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個对手
“我若不肯呢?”
宁风有些慌,属性面板上不是显示寿命三十五嗎?
這么快就直面生死?
“那就是找死!”
修士一脸凶狠,突然举刀袭了過来。
刀起风生,势大力沉,宁风只感觉一阵压力从天而降。
他心裡本能地疯狂预警,感觉若不做点什么,下一刻必然会死在刀下。
“开山术!”
手裡捏的印诀已经蓄力许久,不容宁风在此时考虑,直接激发。
电光火石之间,开山术朝那修士射出。
许是惊慌,准心有些偏倚,击中修士腹部。
“砰!”
一声闷响過后,只见血光四溅如雾,修士袭来的身子顿了一顿。
腹部多了一個拳头大的血窟窿。
“哐啷!”刀已落地。
“你……”修士满脸不可思议。
“你不是炼气二层?”
宁风见对方還能說话,惊魂未定之余沒有多想,手指又捏出一道印诀。
“开山术!”
再次激发!
“轰!”血雾再次弥漫在风中。
修士的双腿如被巨石碾压過一般,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啊!”修士痛不欲生。只剩双手乱舞:“道友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
【开山术熟练度+1】
【开山术熟练度+1】
方才一切发生太快,面板现在才给出了反应。
宁风也被自己的一波操作震惊到了,精通级别的开山术,威力不小啊。
【姓名】:宁风
【寿命】:16\/35岁
【境界】:练气三层(37\/100)
【功法】:采灵功(入门:26\/100)
【技能】:制符-清洁符(入门:1\/100)开山术(精通:3\/500)
沒空细看面板信息,宁风平缓一下气息,但手裡扔不敢松懈,捏准印诀冷声道:“你的其他同伙在哪裡?”
他不确定对方是否還有同伙。
修士挣扎着痛苦道:“前辈,我就一個人……沒有同伙。”
“沒有同伙?你以为我不知道?”宁风虚张声势,扬起手,准备再次激发开山术。
修士忙道:“前……前辈饶命,真的沒有同伙,我是在坊市裡就开始跟着您的。”
“我见您逛了這么久,還向别人打听清洁符的价格,我就猜想您是個還沒入门的符师。”
“所以我就打算跟着您,见您又买符纸又买米的,料想您身上带着不少灵石,便打算跟到城外,找個时机劫個道,沒想到……您修为這么高……”
宁风很无语,你沒看见我道袍都打着补丁嗎,劫我的道?
再說,米也是换来的,而且就只有一斤,這都要抢?
现在的修士都穷到這种地步了嗎?
宁风四周望了望,此时路上并无其他人。
“這個修士对我不利,须斩草除根!”
修士见宁风眼睛充满杀气,吓得差点晕了,痛哭求饶:“前辈,求求你,别杀了我。我也是被迫无奈……”
“被迫无奈?”
“我原本在城外住的,上個月因为灵石花完了缴不起房租,被赶了出来……只能在城外东墙脚边暂时露宿着,這些天……都靠抢一些灵石才能维持至今……”修士身上流血似乎更多,說话开始断断续续。
“哦?你的家人也在城外东墙脚边住着?”宁风试探着问。
修士见宁风口气松了一些,有些欣喜望外:“前辈……晚辈是一個人……并无家人……”
家人二字還未說完,一道流光掠過。
击中修士头部,他哼都沒哼一声,便已身死道消。
【开山术熟练度+1】
宁风快速捡起刀插在腰间,又把尸体拖到林子深处,再回到路边捧着泥土覆盖在有血迹的地方遮挡。
然后飞身潜入林中,伏在地上。死死盯着路边。
路上偶尔有行人来往,如此過了将近半個时辰,确定沒有其他异常,也无人来寻找之后,宁风才回到修士的尸首旁。
一屁股瘫坐下来,只觉得恶心无比,想呕吐。
对方要杀他劫财,宁风杀了他沒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毕竟第一次杀人,沒有经验。
坐了好一会才缓過神。
“修行路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矫情了。”
宁风心裡警告自己,不能在此過多停留,尸体血气很容易招惹野兽。
宁风快速又仔细地摸索起修士尸体,袖子,内兜,外衣兜,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位置。
“穷鬼?晦气!”
忍着恶心,反复摸索了好几遍,宁风傻眼了。
居然什么都沒有!
不過想来也正常,這修士瘦得皮包骨,恐怕身上稍微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米了。
难怪宁风手裡拎着的這一斤米,他也要抢,饿疯了。
无奈之下,重新拎着米和符纸,在林中穿行了一会,宁风才从另外一侧重新绕回到路上。
手裡紧紧握着斜插在道袍上的刀,差不多全程小跑,一路不时提心吊胆地张望。
直到视野裡出现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自家小土屋子,宁风才松了一口气。
到家了。
低头穿過四周邻居有些异样的目光,开锁开门,迅速闪人进屋,反手连插上三道门闩。
這才发现后背已经湿了,脱下道袍。
坐在竹椅上,望着夜壶,独自愣了好一会。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宁风从竹椅上跳了起来,刚放下来的心,再次提到喉咙上。
“谁?”
提着刀走近门边,低声问道。
“宁小哥,是我,郑婆子,开下门。”
破门其实有些漏风,门外声音清楚地传了进来。
郑婆子?有印象。
說是婆子,其实也就四十多岁而已。徐娘半老的那种。
印象中郑婆子经常与其他邻居扯家常,人缘不错。
平时和宁风接触不多,偶尔路上遇见点個头。
這次敲门不知是为何事,宁风满脑狐疑,但還是决定开门。
“郑前辈,有事嗎?”
开门后,宁风很有礼貌地问道。
他不知道郑婆子是什么修为,喊一声前辈应该沒错,年龄摆在那呢。
郑婆子穿了一身很喜庆的暗红色道袍,往屋裡瞧了几眼,便笑着道:“宁小哥不請我进屋坐坐?”
“是宁某失礼了,前辈,請。”宁风赶紧侧身,請了郑婆子进屋。
“四十多了,還保养得挺好。”
看到郑婆子眼角只有一丝淡淡的鱼尾纹,皮肤甚至還挺嫩水,宁风心裡嘀咕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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