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二章:岁月到底是怎样的
陈长生与其一同上了船。
陈先生倒是沒什么不好意思,上了船后便寻上了船上的灵悦仙岛弟子。
不過事情并沒有那般顺利。
认识他陈长生的人不多,灵悦仙岛的弟子听闻后却道:“莫愁师兄谁都认得,道友,我怎知你是不是真的认得莫逗师兄,道友莫要叫我为难。”
陈长生见此也沒有纠缠,只道:“是陈某唐突了。”
宁不凡见此道:“先生的面子好像不怎么管用啊。”
陈长生笑道:“這不是常事嗎。”
“咱们下船吧。”
宁不凡点了点头,跟着先生往船下走去。
就在二人走到飞舟边上的时候,却闻一道声音传来。
“且慢!”
却见某位弟子走了過来。
他看向了那位方才赶着陈长生二人下船的那位弟子,說道:“师兄,這位的确与莫愁师兄相熟,而且,其也与何长老认得。”
那位师兄听后愣了愣,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我曾亲眼见過。”
“這样啊……”
陈长生看向了那位为他說话的道友。
我顿了顿,却感意外。
這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但瞧其面容却又想不起是谁来了。
而当陈长生神念展开,稍一查探,随即便明白了過来。
原来也是故人。
那位弟子看向陈先生,他笑了笑,這般笑意,意味深长。
陈长生和煦一笑,拱手道:“多谢道友。”
“先生客气了。”
源于這般变故,宁不凡這才顺利的上了船。
而那個为陈长生說话的修士,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那人间海域,荒海之上相识的易祖乾。
当初将其从三十三重天解救出来后,陈长生便沒再听闻過他的消息,世人也都以为他死了,不聊竟是换了副肉身,出现在了這裡。
宁不凡望着陈先生,挥手道:“陈先生,我走了!”
陈长生点了点头,說道:“好好活着。”
宁不凡听后愣了愣,随即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觉得,先生跟他应当是一样的人。
不然又怎会說出‘好好活着’這样的话。
似他這般游离在世间的人,唯一的期盼大概就是寻個方向,寻個目的,从何处来,又要去往何处,是他這一生都要思考的問題,先生大概也是如此,所以临别时候沒有更多的话语。
只有一句好好活着。
飞舟远去,不多时就沒了踪影。
陈长生在那渡口之处,待周遭安静下来后,他也舒了口气。
荒海无量,一眼望不到边际。
前路漫漫,也仍旧坎坷。
不多时,那位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了此地,不知要去往何处,或许哪裡都有可能,总归就是待着修行,哪裡都可以。
……
在那荒海深处,三十三重天内。
满月正看着一本书,這南园裡沒什么有趣的东西,多的也就是一房间的书,這儿曾经的主人应当很喜歡看书,其中话本最多,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平日裡无事,她便会坐在此地看书,在這清闲无比的日子裡寻得几份有趣。
“嗯……”
满月放下了手,抬起头看去。
却见一人进了南园之中,這人跟去的时候大不一样,身上洒脱了几分,還染着几分酒气,身旁多了把剑,多了個酒葫芦。
陈长生目光望去,說道:“许久不见啊,满月姑娘。”
满月白了他一眼,說道:“陈先生好本事啊,一個人跑去人间潇洒,留我一人在這累死累活。”
陈长生笑了笑,走上前去,坐下道:“陈某沒有法力,又帮不上忙,不如出去。”
满月无奈摇头,看了他一眼后道:“那为何出去的时候沒多少法力,回来還是沒有多少?”
“出了些意外。”陈长生道。
满月也沒细问,转而问道:“黄泉的事呢?可有着落了。”
陈长生道:“有些头绪了,不過遇到了阻碍。”
“阻碍?”
“嗯。”
陈长生随即将自己在黄泉之中的所见所闻告知了满月。
满月听后皱起了眉头。
“黄泉深处的人……”
她曾经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又如何不明白那黄泉的意义何在,那人能藏在黄泉深处,其本领想来是通天的。
“除此之外,人间再起了乱事,四分五裂,气运下落,一時間也进不了那黄泉,如今只有等個时机。”
满月却道:“所以你便回来了?”
“不然又该去哪。”陈长生道。
满月顿了顿,說道:“你若想取黄泉,需人道气运相助,這人道气运,能为你所用了?”
陈长生摇了摇头,說道:“有一部分,但想来已经够了。”
“我說呢。”满月见此便再沒多问什么。
她舒了口气,接着拿起了书,看了起来。
陈长生却是忽的又提起一话。
“不過這次出去,我還遇到了一個尤为不同的人,你一定感兴趣。”
满月抬起头,问道:“什么人?”
“是一個将来之人。”陈长生這般說道。
满月听后微微皱眉,“将来之人?”
陈长生点头道:“此人是从将来,来到這過去的,其名即明,千年暗室,一灯即明,乃是佛家高人。”
满月听后微微皱眉,却是沉思了起来。
陈长生又从袖中拿出了一页经书,說道:“此经名为《過去经》,乃是当初在灵笼之时无念大师交予陈某的。”
满月恍惚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来。
“我在岁月裡见過他。”
“岁月裡?”
“对。”
满月看向陈长生,說道:“在灵笼的岁月之中,我就曾见過他将来的记忆落到了如今,我当时却沒看出有什么,如今想来,原来是這《往生经》的缘故。”
“既是這般,一切都說的通了。”
满月从陈长生的手中接過過去经。
她看了看,說道:“這般经书,的确是另辟蹊径,但說到底与当初的《往生经》一样,是未能完善的《過去经》,差的太多了,大抵也是因此,去往過去的人,再也沒有了将来。”
陈长生却是有些好奇,问道:“所以,岁月到底是怎样的,陈某很是好奇。”
“或似河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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