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看不清

作者:豬神的黃昏
作者有話要說:

  荔枝的尖叫聲我聽到了~呵呵~摸摸

  關於這個吻嘛,我看到大家的分析,都有幾分道理,豬隻能說,朱程和肖文這兩隻都是非常非常有心計的腹黑人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怕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羣衆:少裝了,再裝你也是作者,你以爲我們信你不知道?!豬:……我練習腹黑可不可以?)

  被羣毆中……

  改幾個錯別字:)

  肖文閉了閉眼。

  脣上有溼濡的廝磨的感覺,有人在吻他,一個男人在吻他這個男人。

  肖文背靠着椅背,微微仰着臉,朱程一手握住他的肩膀,一手固定住他的後腦,輾轉親吻他。

  肖文沒有反抗。

  比起生理的反應,他更需要時間釐清朱程的行爲動機。

  不,他不認爲朱程會“愛”他,對他有慾望。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種很微妙的聯繫,以肖文長時期對朱程的觀察,如果朱程對他有一絲一毫額外的情感,他一定能及早察覺。

  並且充分利用。

  朱程再高深莫測,他仍是個人。

  排除感情因素,朱程的吻到底爲了什麼?是什麼會讓一個男人忽然去親吻同性?

  朱程的吻更加深入,舌尖挑開肖文脣瓣鑽入齒間,肩頭的手順着肩線撫到胸前,輕巧的解開襯衣鈕釦,滑入——

  肖文如夢初醒的睜開眼,一把抓住那隻手,扭頭閃避朱程的吻。

  他是真的被敲昏了頭,居然在被強吻的情況下思考原因而不是第一時間——“砰!”肖文一拳擂到朱程臉上,朱程不由自主鬆開他,踉蹌倒退。

  很巧,幾乎與許樂天向肖文揮拳的相同位置,朱程的臉上留下拳印。

  朱程站穩了,摸了摸臉,神色有些怔忡。

  肖文慢慢的收回手,坐在椅上沉默的看着他。

  兩人對峙許時,風吹得窗玻璃颯颯響,遠處傳來車輛經過的聲音和細碎的雨聲……“撲”一聲,整幅窗簾拍打到窗上,絞住窗框。

  室內更暗了,兩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朱程一步一步走近。

  肖文撐住桌面站起身,雙腿很軟,頭暈之外又出現耳鳴。

  沒等他站穩,朱程撲過來,硬把他壓倒在桌面上。

  仍然看不清表情,雖然那張臉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肖文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朱程鼻息間的酒氣濃郁,讓他的意識更爲模糊,腦中出現如同電視信號接收不良的晃動畫面。

  朱程的吻並不討厭。

  有一個人的吻卻能令他喜悅。

  ……那是誰?

  肖文無聲的掙扎,朱程緊緊的擁抱他,兩個人似乎都忘了他們的聰明機變狡計百出,試圖用並不擅長的體能制服對方。

  肖文忽然一個激靈,襯衣領口不知何時被扯開,朱程在他頸側狠狠咬了一口。

  齒尖入肉的痛楚令他清醒了幾分,停止動作,冷冷的垂眸看壓在身上的男人。

  他只能看到朱程伏在他頸間的黑色頭顱。

  你要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反抗,只不過,你得承擔後果。

  感覺身下軀體突然放鬆,朱程奇怪的鬆了口,也擡頭看他。

  四目交投,看不清啊……即使離得再近,也看不清。

  數秒後,朱程收緊抱着肖文的雙臂,埋下頭,輕輕叫了一聲。

  “小昭。”

  肖文怔住。

  “小昭。”

  朱程重複道,低低的喝過酒的喑啞的聲音,分不清聲音中的痛苦來自酒精或是人心。肖文的目光閃了閃,盯着朱程的頭頂。

  他不認爲自己跟小昭有半點相似之處,也不認爲一瓶酒能讓朱程有如此詭異的“酒後亂性”。

  那麼,就是朱程想要一個藉口。

  爲這個吻,爲肖文,爲他自己提供一個藉口。

  所以,正確答案是,朱程並無心算計,這個吻真的只是一次情感失控的意外。

  肖文的頭突然更暈,暈眩到讓他幾乎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夢。

  “啪。”

  會議室的日光管閃了閃,亮起來。

  肖文的眼睛被燈光晃花,聽到一個聲音驚訝的道:“你們在做什麼?”

