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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臭小子,胆子真大。還敢污蔑拂姨?’

作者:恨er
第122章‘臭小子,胆子真大。還敢污蔑拂姨?’

  “花女侠?”

  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陆尘然放下了手中的笔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朝着门外迎了過去。

  待看清楚這位持剑少女如今短发的模样时,面颊上先是生出了几分惊讶之色,继而瞳中便是流露出了些许钦佩,快步走上前:

  “花女侠的身体可是好了些?”

  心眼所观之下,能看出花钿落胸腔中的那枚道果,尚未凝聚完全,想来道心被毁,想要恢复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花钿落一改往日的性子,见到這位白衫先生走了出来,便是俯身恭恭敬敬地一拜,双手将那柄思别离呈上,认真道:

  “体内的一些顽症已经好多了,”

  身后中年男人亦是陪着笑脸:

  “此番不請自来,還望陆先生莫要责怪。”

  原来那堂主也跟着来了。

  堂主一边說着,便是将手中提着的物品递了過去。

  堂主心中知晓如陆先生這种高人当是不喜金银之物,遂只是带了些许农家菜,土鸡蛋,還有一些鲜果蔬菜。

  陆尘然笑呵呵的接過那物品,打开看了看开口道:

  “贵客上门自是喜悦不及,怎么会责怪?花女侠還是称陆某为陆兄吧,先生一词听得怪生分的。”

  “好些日子沒有吃到新鲜蔬菜了,倒是谢過堂主。”

  這女侠突然变了性子,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堂主见到陆先生收了自己的东西,面色上的笑容更盛了,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所带之物当时讨先生欢心的。

  随后,陆尘然便是指了指那柄古朴的长剑,颇有几分不解地开口道:

  “倒是不知花女侠.這是何意?”

  “這柄思别离,我能放在先生的草堂之中嗎?”

  花钿落开口道。

  陆尘然并沒有搭话,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将晚的天色,温和的笑了笑:

  “两位先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說吧。”

  对于女侠同這堂主的来意,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若主杆经不得风雨,便是枝叶再华丽亦不過一捅即破,這位峨眉剑宗的天才少女,想来对于心中道果的凝成,已经掌握了方向,自己不過是稍点拨,就已然豁然开朗。

  两人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跟在了陆尘然的身后。

  先生书房的装饰很清雅,仅仅只有一张矮案,一张床榻,角落处放着一把古琴。

  “来时可是吃過了东西?”

  “吃過了。”

  “這草堂中也沒有什么能招待两位的.”

  李堂主连忙是开口道:

  “无碍的,喝水就行。”

  “這怎么行?”

  客人来访哪裡有只喝水的道理?

  陆尘然想了想,一拍脑袋,抚掌笑道:

  “倒是将龙君赠予的东西给忘记了,两位且跟我来。”

  那茶具放置其中自有仙酿,如今也积攒了一下午,這种稀奇的东西,正适合招待客人。

  一边說着,一边朝着草堂后院的那颗大桐树走了過去。

  山中之日,格外嫩艳,将院外素裹洒得一片金红。

  两人好奇地跟在陆尘然的身后,经過白日飘雪的洗涤,如今草堂的后院如水一般盈彻透亮,红日挂在草堂的一脚檐尖,欲落未落,沒了人的摆荡的秋千随着风微微荡着。

  中午堆的雪人不知是不是陆尘然的错觉,总觉得位置好像变了,就是那两根插在雪球上的树枝,其上的棱角也圆润了许多,更像是一对儿胳膊了。

  “這是先生堆的雪人嗎?”

  李堂主望着眼前的雪人开口询问道。

  “中午闲来无事陪着小安一块儿堆的,怎么样?”

  “陆先生還真是好雅致。”

  陆尘然走近那大桐树,正欲从下面的树洞中摸出那一翁仙酿,余光一瞥,便是从一旁发现了一個小巧而又精致地蜂巢。

  個头倒是挺大,足有脑袋大小,一阵阵风掠過,自有微甜的馨香萦绕在鼻尖。

  “嗯?哪裡来的蜂蜜?”

  陆尘然的眼中生出了几分惊奇。

  走近细细打量了一番,脑海中瞬间便是有金书扉页缓缓浮动:

  【与仙蜂所酿之蜜结缘:(1/5)】

  【猫头仙蜂生于桐树,采集花果腹中产蜜,谓之仙浆,有饮者一日睡。但令人番转過一日免烂,即得长寿,消顽疾】

  【.】

  ‘這倒是個奇物!’

