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机会来了
跟在他身后的摩的司机总算弄明白了孟文天的意图,不由乐了。
等到他上了自己的摩托车,他笑着說道:“呵呵,小师傅,你這样做可不厚道啊,怪不得人家生气要打你呢。你說,谁愿意把业务往外推?哪個修车老板敢承认自己修不好车?”
孟文天不以为然地說道:“沒事。我這么做也只是给他们留下一個印象。真要遇到他们有修不好车的时候,他们就有可能想起我們天华汽修厂,或许会试探着把车送過去。接了车,汽修厂一般不会把修不好的坏车送還给车主的,那样会砸了他们自己的招牌,你說是不是?”
摩的司机笑了笑,虽然嘴裡不說什么,但心裡却认为孟文天是在胡闹:别人修不好,你天华汽修厂就能修好?你们的本事又不是沒有人知道,随着你们厂的效益下降,技师一個個都跑了,還能修别人不能修的车?骗谁啊。
孟文天上辈子开過汽修店,自然知道每一家汽修厂都有修不好的车。有的汽修厂采取的是拖的办法,一周修不好就两周,两周修不好就三周。但也有车主要得急了,汽修厂只好悄悄地或者偷偷地委托其他技术好或者业务空闲的汽修厂修理,虽然不赚钱,但能保住名声。
春节過年期间是這类转修业务的最佳时期,因为很多汽修厂从過年开始到初四都不想开工。因为有的老板要回自己的老家過年,有的老板要去远地的长辈家拜年。
孟文天则沒有這個時間限制,只要有钱赚,他才不会在乎是過年還是初一、初二呢,他现在可是迫切希望能赚到钱。他最需要解决的是自己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還有就是归還父母欠堂婶家的三千元债务。
這三千元债务還是自己父亲当年买车欠下的,当时堂婶堂伯一年为了帮自家买车,咬牙凑了三千元给父亲。堂婶一家将在正月初四娶儿媳妇了,家裡正是最缺钱、最需要钱的时候,可父母现在却拿不出一分钱来還债,甚至连人都逃到南方不见了。
上辈子就是因为這三千元让本来关系很好的两家形同陌路,而且堂婶一家在正月初四娶儿媳妇那天還因为亲家那边突然提高两千多元的彩礼钱,导致婚礼差点进行不下去,被邻居和亲戚笑话。爱面子的堂婶堂伯一家颜面大失,堂婶差点为此上吊自杀。
孟文天认为自己必须维系好這份难得的亲情,替父母归還這三千元债务,责无旁贷!
连续跑了大大小小五六個汽修厂,孟文天還是一无所获。
摩的司机很奇怪孟文天還是兴致勃勃,不但沒有灰心,脸上连一丝失望的表情都沒有。
又找了一個多小时,摩的司机好心地问道:“小伙子,還找其他汽修厂不?”
孟文天很肯定地回答道:“当然。不但今天,明天,就是后天過年我也会继续找他们。……,只有說的次数多了,人家才会有深刻的印象。”
摩的司机笑了笑,开了一段路,說道:“前面有一家叫南岭汽车改装厂的,它的规模比你们天华汽修厂還大,裡面還几個技师還是你们天华汽修厂跳槽過去的。你要不要进去?”
孟文天說道:“进!规模越大,找他们修车的人越多,越有可能存在修不好的车。”
摩的司机苦笑道:“可是那些从你们汽修厂跳槽出来的技师对你们厂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啊,肯定知道你在吹牛。……,连他们都修不好的车,你们天华汽修厂怎么能修好?”
