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顾老太太失笑。
两人回到主院,只见寒香端来一盘荔枝,齐老夫人說道:“這荔枝是刚送来的,味道還不错,少卿,一会你去傅太傅那的时候也带些過去吧。”
荔枝摘下来,若不尽食用就不鲜了,所以,越贵的荔枝越是如此。
“好。”
齐老夫人也叮嘱了慕少卿要好好跟符太傅学东西,就与顾老太太送她出门。
慕少卿坐在马车上也沒看到顾婉晴送她,面露失望。
齐老夫人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她与顾老太太說道:“啊满,以后对严厉些,不能太纵容她,你這不是爱她,是害她。”
慕少卿跟着符太傅去学习了,若不然顾婉晴如今這個情况她也不允许她去学习。
顾老太太一脸惭愧。
齐老夫人摇了摇头道:“不仅顾婉晴,如今顾平和你也沒有好好教育好,如今老天给你一個机会,你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不光是为她着想,就算是为小平安和少卿的将来我也不能在事事顺着她了。”
齐老夫人笑了一声道:“少卿這個孩子懂事又听话,关键是還很孝顺你。”
每次看到少卿跟顾老太太亲密的样子,她就特别欣慰,這是孙女好呀,孙女就是比孙子贴心。
顾老太太笑道:“你就别贫我了,哪两個儿媳妇還年轻抱上孙女也是迟早的事。”
齐老夫人有些心急:“不行,我得写信催一催,若不然,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抱上孙女呢!”
顾老太太觉得有些好笑道:“人家都是希望抱上孙子,沒想到是你反着来。”
慕少卿去了果园,并沒去符家。
坐在上,慕少卿看着如坠问道:“如坠姐姐姐,這仲秋节眼看着就要到了,为何還要去果园?”
如坠沒有隐瞒着慕少卿,而是对她說道:“老夫人和大太太想让先生嫁给孙知,可是先生不愿意每次都会和她们大吵大闹,到了仲秋节,先生也会回去的。”
這事,慕少卿也听顾老太太提過一次:“那孙知過了那么长時間了還是沒续弦呀?”
如坠点了点头:“他說這辈子只娶先生一個,不管先生愿不愿意他都会等。”
慕少卿嗯了一声,便不再說话了,毕竟他也不知道那個人的用意。
如坠对着慕少卿說道:“既然来龙去脉你都知道了,那就不要再先生面前再提起。”
当初为了避开孙知,先生来到了京城,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先生還是沒避开。
慕少卿觉得有些好笑:“跟我說這些干什么?這是先生的私事,况且我相信先生她会处理好的。”
如坠并不是话痨的人,可是符家的人一直在逼她,所以,她也忍不住吐槽:“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不仅老太太還有夫人,就连符家的人也都在帮着孙知劝先生,奈何先生一直拒绝,可他们就是不依不饶。”
慕少卿笑眯眯地說道:“我觉得他们這是在妒忌,妒忌先生日子過得逍遥快活,所以,他们就想吧先生拖入苦海。”
如坠觉得這话說的沒错,细想下又觉得很有道理。
到达果园,已经是下午了。
符太傅问道:“少卿,你是想练字還是想上课。”
慕少卿自然而然選擇了上课:“对了先生,我能不能也让师傅住到庄子上来?”
她說服了段师傅,让他拖家带口的住到庄子上来這样一来也好教她武功。
符太傅笑道:“当然可以,等過会你就让人给他们捎信。”
晚膳過后,符太傅对着慕少卿說道:“少卿陪着师傅去走走吧。”
从庄子到果园的路修的得很平整,从這裡就可以看出,符太傅整的很喜歡這個庄子,若不然,也不会把這果园打理的那么好。
符太傅边走边对慕少卿說道:“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每年最热的时候我都会過来。”
這裡既凉快,又能避开他们的逼婚。
两人走到一片橙树前,慕少卿吃了一口如坠给她摘的橙子:“先生,這橙子可真甜。”
符太傅看着她天真的模样,笑道:“你看這橙子虽然现在很甜,但是等過完种秋节之后再吃会更甜。”
慕少卿最喜歡的還是芒果:“先生,你這裡有种芒果嗎?”
