那個血淋淋的洞口。
心脏還在跳动,肺部也依旧在呼吸。
天色也已经蒙蒙亮,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就连疲惫也仿佛一瞬间被驱散。
一心伸手将行囊拎起,脑中却忽然闪過一個念头。
那鬼王,来這裡干什么?
宫本一心眉头一瞬间紧缩,他顺着鬼王来时的方向看去。
脸色顿时大变!
雷之呼吸一瞬间运转!宫本一心面色一白咬着牙不断使用霹雳一闪朝着那個方向冲去。
那是……
炭治郎的家啊!!!
……
眼前的树木飞速倒退。
宫本一心的眉目此刻因为出奇的焦躁而皱成一团,他脑中浮现出那個一直带着温柔笑容的少年。
虽然只见了两面,但双方都已把对方当做了朋友。
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這么巧?……
噗。
宫本一心的奔跑的双腿忽然停滞,他面目凝肃眼神中尽是不敢置信,酒红色的瞳孔不断震颤。
只因,他闻到了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味……
他记得炭治郎說過,他的母亲总是第一個起床,天還沒亮就已经来到厨房给他们七個孩子准备早餐。
二子竹雄是几個孩子裡最懂事的,炭治郎說,他和宫本一心一样是黑发红瞳……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竹雄就会帮家裡砍些柴火,烧些木炭,留着第二天炭治郎及时出去卖碳。
祢豆子是家裡的长姐,茂、六太還有花子除了炭治郎之外最喜歡的就是她。
……
眼前仿佛依稀可见炭治郎說着他们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炭治郎!!!”
宫本一心瞳孔颤抖着大声呼唤。
刚走几步,宫本一心的瞳孔猛然如针孔般紧缩成一点!
那是一片血泊。
一個穿着粉色和服的女孩怀裡抱着一個不過三岁左右的孩子,两人就這么安静的躺在猩红的血泊裡一动不动,女孩柔顺的黑发散乱地漂在凝固的血泊裡,血液渗透了她们干净的和服。
那片血泊又充满意味性的通向半掩着的纸拉门。
那裡面是一片漆黑……
得赶紧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希望渺茫,但他仍旧渴望着那一丝希望!
砰!
门被狠狠拉开!
宫本一心整個人却突然僵在原地!紧接着他面容狰狞血丝顺着眼白开始蔓延!
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他怒吼,可此刻嗓眼却只发出咯咯的怪响!
血。
都是血。
到处都是血。
狭小的屋中满地的尸骸。
一扇染血纸拉窗无力地倒在玄关前,两個看着不過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安静的躺在淋漓的血泊之中。
他茫然的睁着眼,裡面是一片死寂的灰白。
在這阴暗潮湿的小屋,鲜血像是油漆一般随意挥洒在纸拉窗上,昏暗的屋内深处,一個最大的男孩子无力地倒在母亲的手边……那是想要最后伸出去抚摸孩子的手啊!
這一刻。
他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宫本一心面目狰狞,猩红的双眼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仰天怒吼:
“无惨!!!!”
咆哮声响彻了整片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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