  他眯起眼,轉頭看到門邊的大熊。

  大個子的手指還按在電燈開關上,瞠目結舌的瞪着糾纏的兩人。

  “程哥好像醉了。”肖文若無其事的道:“請幫幫忙。”

  他又低頭看了看朱程,後者安靜的趴在他身上,似真似假的醉過去。

  大熊大步走近,肖文示意他抓住朱程的肩膀,自己在下方使力,兩人合力將朱程扶起來,靠坐到椅上。

  乘大熊不注意,肖文拉攏襯衫領口,遮住了齒痕。

  明亮的燈光下朱程的憔悴疲憊分外明顯,大熊嘆了口氣,又嘆口氣。

  肖文瞥了一眼直腸子的老實人,道:“看來你這幾天都跟程哥一起,想來已經知道豐哥和昭姐的事了……你不好受,程哥也是爲這個難過?”

  大熊咬得一口牙“咯吱”作響,半晌,重重點頭。

  “他媽的豐二,毒品那玩意兒也是沾得的?呸!小昭這個、這個婊……婊……”

  他紫漲了臉,罵不出來,恨那個不爭氣的丫頭,也恨上了自己,狠命一巴掌扇到自己臉上。

  “啪”一聲脆響。朱程在椅上微微動了動。

  “程哥需要休息,我們出去說。”大熊先出了會議室,肖文走到門邊又頓住腳,倒回來關上窗,拉攏窗簾。

  他又看了朱程一眼,朱程垂着頭,一動不動。

  肖文關燈,轉身出去。

  大熊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件啤酒,坐在樓梯口的空地上一吹就是整瓶。

  看到肖文出來,他抹了抹嘴邊的啤酒泡沫,悶聲道:“程哥三天前直接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他先前去了首都,剛回C城。不是我瞞你,程哥說要調整心情,誰都不想見。”

  肖文席地坐到他旁邊,“嗯”一聲。大熊見他神色還是淡淡的,不陰不陽讓人猜得難受,大力把酒瓶往地上一跺,瞪眼道:“你什麼意思?”

  肖文側目看他,沒出聲。

  “想說什麼就說出來,罵娘也好,實在不爽就動手!別人說老子是蠢蛋,老大認了!最煩你們這種聰明人,什麼都藏着掖着,寧肯一個人憋死也不願意跟兄弟抱着哭……”他越說越激動,猛的提起一瓶啤酒到嘴邊,用牙咬開瓶蓋,仰頭就灌。

  很快灌完一瓶,大熊放下空酒瓶,打了個酒嗝,喃喃的道:“我們四個是一起長大的……一個大院裏惡作劇,被大人逮住了一塊兒捱揍……小昭還差點嫁給程哥,雖然後頭她跟豐二搞上,程哥也從來沒怪他們……”

  肖文眯起眼看着階梯下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沒有眼鏡,他看不清楚。

  小昭和朱程之間原來真有事。

  “……一轉眼,豐二怎麼就沒了,小昭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這似乎是個問句,肖文轉過頭,大熊卻又開了一瓶酒猛灌。

  肖文看着大熊仰高的粗脖子上喉結滑動,琥珀色的酒液不停流入口中,想起不久前也是一杯接一杯的朱程。

  朱程默不作聲喝完整瓶酒,大熊卻在一瓶一瓶啤酒的間隙,唸叨着不知向誰的問句。

  肖文又坐了一會兒,實在頭暈得厲害,站起身來。

  腿很麻,與先前的痠軟不同,純粹是太久沒換坐姿,血液流通不暢。

  他活動着腿腳,慢慢適應過來,懶得再走到電梯口,直接下了樓梯。

  樓梯一級一級往下,燈光漸暗,肖文不用回頭也知道大熊正坐在燈光明亮的階梯頂端,爲他不懂的東西借酒澆愁。

  以他的天性,那些東西他永遠不會懂。

  肖文不知該不該爲他慶幸。

  他摸了摸後腦,血像是止住了。傷口藏在發叢中,光線不足以把血色照得分明,所以朱程和大熊都沒發現。

  不過,還是得去醫院看看,或許……再縫兩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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