  ‘此物保不准可以治疗花女侠的道心。’

  见此惊奇的一幕,陆尘然的心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显然這蜜绝非那龙君所赠的茶具所产的,便是抬起头来,心眼朝着树上的那個小洞看去。

  果然,那只鬼鬼祟祟的猫头蜂正打量着下面,双眼对视了片刻,猫头蜂就轻哼了一声,别過去了脑袋。

  陆尘然朝着树上拱了拱手,客气道:

  “這蜜可是道友所赠予陆某的?”

  闻得陆尘然的声音,洞中的猫头蜂蒲扇了一下翅膀,心不在焉地喵呜的叫了一声,不多时,便是有一片桐叶飘飘乎地自洞中飘落了下来。

  陆尘然捡起了那片桐叶,见其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小字:

  【用本仙蜂的仙蜜换你一点甜水】

  陆尘然洒然一笑。

  這只似猫非猫的蜜蜂,性格倒是有趣,心情就有几分舒畅,于是他抱了抱拳,冲着猫头蜂开口道:

  “那就谢過仙蜂大人了。”

  一旁的李堂主见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恍觉落日余晖始终随着陆兄徘徊,恰若暖玉生烟,心中颇有几分感慨。

  果然陆先生无论是在哪,身旁都会引来世间各种奇妙。

  陆尘然伸出袖子一招,便有一张桌子凭空出现在了大桐树下,随后织杼便是提着已经烧开了的铁壶朝着這边走了過来。

  “噗噗噗——”

  水沸冒泡的声音在這空旷的后院格外的明显。

  李堂主的瞳孔顿时一缩,心中暗道:

  ‘袖裡乾坤?’

  陆先生究竟還有多少仙家术法手段?

  陆尘然却是不知這李堂主心中所想,拿出一根汤勺自那蜂巢中取了两勺蜂蜜,倒入了小碗中,随后便将那铁壶中的水冲浇在了碗中。

  蒸腾的热气很快地弥漫,热气腾腾的蜂蜜水便是冲泡好了。

  這种琐碎的日常,陆尘然并不讨厌,相反這种生活气息更能冲散些许他自心底中的出尘之意,让他永远牢记小王爷曾說的那句,更希望陆兄是個人,而并非不染红尘的仙。

  “尝尝看吧。”

  陆尘然将這碗中的蜜递了過去。

  那日花钿落被那個天水山的许无道伤及了根本,光有一颗道心怕是不够,若无奇珍之物弥补,怕是终究难以入道。

  而恰恰自己同其缘分颇深,又有水龙吟這柄剑相关联的渊源,自当帮衬一手。花钿落仔细地瞧着這碗蜂蜜,下意识地开口道:

  “這蜜如此珍贵,還是陆兄留着自己饮吧”

  “這有什么的?有好物自然要拿出招待,又哪有藏匿的道理?”

  一旁的李堂主自然深知這蜜的珍贵,那只让陆先生拱手相待的蜜蜂,怕不真的是一只仙蜂.這一碗平平无奇的蜜水,若是沒有缘分,怕是一辈子也难以企及。

  虽然心中有些痒痒,却也知晓只等奇物定是陆先生为花钿落准备的,便是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

  “這”

  “花女侠就不必推辞了。”

  花钿落望着身前這一碗明晃晃的蜜水,澄澈微黄的液体轻轻晃荡着,时不时地反射着落日的晕红,恍惚间,隐隐可以看得到其上涌动的雾气,浅浅弥漫。

  她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语气略带着几分感激,小声道:

  “那我就听先生的。”

  “花女侠這几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花钿落端着蜜水,犹豫了一下,轻轻道:

  “嗯這几日可能要抽空去拜访一下王爷府。”

  “李子君?”

  “正是,小王爷已经归京了。”

  “原来如此,今晚便在此地住下吧。”

  李堂主连忙是开口道:

  “啊?会不会打扰先生?”

  却不知道为什么陆先生会突然這么說。

  “那倒不会。”

  花钿落犹豫了一下,還是点了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将唇瓣凑到了碗沿,鼻子嗅着花果的馨香,淡淡地雾气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了她的鼻尖,只是這么一嗅,脑中便是一晕,好似有浪涛声响,又犹如仙乐奏鸣。

  只感觉眼前的景色瞬间变了一個模样。

  陆尘然微微皱了皱眉头,见這女侠似乎有些遭受不住這蜜水的灵气,忙是起身,对其施展了一手问心术。

  花钿落顿时从方才的意境中缓過神来,舌尖碰触到了蜜水后,味蕾中顿有无穷滋味绽放于鼻腔,随后化作了一团暖流涌入了她的体内。

  “花女侠,一口将這碗蜜水全都喝掉。”