符太傅摇了摇头:“我不帮喜歡吃芒果,若是你喜歡吃,我可以让人去买。”
慕少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這裡有這么多水果,不必再去买浪费時間。”
符太傅点点头,笑着与慕少卿說道:“等這橙子成熟了,拿去晾干做成蜜饯也能买個好价钱。”
她之前是想让春桃直接回去,但两年主仆的情分她也舍不得,若不然,就不是让春桃回去看望父母而是直接把她送回去了。
若是春桃从开封县回来斩钉截铁的說要跟着她去金陵城,或许她会改变主意,但是,春桃這几天的表现让她很失望。
吃不了苦受不了累性子又不果断,慕少卿也觉得是在沒有要继续留下她的必要了。
陈妈知道慕少卿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做出改变,也就不再說了。
過了两日,慕少卿让苗大叔护送春桃回去:“這是一百两银票,你好好收着,记住不要想任何人提起,回去以后,好好過日子。”
春桃跪在地上给慕少卿磕了三個响头,满脸泪水:“小姐,你也要好好保重。”
慕少卿也很难過,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春桃也确实不适合呆在她的身边,让她回到父母生边才是最好的選擇。
转眼,也到了去金陵城的日子。
几声隐约的雷声从天边传来。云儿们似乎听到了指令,都聚在一起,随之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成了墨色。电闪和雷鸣也渐渐频繁起来,闪电一個比一個疾,雷声一声比一声响。
慕少卿跟陈妈說道:“我早說了這雨下不了太久的,你還不信?看看,我现在說的沒错吧!”
虽雨停了,但陈妈還是觉得這种天气不适合出门:“小姐,不如我們還是挑一個黄道吉日再出门吧!”
一出门就下雨,陈妈觉得這不是個好预兆。
慕少卿才不相信這种东西:“陈妈,咱们
得动作快些,可不能让先生等着咱们。”
正搬着几箱行李,符太傅過来了:“少卿,你怎么就這么点行礼?”
慕少卿解释道:“衣物跟书籍我已经提前送過去了,我现在只带一些普通的衣物過去即可。”
两人在說话的时候,齐老夫人就過来了。
慕少卿走上去拉住齐老夫人的手,笑道:“婆母,你不是說不来送我嗎?”
齐老夫人揉了揉慕少卿的额头:“我要不来送你,到时候你恐怕又得哭鼻子了。”
马车上,齐老夫人递给慕少卿一個小匣子說道:“這裡是有十长一百两面银票,到了金陵城也别让自己受委屈,想买什么就买,钱不够,在写信跟婆母說。”
慕少卿也不矫情,笑着接了匣子:“多谢婆母,婆母你最好了。”
到了码头,段师傅从怀裡掏出一本有些破旧的书递给慕少卿:“這是段家秘籍,你拿着好好练吧。”
慕少卿接過:“师傅,你放心,我会一定会好好练功的。”
段师傅点了点头道:“少卿,以前的事师傅都放下了,小薇的话你也不要放在齐心上,师傅只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的。”
慕少卿笑着点了点头道:“师傅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自己的姓名去开玩笑的。”
她不会逞强,若是有机会她自然会帮她们报仇。
离别最是伤感。
慕少卿站在船前朝着齐老夫人挥挥手:“婆母、师傅,师娘,你们快回去吧!”
看着渐行渐远的船,齐老夫人擦干眼泪說道:“最讨厌离别了。”
“夫人你不是跟少卿小姐說等明年会去金陵城看望她的嗎”
齐老夫人摇了摇头說道:“是有這個打算,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怕到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段师傅送了慕少卿之后,便一直在镖局忙到傍晚时分才回去的。
段薇拿出一封信递给段师傅:“爹,這是少卿,让我转交给你的。”
段师娘有些诧异:“這孩子好端端的留什么信,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說。”
信裡面放着一张房契,屋主是段师傅。
段师娘虽不认字,但房契地契她還是见過的:“這孩子怎么把房契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們?”
段师傅摇头說道:“不是,這是府城的房契,少卿把這裡的宅子买下来送给我們。”
段师娘连忙說道:“這怎么行?這么贵重的东西我們可不能要。”
段薇却是不以为然:“娘,怎么就不就行了,這宅子也就几百两银子,对顾家更是不值得一提的。”
段师娘又气又恼:“你說的這是什么胡话?顾家就算在有钱那也是人家的东西,我們怎么能收下别人给的东西。”
“为何不能收,爹不是将他毕生所学的都交给她了嗎。”
段师傅看着房契,眼神也变得有些柔和:“既是少卿的一片心意那么我們就收下,也让這個孩子安心。”
前面收到两個弟子都是沒良心的玩意,可少卿這個孩子却是重情重义的。
“老段,這怎么行?虽然你交了少卿武功,但我們也是收钱办事。”
若是收了少卿這個入室弟子而给他们送房给他们养老尽孝心,可现在却不能要,這和乞讨有何区别,這房契拿了烫手。
段师傅点了点头:“這個孩子也是一片孝心,等我找個机会补回去。”
段师娘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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