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葫芦,太清
宁不凡道:“先生能不能先借我一些法力。”
陈长生轻咳了一声,說道:“神通术法当勤学苦练,不可懈怠。”
宁不凡听后觉得很有道理,便再沒提此事。
他也尤为敬佩陈先生,仅是半阙诗句便让他领悟了這般道法神通。
先生不愧是先生。
陈长生见他這般好忽悠,也不禁对他点了点头。
宁不凡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還傻乐呵呢。
陈长生见此低头,便继续琢磨起了撒豆成兵之术。
如此這般,距离大成,還需一段时日。
有句话的确也沒错,神通术法,還需仔细琢磨才是。
想要化出有经络丹田的傀儡肉身,仍需努力。
在天上飘了半日,宁不凡终是坚持不住了。
眼瞧着沒剩多远了,陈长生便以自身法力操控竹筏前往云浮山而去。
宁不凡也长舒了一口气,休息了片刻。
可竹筏的速度却是超乎他的意料,這速度,可比他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那法力,更是无比的精纯,让宁不凡都有些羡慕。
不多时,宁不凡眺望远处,随即便瞧见了一座倒立而挂的高山矗立在一座仙岛之上。
“我嘞個龟龟……”
宁不凡瞪大了眸子,不敢相信的望着這一幕。
這座山,竟然是倒悬在云下的!
以云为地,倒悬而立!
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這样的山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宁不凡甚至揉了好几遍眼睛,才確認了自己沒有看错。
“陈先生,那是哪裡?”
陈长生道:“那就是云浮山了。”
宁不凡对此地感到尤为好奇。
不多时,竹筏便在停靠在了那山下。
宁不凡却发现這儿出奇的安静,林间的甚至都不见什么野兽的动静,四周却又一片葱郁,這样的感觉很不对劲。
宁不凡左右环顾着,在不远处又看到了一片殿宇的废墟,但瞧着,這些却都已成了一片废墟,隐约之间,還能瞧见一道深壑的痕迹从那殿宇之间划過。
“這么长的沟壑,莫非是什么大妖做的?”宁不凡问道。
陈长生道:“那是剑痕。”
“剑,剑,剑横?”宁不凡惊了一下。
陈长生点头道:“早年赵玉清于人争斗时留下的剑痕。”
“赵玉清是谁?”宁不凡问道。
陈长生抬眼望去,說道:“便是此地的山主。”
宁不凡瞪大了眸子,惊叹道:“這么长這么深的剑痕,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陈长生道:“走吧。”
宁不凡看的发愣,半晌才回過神来,這才追上前去。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這云浮山下。
陈长生抬眼望去,看向了那山顶之处。
宁不凡问道:“我們怎么上去?”
陈长生却对他道:“你就在這裡待着,陈某上去一趟就是了。”
宁不凡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陈先生之前见一些朋友,似乎也从不避讳,這次怎么让他在外面等着了。
宁不凡好奇问道:“這次不一样?”
陈长生点头道:“你上去了,容易下不来。”
“下不来?”宁不凡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陈长生道:“少问。”
說罢,他脚尖一点,朝着那云浮山顶而去。
還不等陈长生到那云雾之间的山上,便忽见一道剑光斩来。
“嗡。”
陈长生眉头一皱,抬手唤出听雨剑来。
一剑斩去。
两剑相撞,顿时之间整座岛屿都震动了起来。
宁不凡惊了一下,“靠!”
他连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起来。
陈长生见此再度向前,不多时便到了那山顶之上。
赵玉清就矗立在那裡,手中提着一柄木剑。
陈长生看向他,說道:“陈某来取些东西,拿了就走。”
赵玉清眉头微挑,转头望去。
陈长生的目光也随即望去。
却见太清剑正与一葫芦对峙着,二者相撞,动静不小,将那地上都砸出一個大坑,依稀可见,那边上的树上也有着许多的剑痕,大抵是太清剑所谓。
两道目光也让太清剑跟葫芦顿住了。
见到陈长生时,酒葫芦好似尤为惊喜,连忙朝着陈长生飞了過去。
酒葫芦围绕着陈长生,来回蹭着,好似猫猫狗狗见了主人一般。
太清剑倒是反应不是很大,晃着晃着来了陈长生身边。
知道听雨剑出来,這两柄剑就争锋相对起来,谁也不让谁。
赵玉清道:“带着這俩混账东西赶紧走。”
陈长生笑道:“看起来,他俩沒少给你找不自在。”
赵玉清嘴角抽了抽,他這岛上就這么些东西,就因为這葫芦跟太清剑,整日闹的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
陈长生道:“多谢了。”
赵玉清听到话顿了顿,脸色也好了些许,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
陈长生却是站在那裡,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目光朝着远处树木之间的木屋看去。
他转念之间,却是反应了過来。
“你還不走?莫不是還想让我留你吃饭?”赵玉清问道。
陈长生摇了摇头,他收回目光,說道:“虽然說我們二人不太对付,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有些因果,你還是少去沾染为好。”
赵玉清面色平静,却未发片语。
而在那木屋之后,收敛着魔气的龙蓉低下了头来,暗自捏了把汗,提着的心也不敢放下。
陈长生轻叹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那木屋,說道:“你好自为之。”
說罢陈长生便带着葫芦与太清剑离去了。
直到陈长生的气息消失,那木屋之后的龙蓉才松了口气。
而平静的赵玉清却是皱起了眉头,心中隐约之间有些担心了起来。
陈长生御剑下了山。
他想不明白,赵玉清何时這般不理智了。
龙蓉身上的因果尤为之重,也得亏是如今這修仙界的天道无所顾忌,但凡有一日那遮蔽天目的雾气散去,他赵玉清因這因果,大概也难逃一劫。
不過陈长生该說的也說了,至于赵玉清自己怎么决定,他也无从管顾,更沒法管,自己如今這般哪裡又敌的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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