  眼见得花钿落的眼皮似要闭合,陆尘然便是伸手,帮着她一把,将那碗拿起直接灌在了她的口中。

  “呜呜呜”

  花钿落只是觉得手中的碗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大力所控制,继而喉咙便是不断地动着,任由這一碗蜜水划入腹腔之中。

  “咕噜噜噜——”

  碗中的蜜水尚未喝干净,女侠整個人便已经倒在了桌子上,酣睡不起。

  鼻腔间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尚未喝净的蜜,凝成了一個泡泡,不断地在她的鼻尖煽动,忽大忽小

  一旁的李堂主被這一幕震惊到了。

  明明只是一碗蜜水,为何花钿落竟好似饮了一大桶酒一般,似醉倒在了桌子上。

  陆尘然看了看李堂主,笑道:

  “让她在這儿睡下吧,這一觉估计沒有個一天,是醒不来的。”

  李堂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小生询问道:

  “不知先生给她喝的是何物?”

  也就是陆先生在此,心中信得過,若是换個人,李堂主怕是要拔剑相向了,這花家的女子在自己的地方出了問題,那自己绝对不好過。

  陆尘然起身从树洞中的那一翁酒具中,取了两碗猴儿酿,递到了李堂主的手中,笑呵呵道:

  “這蜜中所蕴藏的珍贵之物颇多,药效自然强劲,不過喝下去对花女侠的身子骨有很大的妙处,可能是喝的有点多了,堂主无需担心,山裡夜寒,多喝些酒驱驱寒.”

  “究竟是何物能有如此奇效?”

  “就是蜜而已。”

  “是了是了,陆先生你看我這脑子哈哈哈”

  李堂主抿了一口碗中的猴儿酿,感慨道:

  “先生這酒真是难得一尝,好酒!不知在何处能买到?”

  “這酒怕是天底下只有一個人会酿,堂主若是想喝,倒是可以去一趟北境的烂桃山碰碰运气。”

  “先生都如此說了,看来在下是沒有那個福分了,能在此处一品,也是在下的缘分!怕是连皇帝老爷都尝不到。”

  這话說的倒是沒有夸大的成分,确实不假。

  陆尘然笑了笑,随后指了指那柄古朴长剑,开口道:

  “堂主,今日花女侠登门送剑,這是何意?”

  闻得此言,李堂主便也严肃了起来,将手中的碗放下:

  “自那日陆先生离去后,钿落便重塑了道心,如今觉得自己无法执掌此剑,欲要将此剑放在先生這裡,若是有朝一日,剑道大成,能担负起峨眉剑宗的担子后,再亲自来先生這裡取回”

  “這是花女侠所想的?”

  “正是!”

  陆尘然眯了眯眸子,随后缓缓走近那柄思别离长剑,伸出手来擦拭着其上的剑锋。

  脑海中顿时便是有金书扉页缓缓浮动:

  【与剑思别离结缘:(0/365)】

  【有剑思别离,腾空而舒,若四方有兵,此剑则飞起,指其方则克伐。未用之时,常于匣裡如龙虎之吟。】

  【.】

  “那這柄剑,就暂放再陆某這裡了。”

  同李堂主又闲聊了一会儿后,便是寻了两处客房,分别将两人送了进去后,独留陆尘然一人默默地坐在桐树下,望着這柄思别离发呆。

  脑海中依稀回荡着那日所遇见的一行持剑的弟子。

  ‘天水山?’

  此地究竟在哪?

  一轮弯月高悬,洒下银丝万道,清亮如许,院外桐木满枝,吞吐月华千缕,幽然透香,清幽的月夜中,山中鸟兽不语,偶有夜莺啼鸣。

  也就在陆尘然发呆思索之际。

  咦?

  他的眼神突然愣住了。

  目光穿過了那素色的长廊,直直奔向草堂中的一個小轩窗。

  熟美的女子正梳妆,铜镜掩半颜,美好尽入帘,那张妩媚的脸颊上此时却一副朦胧欲醉的模样,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偷把眉扬

  巾帼髻散了,湘竹梳缓缓的抹過,如乌雪直洒。

  只是那极度妩媚的瞳孔中,却有着一抹似笑非笑地意味。

  嗯?月拂?

  這兔子怎么突然不装了?

  殊不知,此刻的月兔余光瞥着院外独酌的白衫男子,银牙紧紧地咬着,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臭小子,胆子真大。’

  ‘還敢污蔑拂姨?’

  夜色撩人醉,寒梅香满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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