孟文天自信地笑道:“人有所长,尺有所短。他们的技师再多,也不可能掌握所有的修车技巧。无论哪一家汽修厂,不可能沒有修不定的车,也不可能不求助外面的人帮忙。”
摩的司机不想跟他争辩,就笑了笑,很认真地开着车。
孟文天乘车刚走到达南岭汽车改装厂的门口,就听裡面一個年轻人怒吼道:“姓王的老王巴,這就是你說的三天之内被我的‘北极狐’给修好?!老子给你五万元修理费的时候,你当时是怎么拍胸口的?现在你们把它拆得七零八落了却說修不好,我污你老娘!……,還要延长時間,還要加钱?加你老母!……,你特么這是在要挟,在讹诈!老子今天告诉你,這车,我舒毅就不修了!你特么给老子赔钱!赔老子五十万!”
摩的司机抽了一口冷气,脱口道:“我的妈呀,五万元修理费?這是什么车啊……”
孟文天心裡暗喜,对摩的司机笑道:“师傅你看,我的机会不就来了?”
摩的司机一阵无语,一边放缓车速,一边苦笑道:“你的机会?小伙子,就凭你们天华汽修厂?你就不怕你们厂撑死?连王老板的改装厂都修不好,你们更不行。小伙子,不是我小看你们,這么贵重的车你最好不要想,到时候别羊肉沒吃着反惹一身臊。”
孟文天拍了摩的司机肩膀一下,跳下车,說道:“师傅,你放心。……,麻烦你把车停一边等我。我等下给你半天的租车费用,上午就专门载我,不用去找其他业务了。”
听闻這裡有修不好的车,孟文天心裡不由大乐,一下变得大方起来。
摩的司机自然满口答应,不消耗油還能得钱,谁不愿意啊。
他将摩托车开到远处的角落,锁上钥匙之后再兴致勃勃地跑回来看热闹。
這群人不但有脸红脖子粗的年轻车主,還有哭丧着脸的汽修厂老板,以及其他等待修车的车主和工厂裡的员工,甚至還有几個听到动静跑過来的看客。
在人群中间是一辆已经搁放在提举机上的豪华跑车。
這辆车的引擎盖已经打开,发动机也拆下了不少零部件。
孟文天的到来沒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更沒有人阻拦他挤到人群前面。
“這就是那车主說的‘北极狐’?……,咦,這应该是德国戴姆勒公司的吧?”看到它,孟文天的目光一下炯炯有神,因为他上辈子就修過這款车,只不過它在地球上的名称不叫“北极狐”而已。
他装着普通看客,慢慢挤到几個明显是修车技师的老师傅旁边,低声而客气与這几個愁眉苦脸的技师询问着,了解這辆车的故障现象。
因为孟文天是重生的,上辈子开的就是汽修厂,自然知道如何跟修车技师打交道,而问出的的問題也很在行,每次都问到了点子上。
几個束手无措的技师早就因为修不好车而郁闷,在孟文天的开导和专业性的问话下,他们很快就把這辆车的故障情况說了出来。
甚至因为孟文天问的很在理,对他们還有一些启发,這些技师因此還高看他一层。他们都沒有对他设防,也沒有问他是从哪裡来的,更沒有质疑他为什么在這裡。
其中一個技师很推心置腹地說道:“小伙子,你也理解我們对不对?……,是啊,实在是這车太新款了,才卖到我們国家来,我們根本找不到相关资料。……,嗨,王老板也不问问我們就接下這辆车,现在修不好却骂我們,我們多冤啊,他真是想钱想疯了!”
說着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看了看不远处的中年男人――老板王锡贵。
此时的王锡贵面对那個年轻的车主很是心虚地低着头,额头上布满汗珠,抓着手机的右手不安地变化着,手指松一下紧一下。
他小声对愤怒的年轻车主說道:“舒少,不是我們不努力,实在是這车太难修。你看,我不但把全厂所有技师請来了,還从省城請来了高级技师马申鸿马技师。你只要去省城修车行业打听一下马技师,沒有人不知道他的本事。可是,這车我們真沒见過啊,我們只能估摸修。您得给我們最多一点時間……”
那個被点到名的老年男子――马申鸿――很是羞愧地低了头,說道:“這车是才进入我国的新款德国车,发动机采用了不少新技术。我們手头又沒有具体的技术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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