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修的心思
电光火石间,贼人授首!
不仅是谢萍有些发愣,便是听到求救声的符师和朱家叔侄二人也有些发愣…
明明前一刻已经拿下了两人,为何下一刻人就沒了?
那符师亲眼目睹自己弟弟被斩首,本是一腔怒意,可待看到那两具偃术傀儡冲着自己而来时,一腔怒意瞬间被凉意替代。
两具练气五层的偃术傀儡!
這是着道了!
他咬牙切齿的甩出两张符篆,趁着朱家叔侄二人防守的空档,转身便往林中逃去。
纪伯常见那贼人逃跑,摸走无头尸体的储物袋后,厉声叫呵道:“朱道友,拦住那贼人!莫要让他逃了!”
“……”
浑身伤痕的朱元中听到此言,咬牙切齿的便想追上去拦截贼人。
可刚准备起身,却又发现自己又被那位赶来的纪道友给拽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符师踏着枝头远遁。
两具‘力士’傀儡紧随其后的追进丛林中,却只是制造出穷追猛打的动静,并未真的走远。
朱元中眉头紧锁,一時間不明白为什么他先是让自己拦截,随后又阻止自己去追,当下不解的问道:“纪道友,你這是何意?”
“穷寇莫追…”
纪伯常心中暗叹体修粗鄙,不识好意,便提醒道:“他是炼气五层的符师,逃进的又是丛林。”
“丛林怎么了?”
“……”
朱绍宏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扯了扯自家叔叔的衣袖,解释道:“咱们要是追的太狠,他察觉到无法逃脱,必会滋生鱼死網破的决心。
而纪道友的意思是,反正都已经将他赶走了,与其追過去和他殊死相搏,不如见好就收。”
“原来如此。”
朱元中若有所思的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斩草不除根,岂不如放虎归山?”
“朱道友所言不无道理…”
纪伯常附和一句,随即又道:“但他一個炼气五层的符师,都把主意打到我們這些人头上了,放其归去也只能算虫,算不得虎。”
“是极…”
朱绍宏给自家叔叔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别在纠结此事了,随即又对着纪伯常拱拱手,說道:“多谢纪道友援助,若无纪道友的偃术傀儡,我們叔侄二人今日怕是得栽在這儿了。”
“客气了…”
纪伯常神色略显怪异的拱手回礼。
他本以为這朱家叔侄二人是以叔叔为主,但方才对敌时,這年仅十多岁的朱绍宏不仅手段不俗,而且观其谈吐,反而更像是做主之人。
他意有所指的问道:“朱道友见過偃术师?”
“沒…”
朱绍宏摇摇头,解释道:“偃术一道在修行界中极为少见,我也只是在某些古籍上看到過,今日所遇還是第一次,算是开了眼界。”
“些许小道罢了。”
纪伯常摇摇头,苦笑着說道:“纪某修行天赋极差,又无自保之能,只能做点小玩意防身了,上不得台面。”
他這话倒不是谦虚,而是偃术一道在修行界中确实处于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尴尬位置。
如炼丹,炼器,符篆之类修行技艺,在满足自身需求的同时,還可以用以售卖换置灵石之类的修行资源。
似丹药、法器、符篆之类的东西在修行界中向来的硬通货,故而品阶高些的炼丹师、炼器师、符篆师到哪都吃香,身家底蕴自然也都不会差。
而偃术师则恰恰相反。
制作偃术傀儡须得耗费大量的材料,虽說炼制出的偃术傀儡也能售卖换置,但因为炼制成本高,很难卖出合适的价格。
比如他手中炼气五层的‘力士’傀儡,算上试错成本,光是造价就值数十块中品灵石。
而這些灵石完全可以购置三件中阶法器,說不定還有余钱再买几张符篆。
同样都是用于防身,三件中阶法器搭配符篆的花样不比一件偃术傀儡差,而且大多修士也更愿意相信自己。
故而偃术一道中的作战傀儡一直处于一個高价卖不出去,低价卖出去又亏本的窘迫局面。
入行门槛较高、学习复杂、研发成本高、难以反哺自身、造物难以换置其他修行资源,這些种种弊端也是偃术一道消失在大众视野中的主要原因……
“纪道友說笑了。”
朱绍宏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怎么接话,待看到谢萍步伐虚浮的赶過来后,紧忙上前搀扶。
“谢道友伤势如何?”
“吃過疗伤丹药了,不打紧。”
谢萍摆摆手示意自己沒事,随即看向纪伯常,說道:“纪道友,方才我還以为你是那种苟且求全之辈,故而怒极之下辱骂了几句,還望海涵。”
“无妨无妨。”
纪伯常本就不是什么薄面皮之人,待看到那贼人储物袋中還有六块中品灵石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后,那心情就更好了。
当下挑着眉头打趣道:“谢道友若是心有愧疚,不妨以身相许,纪某人正愁如何寻得道侣呢。”
“你……”
谢萍既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仅存的那点愧疚也随之消散,沒好气的說道:“三句话不离寻道侣,纪道友莫不是色中厉鬼转世不成?”
“哈哈哈~~”
朱家叔侄闻言亦是忍俊不禁。
朱绍宏见气氛融洽,当即拱拱手笑道:“二位道友,此地不宜久留,不若先行到坊市再聊其他?”
“也是。”
纪伯常点点头表示赞同,待收回两具‘力士’傀儡后,看着自己那匹被劈成两半的麟马不禁犯了难。
看了看四周,朱元中的麟马也在方才的战斗中死了,如今正和朱绍宏同骑一匹麟马;而谢萍则是单独乘骑一匹。
他拱拱手笑道:“谢道友,我的麟马方才被贼人斩了,能否借乘一下你的马?”
“……”
谢萍看了看四周,也知自己的处境尴尬。
這厮三句话不离寻道侣,明显不是什么正经人,若是答应他吧,路途說不得被他吃豆腐;可不答应吧,又显得自己太過小气。
她沉吟一番,用揶揄的口吻說道:“我怕纪道友半途把我连人带马都押回去当道侣,還是算了吧。”
說着她看向朱绍宏,又道:“朱道友,不若我們同骑一匹,纪道友和令叔同乘一匹?”
“呃…”
朱绍宏闻言略显尴尬的瞥了眼纪伯常,待见他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是暗自松了口气,应道:“也行。”
四人乘两匹麟马再次踏上行程。
“谢道友,纪道友,我朱家的长辈在坊市中做些小生意,二位道友若是无事的话,等到了坊市不若同去喝杯茶水?”
谢萍目光微动的点点头,应道:“左右无事,就叨扰朱道友了。”
“再說吧……”
而纪伯常只是用余光扫了眼,便沒有過多在意了。
自己能看出朱绍宏這小子的不俗之处,谢萍自然也能看得出来,而且面对邀請,她這般顺水推舟之态,怕是已经有了打算。
啧啧,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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